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宛如一脸的抱歉和著急:“那……你还不快点过去看看她……”她说。
“我去了啊!”杰森没好气的说:“她不理我,不开门,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宛如叹著气,责怪起向楚天:“你从来不会这样分不清时机的呀!今天是怎么回事?人家好好一个生日,弄了个大误会出来……”她咕哝还没完,向楚天却开口了。
“杰森!”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和颤抖的身体:“我不许你和她来往,更不要说论及婚嫁!”他说著,试图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笃定而且不容反驳,但他一向就不是这么霸道专制的父亲啊!这样的话,说出来总有点心虚。
宛如和杰森不约而同愣住了,怔怔的看著他,怀疑臼巳的耳朵。
“你……你吃钳什么药了?人家冉云没做错什么,而你也第一次见她,话都说不到几句,无缘无故的,怎么反对起来呢?”她责问他。
“爸……你椳本还不认识小云,她很……”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向楚天打断了杰森的话,他努力的粗声吼著,想要藉此掩饰自己的心虚颤抖:“从今天起,不准你冉和那女孩来往,听到没有?”
“嗳!你……你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啊?”宛如著急的阻止他。
杰森气急败坏的对父亲嚷了起来:“我不认识你了!我的爸爸一直是个明理的人,他像个朋友,不是你这样的无理取闹,为反对而反对,毫无理由!”
“住口!”向楚天情急之下,严厉的喝止他。
对儿子如此无理专制,当然不是他所愿,但他明白自己一正要阻止这件事,一定要阻止儿子和冉云的关系:“我……杰森!你还年轻,要碰到好女孩的机会多的是,不要和那冉云来往了,你们并不适合的!”他不得已的劝著。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小云是好女孩啊!我决定要她,不管你怎么反对,我就是要她!”他忿忿的咬著牙,笃定的说,除了坚强的心意之外还有几分负气。
“你懂得什么?才几天的感情,你就觉得那是多深的爱,你了解她多少?你知道她爱你多少?或者根本不爱?!”向楚天说著,想起冉云曾许下一生只爱他一人的盟誓。
“你莫名其妙!”杰森简直要疯了,他无法想像父亲怎会变成这样一个难以沟通的老顽固:“之前你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尊重我的选择,怎么今天变得这样莫名其妙!”
宛如赶紧居中拉开怒目相视的杰森和向楚天。
“哎呀!你们父子俩是疯了啊?!居然为了个女孩吵得这样不可开交……”
向家一直以来都是美满和乐的,向楚天和杰森甚至从未有过争执,此刻这场面,难怪宛如看了要手忙脚乱。
“杰森……算了算了……”她向儿子使了眼色,示意要他别再顶嘴了:“你先出去吧!我来和他说……”
杰森忿忿的掉头出门:“我不会放弃她的!”他喊。
向楚天一听更加恼怒,不理会宛如的阻挡,追了出来。
“站住!你要上哪去?”他问。
正要跨出大门的杰森,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我要去找小云!”他昂扬著头,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不准去!”向楚天的命令,在歇斯底里颤抖著。
“嗳!好了啦!”宛如拉扯住他:“没那么严重嘛!你何必这样?小云她也没什么不好啊!你……”
“你也住口!”他吼著打断了宛如的话:“不准你再提这个名字!”他严厉的说。
宛如被他这样一吼,吓得噤了声,身子不自主的瑟缩成一团,她温文儒雅的丈夫,很少会发这么大的火爆脾气。
杰森对此时的父亲失望透了,他迳自的跑出了大门,头也不回。
“回来!杰森,你给我回来!”向楚天在客厅里咆哮、呐喊无果,他疯狂的、失去理智的摔起了东西。
花瓶、烟灰缸、茶杯……都难逃他的摧残,最后是那一对置放在桌上的水晶天鹅。
他狠狠的抓起它往墙上一砸,优雅的舞天鹅变得垂死,他这么一场疯狂发泄后,居然跌坐在沙发里笑了起来。
宛如害怕得缩在墙角发抖,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了,是什么力量使得她的好丈夫变得像个疯子似的笑个不停,眼角却有泪……向楚天也知道冉云是个好女孩,当初是他对不起她,现在如果接她为儿子的女友,他将用什么心情去坦然面对她呢?他矛盾至极。
第十一章
“你最好离我女儿远一点,否则我要告你!”冉云的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在校长室里如此骂著比自己年轻不了几岁的向楚天。
“冉先生,请您冷静一点,这种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否则受伤最深的是孩子……”校长迭声客气的说:“您放心,向老师的失当行为,我们会给予惩罚的,请您冷静一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太太为了这件事,气得昏了过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吊点滴,你要我怎么冷静得下来?”他毫不妥协的吼著:“开除他!他根本不配为人师表!尤其他还是个有家庭的人,他根本是存心要占我女儿的便宜,开除他,否则我要循法律途径解决!”
校长为难的叹了口气:“向老师,对这件事,你有什么解释吗?”他一直很欣赏向楚天的,他才华洋溢,认真尽职,可是今天却闹出这么天大的绯闻来,他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帮他。
低垂著头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受冉云父亲辱骂一顿的向楚天,深知错在自己,他不愿做什么辩驳,只带点懊悔的语气自沉默中开口:“我实在该与她保持距离的,她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纯洁,我不该碰她的,可是就因为她纯真的感情震撼了我,我真的是疯了!我居然迷失在她年轻的、全心全意的奉献里,我忘了我是个已有美满家庭的男人啊!我真该死……”他捏紧了拳头,想起那和自己儿子一样年少单纯的冉云,忍不住自言自话的忏悔著。
“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冉云的父亲被向楚天这懦弱的告白更激怒了,上前一把揪扯他的衣襟:“你的意思是我女儿迷惑你的吗?!你既然知道她太年轻太单纯,你怎么还敢占她便宜?你以为把一切推说成你是一时迷惑,这样你就无罪了吗?你是有妇之夫?!小云都能当你的女儿了,你是怎么对地下得了手的?”
向楚天闭上了眼,他无言以对,冉云的父亲所骂,都是应该的,他无从辩驳。
他这阵子和冉云陷入热恋,在高涨得冲昏了头时,他曾不计后果的月兑口而出许多美丽的承诺,但当他回到了家,看到温柔的妻子宛如,和健壮高大的儿子杰森,他又恍然自幻梦中醒了,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舍得下他们的。
他就这样在浪漫憧憬与现实生活之间,矛盾挣扎。冉云热烈真诚的爱,在他习惯了十数年的平凡婚姻生活里,的确造成一股非常难以抵挡的震撼魅力,但激情过后,他往往会愧疚的想起那结缡近二十年的妻子罗宛如,她为他放弃了学业,甚至一度造成父母的不谅解,她把她的青春年华都牺牲在这个家里,他怎么能够狠下心来抛弃她啊?!
“你说话啊?!诱拐女孩子时,甜言蜜语你倒是很拿手,怎么现在却成了缩头乌龟,不敢面对问题了?”冉云的父亲看沉默的向楚天低头不语,更加气急败坏了,他劈手挥了他结结实实的一个拳头:“怎么?!是男人的话,就把那些诺言说给我听啊!你不是说要娶我女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