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莉暗暗松了口气,娇媚地嗔道:“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一个可以帮我照顾孩子的女人,最好是可以跟我结婚,却又不干涉过问我的一切的女人。我刚刚在想,你或许符合后者,却绝不可能符合前者,所以有点烦恼……唉!我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么一个适合的人选,既可以帮我照顾孩子,又可以不烦我,还可以替我的生活制造一点乐趣。真是烦死人了!”厉凡刚不吐不快地说出自己闷闷不乐的原因。
一向不在厉凡刚面前展露情绪的汪天莉,这回可是震惊地睁大了她迷人的丹凤眼,瞅着厉凡刚猛发愣。
“说到底,你还是想结婚……”汪天莉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接着又问:“帮你照顾孩子?你哪来的孩子啊?你不是一向很小心,怎么会『闹出人命』呢?怎么会……”
“不是我想结婚,是不得不结婚!家里的老头下了最后通牒,闪也闪不过。我这人即使再没责任感,也不敢真的忤逆父母,毕竟他们年纪都大了,让他们开心终老是我为人子的责任与义务,更何况我大哥的意外早逝,给了我不少压力。”厉凡刚叹了口气继续说:“孩子是我大哥的,还很小,一岁不到的小女乃娃儿。我答应父母一辈子照顾这个可怜的侄儿,也被逼着答应一年内结婚……”
厉凡刚视汪天莉为红粉知己,便琐碎地说起整起烦恼的前因后果。
汪天莉惊诧地听完这整件事情,无法抑制心中的狂喜。
这简直是上天给她的礼物!即便与厉凡刚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若能因此走进厉凡刚的生命,占据厉家女主人的位置,就算要她洗尽铅华当黄脸婆,她也愿意!
她爱他。
打从好久好久以前,他们初初相识的那个时候起。
汪天莉不动声色地笑着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有什么呢?不就是挑个你看得顺眼的女人,结一场让父母都满意的婚罢了,值得你闷闷不乐吗?”
厉凡刚却严肃地摇摇头。“我是真心想要给我侄子一个幸福的人生,如果我娶进门的妻子无法视他如己出,这婚姻对我来说就没有必要了。但我又不想真的娶个保母回家,你知道我对女人一向很挑剔,能符合各种条件的女人真的很难找。就连你也不见得合格。”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照顾孩子呢?或许我是最佳人选啊……”汪天莉心里发急,没想太多便月兑口而出。
厉凡刚带点好奇,挑眉望着她。“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结婚?”
汪天莉被他眼神中那抹冷峻给震住,一时无言以对。
冷静过后,为了不适得其反,汪天莉很快地改口说道:“这倒也未必,纯粹是心疼那个没了父母的孩子罢了。这样吧,我顺道帮你物色个专业保母,你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逼婚压力。总之呢,就先别烦恼了,人生苦短,本就该好好享乐嘛,你说是吧?”
汪天莉殷勤地为厉凡刚斟酒,心里却开始盘算起下一步。
厉凡刚迟疑地捧起酒杯,见汪天莉没再继续提,这才稍微对她适才的言行与意图释疑。
转而一想,他觉得汪天莉的建议也有点道理,总之,先拖上一阵子吧!
眼前,找个专业保母解决照顾小祖明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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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莎莎气急败坏地裹着一条浴巾冲出浴室,急惊风似地自衣柜中随意抽出T恤和运动裤罩住自己年轻美丽的胴体,然后又神经兮兮的四处查看承租才一个多星期的小套房。
直到确定房里没有发现其他的针孔摄影机,沈莎莎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沿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沈莎莎怎么也不明白,中年变态胖房东为什么要在浴室中偷偷架设针孔摄影机偷拍她?
她又不是什么美艳AV女优型的女孩,从来也不搔首弄姿让人产生错觉,更不会有什么轻浮的举动引人遐思,怎么会惹上这种鸟事?
沈莎莎的身材一向纤细有如少女,对复杂人事的理解程度又单纯得近乎天真,总是被好友们笑称她是发育迟缓的小学生。
她对于自己相貌上的清丽过人也一无所觉,其实很能吸引人注意的秀美长相,看在她自己的眼中,不过是“还过得去”的程度而已。
“怎么会有这种变态?难道是恋童癖?我这种荷包蛋身材有啥好偷窥的?”沈莎莎生气地喃喃自语。
突然之间,沈莎莎的情绪从气愤转为恐惧,天晓得那个变态房东这样偷窥了她多久?装在浴室天花板上的针孔摄影机拍了她多久?当初真不应该贪图这儿离公司近且租金便宜就贸然租下!
要不是洗澡洗到一半灯泡突然灭了,要不是她凭着独居多年的经验学得了基础水电处理能力,也不会因为置换灯泡而发现隐藏在天花板上的针孔镜头。
一想到自己入住以来的这段时间,在浴室中的一举一动都落入那个变态房东的眼里,沈莎莎就觉得恶心极了!她连一分钟都不愿再待在房里。
跳起身匆匆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沈莎莎连忙拨打电话给一块儿在孤儿院长大的好姊妹们求援。结果,一个适巧飞往日本学习新的糕点制作,三个月后才会返台;另一个则赴美出差,这一趟,得要半个月的时间才会回到台北。
沈莎莎哀怨地叹了口气,头一次埋怨起热爱烹调的骆燕飞,与工作狂似的褚虹秀这两个好姊妹。
“怎么办?没地方可去了……”沈莎莎望着行李自言自语。
沈莎莎气馁地坐倒在床上,看着这间一口气付了半年房租和两个月押金的小套房,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又想起因为公司三个月发不出薪水,自己反而还倒借一笔钱让公司应急而几乎用罄的存款,就算现在要另外找房子租住,恐怕也没能力支付了。
打小没有家人在孤儿院长大的生命经历,让沈莎莎培养出乐观不服输的个性,她甩甩头,拍拍自己的脸颊,双手握拳地低喊了一声,藉以鼓舞自己。
从床上一跃而起,沈莎莎习惯性地自言自语说道:“没关系,我今天晚上就先住在公司好了。明天早上先去警察局报警备案,然后再跟变态房东要回我的租金。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啦!”
决定了今晚的去向之后,沈莎莎拎起行李,毅然决然地离开这间才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小套房,走进漆黑安静的台北街头,瘦小的背影写满了无比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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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地板打了一夜地铺,沈莎莎忍着全身的酸痛走进厕所盥洗,打算待会儿以一顿丰盛的早餐替自己压惊兼打气。
沈莎莎在这间广告工作室担任美术设计两年多,算是元老级的员工了,虽然名义上是美术设计,实际的工作内容却繁琐不已,不但得负责绘图及文案设计,还一手包办了会计、总务及司机。
除了得像个总务人员似地保管公司钥匙,负责每天的开门、关门;每个月上、中、下旬都得赶三点半到银行轧票;大小设备坏了得负责维修;更扯的是,不时还得负责运送广告刊物和接送老板及客户。
老板史哥负责在外接洽业务,虽然业务量不算少,却因为不善于管帐而导致营收欠佳,公司员工从最初的十人,锐减至现在的三人。工作室除了史哥和沈莎莎,另外还有一名负责接听电话和清洁打扫的工读生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