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找我去支持一下,我顺便跟他拿点东西。”时时乐没发现奇斯脸红。
“哦。”奇斯的脸更红了。
同桌的友人已经有人笑出来了。
“那我先走了,到时见。”时时乐将约翰替她申请的识别证挂上,走出会场。
“bye……”奇斯没精打采的动动手指,当是挥手。
“奇斯,她真的只是你的保镳吗?”
“对呀……”她老板怎么这么巧也到巴黎来了?这疑问让奇斯的脸蒙上一层阴霾。
“她挺酷的耶!”
“嗯……”本来就是他硬要雇用她当保镳的,保镳还是要有私人时间,他这样想东想西的好像不太好……乐乐是他少数的女性朋友,不是sexmate,他得好好珍惜才是,所以上帝,请原谅他这个胡思乱想的罪人。
“想不到梅丽竟然会让个女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跟你在一起。”
“关梅丽什么事?”奇斯烦躁的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送入口。
“奇斯,你的保镳呢?”才说到梅丽,梅丽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有事先离开了,一会儿会在bar跟我们会合。”奇斯心不在焉的把盘子里剩下的意大利面全扫入月复,“找她有事吗?”
“真不尽责……”梅丽不满的皱眉,“算了,你跟我来一下,我们去见运动饮料公司的总裁。”
像这样的餐会,通常只宴请球员,让他们能在比赛之前好好放松心情,不过有时也会邀请一些赞助厂商,形成变相的应酬场合。
美籍的网球选手在欧洲并不比本土的选手吃香,尤其是红土赛季,更是美籍选手的坟墓,除了少数几个能真正打出好成绩的之外,其余的像奇斯这种在硬地活跳跳,但到红土就没辙的选手不在少数。
“嗄?”奇斯一时不察,就这么被梅丽拉走,他求救的望着友人们。
“永别了,奇斯。”友人送上无限的同情。
他们全都碰过梅丽的钉子,没人想再去碰。
“我们在bar等你哦!”另一个比较有义气的对愈行愈远的奇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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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艾迪连上I.C.P.O的数据库,准备要输入名字查询。
“莎娜?欧康纳,或是莎娜?欧森,去年底的事情。”时时乐拿了几个贴纸型的窃听兼追踪器、接收器与一些拉里拉杂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枪。
“莎娜……欧康纳……没有……欧森……没有。”
“不可能啊,奇斯的教练亲口对我说的。”
“我试试其它搜寻,妳等一下。”艾迪连上其它的数据库,输入关键词。“对了,妳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都只是做初步接触,还没办法有什么深入的对谈,不过他的经纪人似乎对我特别没好感。”时时乐苦笑了下,把她的衣服塞进旅行袋。
“妳说梅丽?莫宁啊?”艾迪还是找不到有关莎娜?欧康纳或是欧森的数据,他啧的一声,跟数据库杠上了,“不过妳本来就跟男的相处得比较好,不是吗?”
“是啊,但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讨厌我的女生。”她承认她的男性朋友多于女性朋友,但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跟她的兴趣与谈的话题有关。
“遇到克星啦?”艾迪调侃,“妳觉得奇斯如何?”
“别闲聊,快做你的事。”提到奇斯,时时乐本能地皱了下眉,踢艾迪的椅脚一下,回避这个问题。
“妳觉得他有运毒的嫌疑吗?”艾迪连上另一个数据库,键入关键词后,网页跑出一堆资料。“有了。她是莎娜?欧森。”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觉得奇斯是个磊落的人,运毒与贩毒这种事,他的自尊是不会允许他去做的,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奇斯刻意在她面前展现的一面呢?即使她私心觉得奇斯无罪,可找不到证据前,她也不敢说。她深吸口气,中断胡思乱想的思绪,凑到艾迪身边看屏幕,“奇怪,怎么数据库有,可是卷宗里却没有列上呢?”
她说的是调查人员针对奇斯做调查时,会将他的身家背景以及交友情况列上,况且资料上连他的脚几号都列了,怎么会独独漏了去年底发生的骚扰事件?
“乐乐,妳看,她的检测报告指出她是重度古柯碱中毒,在自述里说她到奇斯的住处是为了找药头拿药。不过后来警方并没有在奇斯的住处搜到任何毒品,只有阿司匹林跟止痛药……”艾迪念出内容,“这个案子没有登记在国际性的犯罪数据库,我是连到佛罗里达州才找到的。”
“你看。”时时乐指出审判这个案子的法官,“莫宁法官……”
艾迪看她一眼,“妳现在想的跟我想的一样吗?”
“废话!”时时乐给了他一个卫生眼,“你继续查这个案子,也许奇斯跟这个莎娜的关联比我们在数据上看到的还要深。我要回去了。”
望着屏幕上奇斯的照片,时时乐心头有股奇异感,她不希望奇斯是罪犯,可又希望快点结束这个案子,有奇斯作陪的日子还挺愉快的,她甚至跟奇斯提过若是他有假可以去玩极限运动,例如高空跳伞或攀岩,她没主动邀过人去玩,可却在一次与奇斯的闲聊中提到?
当时看着奇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还觉得跟奇斯一起去玩一定很有意思,但她马上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他们在案件结束后,再也不会有交集,她竟还想到以后去了……
苞奇斯在一起时,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想着更久之后的未来,这似乎不该是个卧底该有的情绪。
万一奇斯真的涉案的话,她该怎么办?又万一奇斯是清白的,她又该怎么办?不管奇斯是不是无罪的,她最后都要坦白以对,可是到时,奇斯会原谅她的隐瞒吗?
时时乐发现她根本没勇气再想下去,奇斯的想法对她愈来愈重要了,在她还迟疑着该不该信任他时,她的心早已偏向他了。
“嗯,妳小心一点哦!”如果莎娜?欧森跟奇斯之间真的有关联,那么时时乐的危险无疑加深了。
时时乐牵动唇角,开门离去,一走出他们暂时租赁的公寓,走在街头的时时乐心情更沉重了。
她知道不能让私人情绪影响任务,只是与奇斯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她心底已经相信奇斯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相信他不会因为一己私利或是一时的痛快而做错事。
但是……唉!还是别多想,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人人都是无辜的。时时乐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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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的时时乐,正要在奇斯随身的球袋与他会带着的东西安装窃听器,但浴室传来的声响让她起了警觉。
她取出枪,戒备地检查了小酒吧与卧室,都没看见人,她探视虚掩的浴室门,浴室的小灯开着,有黑影在晃动,她把枪的保险打开,双手握枪,不发出声音的走近浴室,她背靠在墙上,然后用脚踢开门,脚步一跨,持枪的手伸直瞄准前方--
“不准动!”
迎接她的是被从窗户吹进的风吹得晃动的浴帘,而浴室空无一人。
“呼--”时时乐吁口气,拉开浴帘,确认没人躲在浴白中后把枪收妥,她站在浴白边缘,往窗户外头探去,确定没有可供逃走的路线才把窗户关上,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于是她又检查了小酒吧跟卧室一次,一边回想着她与奇斯出门时整个房间的状况是如何,然后在经过那个与天花板同高的衣橱时她骤然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