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心情,成了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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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在恍惚之间,感到有人用手轻轻的撑起她的头,用轻柔的声音抚慰她,要她将药吃下去。
药?她生病了吗?或许吧!她觉得浑身没力气,头又异常的沉重。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一对关心的眼睛。
她吃力的顺从那个人的话,张开嘴将药吃下去。当她喝到开水时,才感觉到口腔好乾,没两下子就把开水给喝光了。
若涵听到那人劝她慢慢喝,应该是提醒才对。因为他很高兴她喝开水。他说:“对,多喝开水,感冒才会快好。喝慢一点,小心呛到了!来,慢慢喝,慢慢喝。”
她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抚著她的额头,并且口中喃喃的说:“还好烧退了!”
她从那人的语调中,感觉到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样子。她也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再感到身体滚烫,和异常的闷热。
那人扶她乎躺,并帮她将被子盖好。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的手,好像碰触到她的肩膀,不应该如此啊!自己的任何一套睡衣,没有露肩膀的,而她的房间也不应该有男土在场啊!
对了,自己一定是在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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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挂上电话,瞪了电话许久。
是自己拨错电话号码?不对啊!虽然很少打电话给姊姊,但是她的电话,自己再熟不过了。
怡伶原本还怕姊姊会反对自己住到兆邦哥哥家,自从四年前的羞辱发生,姊姊对异性总抱著拒绝的态度,并且宣称“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可是姊姊的家,怎么会是男人接的电话?
姊姊家中,有坏人闯入?怡伶马上骂自己笨,若真是坏人,哪敢接电话。而且那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再说那声音听起来,太有礼貌了,绝不是坏人。难道……难道是姊姊新交的男朋友?如果是,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怡伶暗自高兴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若姊姊真的认识新的男朋友,而且正在交往中,那么自己冒失的搬去和她同住,将妨碍他们恋情的发展。
她自责的想起,兆邦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位姊妹。当初……
“唉!”
怡伶烦躁的将自己投进床铺襄。有时她对姊姊会产生某些不安全感,总怕姊姊会离她而去,姊姊现在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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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少主,就是这里”
“唔!我们进去吧!”少主一说完,那名侍从立刻化成一缕轻烟。“等一下!”少主唤住了侍从的行动。
“少主,还有吩咐?”
“不要如此唐突,就以现在的方式去应门吧!我们说不定得来叼扰一段时间,还是正式拜访吧!”
“是!”侍从正想按电铃时。听到一个年轻女子兴奋的声音。
“兆邦哥哥,就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里!”
“周邦!”那名少主与侍从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当他们转过头时,正好看到一位青年与一名女子,手中抱满了东西,往这里走来。
兆邦趁著假日去帮怡伶搬家,还好怡伶的东西不多,除了随身衣物,几乎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兆邦不敢相信,怡伶的东西,竟然少得可怜。他还记得以前参加歌唱比赛时,每一次都看到怡伶的母亲手裏拿了至少两大袋的东西。除她比赛时穿的衣服、鞋子等,还有她的小饰品、小小幸运符及填充玩具。
怡伶曾跟他提过,她最喜欢留一些具有纪念性的东西了。大的就如生日时,父母送她的填充玩偶;小的有的是奖状和小石头之类的东西。连她参加比赛时,坐火车上台北的火车票,她都还留著。
当兆邦问她那些有纪念性的东西时,怡伶很潇洒的回答说:“我长大了!不该老是沉缅於过去。”
兆邦和怡伶双手拿满了东西,下车往家门走来,才看到门口站了两位年龄与他相仿的男子。
“请问,两位有事吗?”兆邦总觉得两位有些面善,甚至感到胸前的玉坠子有股热气传来。
“对不起,请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邬志雄先生?”
兆邦愣在那儿,玉坠子的热气传遍全身。而这坠子则是二十年前,父亲亲手为他戴上,嘱咐他不可让玉坠子离身。
他还记得曾问过父亲,这坠子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从没见过?父亲只推说是朋友送的。
而今,这两人登门指名要找父亲!玉坠子发热!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章
星斗稀,钟鼓歇,
帘外晓莺残月。
兰露重,柳风斜,
满庭堆落花。
虚阎上,倚阑望,
还似去年惆怅。
春欲暮,思无穷,
旧欢如梦中!
唐·温庭筠·更漏子
兆邦看著眼前冷艳的美女——李季霞。她也是最让他头痛的一位。无论兆邦如何忽视她的存在,她就是可以每天拨出两、三个小时纠缠他,甚至可以用“厚颜无耻”这四个字来形容。
兆邦自问不是那种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偏偏就是有像李季霞这种人,认定了非他不可。
季霞出国两个月的时间,兆邦才得安静两个月。而现在她回国了,正坐在他办公室里,他开始又感到前途无亮光,又是晦暗的开始。
他曾恳求学斌把季霞请走,偏偏学斌的答覆是:一个是经纪人,一个是传播公司,两者皆为互动互利的关系。所以,也只能要兆邦自求多福了。
季霞对别人是一副高高在上、冷漠不已的态度,见到兆邦时偏偏又能委屈自己,全力配合,令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兆邦,我们好久没见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季霞温柔的问著。
兆邦仍以已往的态度应之,不予理会。偏偏就是有人如此厚脸皮。
“没有拒绝,那就是答应啰!”季霞高兴的说著,脑中已经在计画上哪去用餐。
兆邦在心中叹了好大一口气,脸上只能保持漠然的态度。说:“不。”
“我们要吃西餐,还是去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就吃法国菜如何?”季霞仍继续计画著,对於他的拒绝,置若未闻。
“不!”兆邦继续埋首於手中的资料,口中简单又坚定的拒绝。
“女士的邀约怎么可以随便拒绝,那会伤到女士脆弱的心灵。”
说话的是刚进办公室的怡伶。其实她到公司来找兆邦已有半小时了,只不过被办公室外的那群“善心”提醒的同事们给耽误了。
“怡伶!”
季霞一看到兆邦高兴的唤著怡伶这个名字,马上警觉的看著她;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出现了。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出国两个月,兆邦的身边竟然会出现别的女性。
“你是谁?”季霞高傲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一回国便回家中梳洗,略做休息后就赶来找兆邦,她还没见过李权,所以不知道怡伶是哥哥新签约的新人。
“兆邦哥哥,你还没告诉她啊?”怡伶嘟著嘴装做不高兴的模样看著他。
“我……”兆邦其实一点都不知道怡伶要他说什么,不过他聪明的没说出口,反而把话转给怡伶自己说明。因为他在她眼中,看到一抹恶作剧的光芒。“我想让你自己来说,更具真实性。”
季霞一听到兆邦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又看到他宠爱的看著这名女子,心中的嫉妒让她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