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走到巧儿身旁,轻拥入怀的安慰她。
怡伶心知眼前的两位,虽是姊姊和兆邦的躯体,不过流露真情的却是巧儿和周邦。
她深吸一口气,漠视心中涌起的酸意,轻咳一声对学斌说:“学斌,我们开始吧!”怡伶再看相拥的两人说:“这里先交给我们,至於你们何不把握最后的时间,到房外去欣赏今晚的夜色?”
周邦了解的点了点头,和巧儿走到屋外,不妨碍他们。
“难过吗?”周建佑不知何时站在怡伶的身后,轻声的问著。
“还好啦!只是暂时性的?不是吗?”
怡伶背对著周建佑说,眼光随著踏著小碎步的巧儿,直到门自动合上为止。
“好啦!清场完毕,动手吧!”
“清场?”闵翔不解的念著,随著学斌与怡伶的动作,加入寻宝的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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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好人!”巧儿用感恩的语气说,“当初若不是我……是我太傻了。”
“是你对我的信心不够,不管你经历了些什么,我都是爱你的!”
“公子!”
巧儿将头靠在周邦的胸膛,听著那心跳声,她现在终於了解周邦为何要他们附身於若涵与兆邦的身上了。
“就让时光倒转,让我再一次体会……体会肌肤相亲的感觉,好吗?”巧儿大胆的要求。
“巧儿,”周邦为难的看著巧儿。“若只为了我们一时的贪恋,会毁了两对情侣那……”
“对不起,”巧儿眼眸中含著泪水,心情激动的攀扶著周邦。“我太欠缺考虑了,我怎可恩将仇报呢引你没错,我们拥有这三天,够了。”
“巧儿!”
周邦收紧了双手,纵使只剩一分钟的时间,他也不想放弃拥著她的感觉——虽然是藉由兆邦与若涵——直到最后一秒钟。
在他们身后约两公尺的地方,周建佑正站在那里。
周邦与巧儿的对话与举止,每一字、每一句,他都听在耳里,每一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现在,他可以放心的回到房里,他知道他们不会做出伤害若涵与兆邦的事,则可以帮助他们拥有这二天的时间,直到最后一秒钟。
周建佑当然知道当怡伶他们找到巧儿所要的东西时,也是他们回到自己该去地方的时候,或许他可以……
周建佑像刚刚一般悄悄的闪人门内,没有惊动屋内与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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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会不会推测错误啊!怎么都找不到?”学斌丧气的说。
“不可能的!”
怡伶肯定的回答,对於学斌竟敢怀疑她的推论,有些不悦。
学斌不放弃的说:“可是你算算看,我们找过柜子的里里外外,床的四周围还有床底下,还有……反正这房间就这么一丁点的大小,没有嘛!”
怡伶冷静的坐下来,把房间再一次的打量,看著每一个可能的地方,而自己是否遗漏没找过的。
经过二的过滤,连屋子上头支撑的横梁、柱子等,屋子上头没有,屋子内四周也没有;摆设也二检查过了,还是没有。
怡伶站起来,二的再打量一次。
当她站起身的同时,换成学斌与闵翔坐下。两人随著怡伶的走动,而移动目光。
怡伶再一次找寻过后,看到周建佑含笑的目光,灵机一动。“我知道在哪里了。”
学斌和闵翔不感兴趣的。
怡伶也知道自己不能怪他们,小小的房间,三个人找了四个小时,他们当然不信任她,不过委屈的泪水,还是涌进了眼中。
她缓缓地移步,绕著桌子走了一圈。
学斌和闵翔不敢置信的看著怡伶所指的那张桌子下的地板,彷佛她用脑过度,胡涂了。
闵翔看到少主点头示意,才站直了身,准备照怡伶所言去做。
学斌一看闵翔的举动马上了解其意,也配合的站起身来行动。
“姑女乃女乃,你确定吗?这张桌子可是桧木的。”学斌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搬动桌子,口中仍咕哝的说著。
学斌和闵翔合力将桌子搬开,桌子一移开,原本放桌子的地方,立即看到一块异於地面的大理石。
学斌和闵翔对看了一眼,不等任何人示意,学斌主动弯去搬开那块大理石。
怡伶聚精会神的看著,约莫五分钟学斌才将大理石搬开,那地方立即呈现一个洞口。
“哇!这算是密室吗?”学斌看到洞口兴奋的说著。
“不晓得下面有些什么?”怡伶拿起桌上的蜡烛,努力的往下看。
“有楼梯!”学斌惊叫著。
“我们下去看看!”
“等一等!”周建佑出声阻止怡伶想下去的动作,并且对她摇摇头。
恰伶询问似的看著周建佑。
“让闵翔先下去看看吧!我们都不知道下面有些什么,不是吗?”
怡伶听出周建佑关心的建议。言下之意,下面或许有些会伤人的……反正自己若不小心很可能伤了自己。怡伶温顺的站开来。
闵翔好笑的接过怡伶手中的蜡烛,第一次看到怡伶如此“乖巧”。
闵翔下去了五分钟还没上来,怡伶坐立不安的走动。
“怎么这么久?会不会出事了?”
她不放心的走到洞口,又到周建佑面前担心的问,关怀之情流露无遗。
“不会的。”周建佑保证的说。
“可是……”
“他上来了。”
一听到学斌的话,怡伶立即转身冲到洞口,只见闵翔不费吹灰之力,就抱著一口木箱广上来。
怡伶和学斌一等闵翔将箱子放置桌上,立即围了上来。
“可以打开吗?”怡伶眼睛盯著木箱。
“可以!”
周建佑一回答,怡伶即伸手想将箱子打开。
“怎么样?”学斌伸手也想帮忙。
“不行啊!上锁了!”怡伶有些懊恼的叫著,甚至还生气的槌打箱子。
“我来吧!”周建佑走近箱子,才轻轻一模箱盖就打开了。
“真是不公平!”怡伶看到周建佑轻而易举的将箱子打开,不平衡的嘟囔著。
“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吧!”周建佑只是提示著说,并不再多说些什么。
“是礼服!”学斌惊叫著。
“是凤冠霞披!”怡伶没好气的纠正著学斌的话。
“唉!一时说错话了!”学斌脸色潮红的说。
怡伶小心翼翼的将衣物拿出。
“为什么?”学斌不由得小声讲话,彷佛这是一个很庄严的时刻。
“我想这会解释一切!”她将箱底一封泛黄的信取出。小心的将信拿出来,摊开在桌面上。
“看不懂!”学斌自小全家移民美国,中文是会看、会写、会听,但并不包括信纸的草书。
“有几个字,我也看不懂。”怡伶只能大约看懂其中的内容。
周建佑看到怡伶的求救目光,了解的说:“这封信是徐家小姐所书,内容大约是讲,若不是为了她,巧儿也不会上吊自缢,她心中非常的遗憾。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与嫉妒,或许……反正,她认为自己欠巧儿一个正式的婚礼。”
“私心?嫉妒?”学斌一时转不过来,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怡伶。
怡伶从自己看得懂的内容,知道其中的含意,她猜测的回答学斌说:“我想,应该是徐家小姐事实上她会写、也会读,只不过以前所受的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才会瞒著大家,包括巧儿在内。”
“意思是说,她知道周邦与巧儿的事!”
“应该是如此!”怡伶回覆学斌的话。
“看来这位徐家小姐心机也很深!”学斌吐吐舌头,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