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肯面对感情了,但仍不承认自己爱上他,只是喜欢而已,反正不排斥就是喜欢嘛!虽然她有意回绝,却无力躲开,这吻可是缠绵得紧……
长达半个世纪的热吻终于在阿敏的咿咿呀呀声中画下句点。
“怎么了?”他低头看著脸埋在他怀中的阿敏。
他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是谁造的孽?
“你吻痛了我的唇。”她抬头看他,娇媚地抹上红颜。
他忍住笑,抚著她红肿的小嘴。“大概明天就有瘀血了。”
“你很得意?”她瞪他。
“本人毕生之大作,何来不满意之说?现在你该懂我的意思了。”
“什么嘛?”
“就是……”他附在她身旁,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我……以后再告诉你。”说完,不管她破口大骂,袁至磊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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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怒喝声随著捶打桌子声同时响起,回音绕梁。
一间偌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一对男女正各怀鬼胎、不怀好意的相视对峙。
只见那女人拢拢波浪卷发,起身离开皮椅!走近僵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谄媚的说著:“别生气,你愈生气愈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别急”我们有的是实力。”
“你的唇色极须以口红来彩妆,哼!像浸泡过水的蚯蚓一样,涂上了口红更像黏著两只水蛭,那个袁至磊会看上别人也是有道理的。”那男子边说边把玩著手上的古龙水。
“姓杜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好歹!别以为我对你客气,就是怕了你。告诉你,要不是我,你能在台湾立足吗?”那女人板起脸孔,活像个守寡的孀妇。
“那好。我问你!交给你的事你却把我搞得一败涂地!在台湾被冻结了经济,你叫我怎么有脸回美国混?更娜,报复也是要有手段的,现在搞得连美国那边也催我回去应付了,看你干的好事,”杜墨中毫不保留的狠刮她。
她确实是疏忽了,语气和缓了下来,不再绷著脸。
“这一次是我粗心,没料及他们会来这一套,不过,他们还真小看了你。放心!在美国,你是国王,势力之大没人动得了你。”她企图舒缓杜墨中的怒气。
“你没料及的岂止这些;他们竟把我手中有利的王牌抢了过去,欺人大基,我们非采取行动不可。”
“你是指你的未婚妻……谭绮箴?”
萝娜太看透他了,这男人只有在须要利益的时候,才会去巴结讨好无关紧要的人;像那个女孩,明明是他的致命伤,他还死命地要维系一场建立在金钱上婚姻。
“是,没有了那张王牌,我就没办法在美国混下去,所以,仅仅只能靠我父亲生前对她的约束。”
“啧,到底是什么约束力让她如此心甘情愿跟著你?说不定她只是一时贪图你的权势、地位罢了!”她满脸鄙夷的看著杜墨中,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闭嘴,泼妇,不准你这样说她,别忘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若开罪于我,别说你最想得到的男人抢不到,你自身也会难保。”他嘴角微扬,露出“你我都心知肚明”的笑。
白领阶级的单身男女各有一套爱情游戏规则,并且又划分了阶级、地位与财势,这种感情太工于心计,玩起来也没趣!因此萝娜认定袁至磊是她毕生最忠实的伴侣。唉!再多的游戏,还不是求偶的花招!
“你要我怎么做?”
“破坏你们公司库存档案资料,还有……”他阴沉地全盘说出计画,脸上不时露出得意的笑。
“可是这……”萝娜迟疑了起来,面露难色。
“怎么?你要临阵月兑逃?”
“不,我是怕你伤到衰至磊,还有我会变成公司的泄密者,将会被发……”
“你早就这么做了。”他阴沉地笑出声。
他杜墨中可不管会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只要是哪个家伙不知死活冒犯到地,他便会尽力铲除。若没有这般心狠手辣,他今天就不会立足在竞争强烈的商业界了。就像十几年前,谭绮箴父亲的命案;他的父亲只不过早点解决那妇人之仁的懦弱家伙,反正那家伙迟早也会被踢下台,他的父亲只是有先见之明,怨不得任何人。
“照我的话去办,不得有误。哈哈……‘袁氏企业’将会永远消失在商业界了,取而代之的会是‘杜氏企业’……哈哈……”
“你别大放肆!这里可是‘袁氏’,快回去吧!被人起疑就不好了。”萝娜急忙催促正志得意满的杜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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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栋总核部办公室里门窗紧闭,两个大男人面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一台窃听器和一对大耳机正躺在那儿,一卷空白录音带被搁在另一旁。
“老哥你真是神机妙算,预知到谁是幕后操纵手,真有你的。”马少昀打破沉寂,率先开口。
“你要知道我‘哈佛’是怎样毕业的。”袁至磊的眼眸射出一聋寒气,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前方,左手模著高挺的鼻梁思忖著。
“老哥,他们已经跳进我们的圈套了,再来怎么做?”
“根据上次调查,杜墨中会在近日回美研商对策,而且将动员黑白两道帮派。哼!蠢,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我们大可先在旁按兵不动,将计就计,然后趁机松懈其注意力……你懂吗?”只见袁至磊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可是,这小儿科的东西何必劳师动众?叫大哥办就好了”不必我亲自解决吧!只怕那样会令他们丧失求生意志,只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处就可以了。”马少昀丢给袁至磊一个“太不够看”的眼神。
“接下来A、B两栋的电脑全部会中毒,去把小马召来储存公司的资料网,立刻办出国手续。”袁至磊沉稳睿定的说出后事,一如先前的轻松自若。
“老哥!你走了阿敏怎么办?大哥最近可忙著结婚,恐怕没那间情意致。”马少昀吁了口气,俊帅的脸庞朝上看著天花板。
“搞什眉?他跟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真海派啊!”
“跟一个叫什么谭绮箴的……大哥做事向来速战速决,再加上那个生力面好泡嘛!”
“唔──没有那么单纯,我大概知道了。阿敏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我想交给你替我照顾,没问题吧?”他嘴巴说,心里可没那么想。他恨不得将她拴在腰带上,时时刻刻眷系著她,奈何情势不容许他这么做,跟著他到美国会更危险,他无奈地两相权衡下,只好选择这不算好的做法。
“乐于从命,老哥!”
马少昀者上眉梢,暗叹老哥明智之举时,袁至磊却补充说明。
“阿敏以后会是你的大嫂,言行举止多庄重些,等我回来时!她必须是完好的。”他脸上依旧平静的察觉不出一丝端倪。
“老哥,我尊重你、敬爱你、事事以你为榜样,我可不要为了你放弃我的感情,我给的不比你少,我要阿敏自己决定!我尊重她的意见。”这次马少昀可板下脸孔了,他甚至不惜为了阿敏和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决裂──当然,那是下下之策。
“我没有阻止你,只希望你克制罢了。我劝你省点力气,下一个女孩会更好”你叫阿敏大嫂是叫定了。”他沉声以不容反驳的威胁压住马少昀。
“阿敏答应了吗?”
“她?”袁至磊可被问住了。“那是迟早的事,没有请你喝喜酒,也会请你喝满月酒。”他开始觉得没信心了,对啊!她还没答应哩!
“在她结婚之前,任何男人都有机会,不是吗?”马少昀挑眉看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