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确定妳不当公主?”酒店经理瞧她的身材、长相,虽然瘦了点但比例完美、表情冷了些却也有人就爱这种酷劲,极力怂恿着她,“公主赚的钱更多。”
就算她再怎么缺钱也不能丢了做人的原则,否则妈妈在天国断然不会原谅她。
她坚决的道:“不,我只做服务生。”
“这样哦,没关系,随便妳。”反正多得是做了服务生之后再改当公主的例子,钱的诱惑力是很大的唷!“那妳今天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凌晨一点,樊立行回到家,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机传出来的音量嘈嘈响着。
“立敏,还没睡?”他今天有事耽搁得晚,原以为家里的人都应该就寝了。环视一圈没见到其它人,他旁敲侧击的问:“在陪妳的好朋友?”也许她去洗手间刚好不在。
樊立敏两眼无神地看向哥哥。“她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他一愣。“这么晚了她去哪里,她不是病了吗?”他故意加重病了这两个字。
她意兴阑珊的将电视关掉,起身,“我不知道,啊……我好累,想去睡了,哥,晚安。”
妹妹的表现有点不寻常。
“立敏。”
“我要睡了,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哦,对了,她是跟杨志远一起出去的,她现在是他的助理兼情人,如果等一下看到杨志远送她回来,可别问东问西的。”
她这一说,无疑是丢下一颗炸弹,樊立行脸色沉下,一股怒气生起。
直到凌晨四点,徐家宝回到樊家,这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
糟糕!难不成要在外面待一晚?
清晨的冷风吹来,衣服单薄的她直觉得冷到骨子里。
“哈啾!”门在这时突然开了。
她吓了一大跳,而在看清是樊立行之后,十分讶异,“樊大哥!你还没睡哦。”她吶吶的问。
“进来!”再怎么冷的风也比不上樊立行这会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合欢山上的雪.
“我想要听听妳的解释。”他两手交叉胸前,眼光冷冽地逼视着她。“为什么妳要抢立敏的男朋友?”
嗄?!她顿了一下脑筋才转过来。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很想睡了,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志远成了立敏的男朋友。”她蹙起眉瞪着他,“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睡,就是等着问我这个吧?!”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
他头撇了开,有些心虚,等她不只是为了妹妹要弄清她和志远的关系,还有他不愿承认对她的担心。“我不准妳伤害立敏。”
“你相信吗?是立敏亲手把我推给杨志远的。”她斜睨着他,他先入为主的敌意与偏见,让她应对得很累。
“我不相信!”樊立行诧异到了极点。
她耸耸肩。“我也不冀望你信,反正在你眼中,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骗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妳给我好好说清楚。”他的表情严厉。
徐家宝叹口气,“拜托,我很累了。”如果不是累到最高点,甚至可能随时会瘫倒下来,她不会开口求饶。
“在没有给我合理的解释前,妳不准睡。”樊立行故意不理会内心对她的怜惜。
“喔,拜托!我们又没怎样。”
“妳跟杨志远混到这么晚还说没怎样?!我相信他的为人,妳说,是不是妳又拿出那一套美丽的谎言诱骗他,让他傻愣愣地跟着妳,任妳玩弄摆布?”
“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到凌晨四点,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徐家宝明白了,眼睛也随之睁大。
“你……下流!”她彻底被激怒了,“是,我是跟他上床了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他既不是立敏的男朋友更不是丈夫,就算是我诱惑他又怎样……”
樊立行狠狠地将她拉近,吻住她。
他毫不怜惜的吻吮她的唇,像要惩罚她似,一声呜咽从她喉底逸出,听起来像是低吟,让他的更形高涨。
他更加用力地箝住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她从指缝中溜掉。在他的内心,她就像蛇一样滑溜、像沙一样无法掌握。
啪!
在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时,他稍微停歇,可她的唇滋味实在美好,让他忘了自己恼怒的情绪,只想眷恋她的甜美直到永远,想再重新深入吮吻时,她倏地清醒,并用尽吃女乃的力气推开他,给他一巴掌。
她的手因出力而痛,整个人也因为过度疲惫而快站不住了,可她还是硬撑住,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在他面前倒下。“你是用这个吻羞辱我吗?”
她忍住心底泛酸的情绪。他当她是妓女,而最不该的是,她居然对这样的他感到动心。
他紧抿唇没有说话,克制着自己想再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发绉的名片,丢到他脸上。“我在傍晚五点就离开杨志远的诊所,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告诉你,就是它,我在为自己挣钱行不行?”
看着她拖着蹒跚的步伐回房间去,樊立行呆愣了好一会。他低头看着那张掉到地上的名片,弯腰拾起。
“蝶恋花。”他喃喃念着名片上的字。
俗艳的字体显示这是家不怎么高档的酒店。她在这里上班?
为什么?杨志远给她的薪水不够用?
他深信杨志远不是小气的人,且基于帮助的心理,他或许会更加慷慨,可是为何她总嫌钱不够?难不成她真的如他所想的虚荣?
捏紧名片,他思量着自己该怎么做,把她赶出樊家,赶到立敏和志远接触不了的范围?或是追究到底,在妹妹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不管怎么做,他心底清楚,起了涟漪的心,是不可能船过水无痕。
铃铃……手机铃声打断徐家宝的睡眠,吵得她头好痛。“我的天……”勉强挣扎起来,她接起电话。“喂?”
“表小姐,我是阿玲。”
清了清沙哑的喉咙,她从床上坐起,觉得身体不怎么舒服,整个人昏沉沉的。“怎么了,是不是我外公他……”
阿玲的声音愤慨起来。“表小姐,今天早上太太又对大老爷吼了。”
“什么?”
“她吼了不只一次,我听见她一直说,东西咧,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那我外公呢?我舅妈有没有对他怎么样?”她急急的问。
“是还好啦,太太只是一直逼问。”
“哦。”虽暂时松了口气,但她的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想得头更痛了。
“表小姐,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刻打电话给妳。”
“好,谢谢妳了,阿玲。”
切断电话,徐家宝一颗心揪成一团。要真正有状况,阿玲是不可能帮得上忙的,顶多只能通知她,而当她赶到那里,说不定……
不敢再想下去,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浪费时间在空想之中,她需要赶紧去赚钱,好去买珠宝,有了那种奢侈品,她相信舅妈的气焰会消退下去,外公也就有好日子过了。
“立敏?”梳洗后走出房间,她发现家里都没人,抬头看看时钟,惊讶地发现已经九点多钟了!
懊死,她才上班第二天就迟到。她不敢再延迟,立刻火速奔往诊所。
一整天下来,徐家宝身体极不舒服。
因为睡眠不足,影响她原就虚弱的身体,再来,她也因为想着如何找到另一颗戒指,烦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