台下所有歌迷及记者瞬间起了一阵骚动,现场堡作人员有的打电话,有的奔上台探视傅亚的状况。
暗亚的头部被掉下来的灯光砸中,整个人昏厂过去,头顶上不断冒出鲜血……
正当台上的工作人员与台下的歌迷皆乱成一团时,救护车赶至现场,及时将傅亚载往医院急救。
***
可儿与傅胜晖在于术室外踱来踱去,两个人均焦虑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傅亚最后一曲即将唱毕,歌友会将圆满落幕,却在结束的前一刻发生这种意外,实在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蓦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医生——
“请问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我是他叔叔!”傅胜晖—个箭步扑上前去。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他的血型是AB型,我们医院裹这种血型的血不够,请问你是不是AB型的?”
“是!我是!我可以输血给他!”傅胜晖急急的挽起袖子。
“好,你跟我来!”医生向他招了招手。傅胜晖随着他离开了。
可儿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痛恨自己不是AB型,她是o型的。此刻,傅亚急需输血,而她只能在旁边干着急,一点实际的忙都帮不上,令她好不遗憾。
她在手术室外焦急的来回踱着,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该把傅亚受伤的消息告诉韩思尘呢?她知道了会不会赶来呢?
算了,还是等一下看医生怎么说,再决定要不要通知韩思尘和傅亚远在英国的父母。
罢才那位医生手里拿着一袋鲜血,脚步匆忙的走过来。
“请问刚才跟你去输血的那位先生……”可儿不见傅胜晖的踪影,向医生追问道。
“他抽了—千五百CC的血,现在在恢复室休息。”说完,随即匆匆进入手术室。
可儿来到恢复亨看傅胜晖。
“傅先生,您还好吧?”她看见傅胜晖的脸色有些苍白,忧心的问。
“我没事,躺一下就好了。小亚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顾不得自己,他依然悬念着手术室里的傅亚。
“医生正在帮他急救,老天爷会保佑他没事的,傅先生,您别担心。”可儿安慰他道。
“但愿老天保佑他平安,要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向他父母交代呀!”傅胜晖忧心仲仲的。
“傅先生,要不要通知傅亚的父母呢?”
“暂时不要,先看医生怎么说,再作决定。”
也许傅亚只是一点皮肉伤,那就不必惊动他远在英国的父母了,省得让他们操心。他想。
“可儿,我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就行了,你去手术室门口等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好,我马上去。”
可儿重新回到手术室外等待结果。
***
可儿偕同傅亚的主治大夫徐医师来到恢复室找傅胜晖。他正准备下床去探询傅亚的状况。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要到手术室去,傅亚的情况怎样?要不要紧?”傅胜晖坐在床沿上问。
“病人的外伤经过我们处理缝合,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那位徐医师迟疑着,考虑该如何说明。
“不过怎样?”傅胜晖焦急的问。
“病人脑部受到不小的撞击,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必须再观察二天至一个星期看看。”
“你说什么?他还昏迷不醒?那三天或一个星期后他会不会醒呢?”傅胜晖惊愕不已。
“这我们不敢说,一切只有静待观察,也许他明天或后天就会醒来……”徐医师不甚确定的语气。
“他不会一直醒不过来吧?”傅胜晖暗暗祈祷医师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他仍然失望了。
“我们不排除这个可能,一切端看他自己的造化,我们也不希望是这种结果。”徐医师脸色凝重的转身离去。
暗胜晖一颗心直沉谷底——
天哪!暗亚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英国的大哥大嫂交代呢?
“傅先生,您别担心,傅亚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平安无事的。”可儿婉言的安慰他,其实地心里的耽忧并不亚于他,但是她必须冷静些,不能在此刻再增加傅胜晖心里的不安与负担了。
***
暗亚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仍然未能清醒过来。
病房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及卡片,有些是与他熟稔的记者送的,还有唱片公司同事送来一些水果,但大多数的鲜花和水果都是爱护他的歌迷送来的。连门口的走道上都堆得满满的。
对于这许许多多的关怀,仍陷于昏迷中的傅亚毫无所知。
暗亚的双亲得知这项消息,已经紧急赶办手续,预定两天后飞来台湾。
虽然连续几天,各大报章杂志影剧版及媒体都大篇幅的报导傅亚在歌友会上发生的意外事件,住在台中山上的韩思尘却并不知情。因为她家中没有订阅报纸,而她最近又尽量不打开电视机,怕看到傅亚上节目的身影,所以至今犹不知道傅亚已经出事了。
可儿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消息通知她时,傅亚的主治大夫说了一句话:“他在潜意识里似乎故意不愿醒来,换句话说,他有意排斥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也许他蓄意在逃避面对他不愿面对的人事物。”
徐医师的一番话惊醒了可儿的心,她已经猜到,那个令傅亚不愿醒来的关键就是韩思尘!
她决定通知她!如今大概只有韩思尘能试着将傅亚拉回现实世界里了。
电话接通了,话筒那端传来韩思尘清新甜美的声音。“喂!请问找哪位?”
“韩姐,我是可儿。”
“你在哪儿?”韩思尘的语气又惊又喜。
“我在台北的台大医院。”
“医院?你在医院干嘛?”她大吃一惊,语气有些着急。
“傅亚他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
“你说什么?傅亚他怎么了?”韩思尘心裹—惊,忙不迭的问道。
“他在歌友会现场被突然掉落的大型灯光砸中头部,送医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韩思尘一阵晕眩,整个人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韩姊,你能不能来看看他……”可儿试探性的问道,语气里有些许哀求意味。
“好,我马上来!”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币上电话,她匆匆带丁些行李,跳上白色跑车,风驰电掣的直奔台北!
***
两个半小时后,韩思尘赶到台大医院。
她戴着墨镜来到傅亚的病房外,被两位守在外面的男子拦了下来。
“对不起!暗先生不便会客,请你留下大名,我们会将你的关怀之意转达给他的。”他们挡在门前说。
“我叫韩思尘,麻烦你们进去告诉里面那位可儿小姊,说我来了,谢谢!”
“你稍等一下!”其中一位开门进去通报。另外一位仍守在门前。
可儿和那名男子一起出来。“韩姊,快进来!”
韩思尘随着可儿进入病房里,外面那两名男子旋即把门带上。
“抱歉!暗先生怕记者及歌迷来打扰傅亚,所以请了两位保全人员在门口拦阻来访的人。”可儿带着歉意对她说。
“没关系。”韩思尘拿下墨镜,走到傅亚的病榻前。“他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从出事到现在,他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他似乎是故意不愿醒来。”可儿拉了张椅子放在她身后。“韩姊,请坐。”
“他不愿醒来?为什么?”她一脸疑惑的表情。
“医生说他也许是在现实生活里遇到了什么不如意或创伤,使他想要逃避,不愿回到现实生活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