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娜很满意看到袁至磊困惑不解的表情。一来,她还没有失去机会;二来,那丫头在他心里还算不上分量。也就是说,她大可慢慢来,欲速则不逵。她可不要平白失去到手的金龟婿,尤其是败给那个什么都不如她的丫头,有失她的颜面。
“好了,好了,威利,我们不要再谈那些了,我……”
她话未说完,就被破门而入的阿敏吓了一跳,随即示威地更搂紧贴近袁至磊,近到整个上半身找不到一点空隙。
站在原地的阿敏倏地刷白了脸。她只离开了一下子,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找人陪伴。说来好笑,从见了那姓袁的与那女人似乎交情匪浅,就让她想忘也忘不掉;也不知自个儿是著了什么鹰,竟想问清楚她与他是否真有一腿?虽然问他本人会更清楚,但不知怎么地就是难以启齿,尤其此刻他们两人搂得紧紧的,让她好生妒意。
妒意?她从小到大没有这般吃醋的感觉呀,难不成那是人家所说的,怕那女人抢了她饭碗,没了衣食父母,所以就厌恶她?不管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用从没有过的轻蔑淡淡地瞥了袁至磊一眼,转头对著那女人说:“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从B栋吹过来啊?不是号称自己是‘上班不言私,下班不谈公’的吗?这会儿倒是八风吹不动,婬字过江来?”她指桑骂槐。
眼前这个女人波大无脑,有疯狂的采购欲,讲究名牌却无品味,最擅长招蜂引蝶、争风吃醋,设计女人、勾引男人,谁要是爱上这种女人,表示自己也相去无几了。
袁至磊推开萝娜!用足以冰冻三尺的冷峻语气说:“最好别再让我在上班时间遇到你,否则难保你这工作不会飞掉。”
萝娜站起身,忿忿地扫了一眼阿敏,又怨恨地看了眼背对著她的袁至磊,拂袖而去。
袁至磊见阿敏也正要离去二个箭步闪至她身后一把圈住她,把门给反锁起来。
“好浓的醋意啊!丫头!吃醋了?小女孩倩窦初开了?”他似笑非笑的盯视她。
这回她可吓呆了,非仅如此,那脸蛋还如火烧般的通红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谁吃醋了?纯粹私人恩怨,别把你的事往我身上揽。”她差点咬到舌头。
谁知袁至磊二话不说便轻啄起她的小嘴,低头瞧见那丫头倒也不抗拒!反而羞涩的红了脸,当下心情不自禁的又凑上去与地反覆舌战。他吻上了瘾,不觉热烈探索,只想将她融为自己的一部分。
阿敏全没了主张,四肢软软的不胜支撑身子,要不是他有力的拥住她,只怕现在她已是软泥一片的瘫在地上了。她又觉得好奇,这个吻跟以前他强行占吻不一样,她感觉这个吻充满柔情蜜意,一瞬间,他们的心是如此接近,不再陌生,先前的气恼也一扫而空,她有些恍忽了……
袁至磊看著她粉女敕的瓜子脸白里透红,此刻正娇羞的埋在他怀里。
阿敏觉得两片唇瓣正热辣辣的又肿又痛,见他抬起自己下巴像没事的人一般,不觉对他结出一抹绝色的笑容,惹得他痴然相视。
“咳!咳!”两声干咳忽地响起。
阿敏像做坏事被逮到一样,羞赧的偏过头去。
“小马,你怎么进来的?”袁至磊皱眉沉声问。
“圣人──你忘了我有钥匙?”马少瑀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你们也真奇怪!不是亲嘴就是吵嘴,一是一,二是二,不可以不三不四,奉劝你生活至少要五音六律!不可以乱七八糟,综合以上各点,便可以十拿九稳。”
“安排的事进行得如何了?”袁至磊才不甩他那一套。
“少昀自愿委身下教,先说好,我可是随口一提,谁知他老人家这么热忱?别怨恨的看我,我老弟的资质是没话说,教个大学生都绰绰有余了。说实在的,要他从启蒙教育开始教起,真是埋没人才,哈!尤其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真难笑。”阿敏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
“好吧!少昀的能力我最清楚不过了,就这样决定,没事快滚!”
马少瑀识趣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啧啧”出声调侃袁至磊。
“丫头,说!前几天的厕所是怎么一回事?”他板起面孔。
“什么?哪有?我不过打开了马桶水箱盖子,看看里边有何宝物而已。真扫兴!那里面除了水,就是一些零零落落的玩意儿,所以我一看到那个瓶子,就把吃剩的苹果塞进去了嘛!”她无辜地低垂著头。
“但是我用力一压,竟榨出苹果汁……”本来他是要好好责备她,但看她颇有悔改之意,也不忍心再火上加油。
阿敏正想解释原因,偷偷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也正瞧著自己,不禁红了红脸,忙不迭地又将头垂了下来。他做啥用这般古里古怪的眼神拿她看?她又没坏到把马桶坐烂,只不过让家里的浴室维修一星期罢了。
袁至磊回过神,见阿敏低垂著头,一张俏脸染满红晕,流露十足娇俏媚态,惹人心怜,他又岂会让她受半丝委屈?
他凡事替她打点张罗,就只望她能活得幸福,不要离开他;尤其震惊地发现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竟能牵动他冰封已久的心弦后,只怕将来他更不能让她离开他,一步也不能!
***
是夜,阿敏无聊地尝向墙上的钟,一会儿望向深锁的大门,一会儿来回踱步。
说好今天马少昀要来家教,袁至磊会提早下班回家陪她,其实他是不放心让阿敏与另一陌生男子共处一室,不是他信不过少昀的人格,实在是怕他正课不上,技著好奇心过重的阿敏到处玩耍,况且他是请他来当家教,不是来当保母的,所以他要少昀先护送阿敏回家,待他工作告一段落后再赶回去。
“阿敏,拜托你坐下来好吗?专心把眼光调回课本上,别三分钟就站起来绕桌子一圈可不可以?”
马少昀他早就从他老哥那儿打听到阿敏的一切!包括身世、奇遇,现在他更佩服这奇女子了。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跟老哥提起过他遇上个怪胎,再让老哥全盘托出,然后运用脑筋串连一下,便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费吹灰之力便幸运地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但他也仅守本分,上课归上课,下课便是他灵活运用的时间,这一点他倒是比阿敏更清楚。
“说好一下班就回来的,到现在连个影儿都不见,八成忘了要回来了……”阿敏抱怨的咕哝著。
她不明白为何她的思绪老爱在袁至磊身上打转?她应该是很讨厌他才是,至于为何应该讨厌他,她心底也模不出个准儿、说不出所以然来;总之,如果不是喜欢!那就是讨厌了。她才不管他待她好或不好,但回想起几天前他拥吻著她,她的脸蛋就忍不住泛红……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若先前那般厌恶他,反正就是会担心他,这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嘛,可是为什么不若地和那群兄弟们的感情呢?他为什么总会出奇不意的撼动她?不管了,关心还须要有理由吗?
马少昀静静地沉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爱看她变化多端的表情,可以一下子脸红,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又沉下脸来,他看得正出神,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阿敏正在解他胸前衬衫的钮扣,没经过他的允许便大胆的动了手。
马少昀一双眼剩得凸凸的,帅气的脸上写满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