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迟疑了一下,放弃挣扎,紧闭上眼睛。这不就是她此行的目的?让风擎扬迷恋她,让苗族的计划能顺利进行。
风擎扬眯起眼睛里着她平静的反应,想找出她矛盾表现背后的真相,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决定扮演残忍的猎人,玩弄手中的猎物。
他除去她身上的薄衫,只留下一件诱人的肚兜,他缓缓地以舌头挑弄突起的蓓蕾,感受到她的僵硬,他改以大手轻轻抚触她细致的大腿,试着消除她的不安与紧张。
宁柔忍不住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希望他停止这样磨人的碰触,眼睛依旧害羞地紧闭着。
风擎扬一手撑住自己的身子,另一手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来到她神秘的女性殿堂外,修长的手指隔着单薄的布料,恶作剧似的挑弄,这样的举措让宁柔倏地睁大眼睛,惊慌害羞地望着他。
“呃……不!请你!别这样。”她轻声吐出这破碎的句子,双手试图阻止他的侵略。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同时加深他的侵略……
“将军!不好了,苗族发动偷袭,烧了咱们的马房!”
营帐外突地传来士兵慌急的叫唤声。
风擎扬迅速地起身穿上战袍,并以毛毯覆盖住宁柔半果的身子,他眼眸炯炯有神地看着床榻上的她,交代着,“我会派人保护你,穿上衣服之后待在这儿等我回来。”
宁柔还来不及回答些什么,他便迅速离开了营帐。
她坐起身子穿戴整齐,知道苗族已经按照计划前来,那么,她的任务算是成功了!
得知众人准备替风擎扬庆祝寿辰时,她使偷偷派人通知苗族人这件事,昨晚,营区的士兵们应该都喝下苗族人所送来掺了迷药的酒吧?那么,此刻苗族人来袭,风擎扬该如何迎击?饶是他有多么骁勇善战,单他一个人,加上少数未喝酒仍清醒的土兵,能有胜算吗?
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按照计划,她能救回被掳的父母,也能解除苗族施在她跟兄长身上的蛊毒,加上她仍是清白之身,回到僮族一家团圆,重新过日子,是她最大的心愿。
但是怎么这会儿,她竟惦念起差点夺去她清白的汉人将军,竟对那个对她而言,等同于陌生人的男子,有了这么深的牵挂和担忧?
风擎扬冲出帐外来到校场,看到的是昏睡成一片,人事不知的士兵将官们,他越前想要叫醒他们,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跪下察看。糟了!这些士兵们昨晚所喝的酒怕被人下了迷药。
“该死!”
他急忙带着还清醒的士兵们来到起火的马房,只见马房几乎被烧得精光,嘶叫不已的马匹惊吓的四处逃窜,他运气一跃,坐上跟了自己多年的战马“雷霆”,安抚了它的情绪之后,试图控制其余惊慌的马匹。
正当大伙儿忙着救火、救马的当下,一群苗族战士已悄悄地包围住他们,摆出了迎战的阵仗。
“风将军,我看你就别忙了,乖乖跟我们走一趟苗族吧。”为首的正是前些日子带着宁柔前来的阙天,此时,他一扫之前的恭敬态度,一脸的奸诈笑容,语带戏夸地说。
“阙天?!”风擎扬愤怒地瞪视着他,心里恼怒自己的一时大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风将军还是合作一点跟我们走吧,也可免去不必要的牺牲。”阔天暗示着风擎扬此时的敌众我寡,若是意欲反抗,只会造成许多士兵的无谓牺牲。
“你们在那些酒里下了迷药?卑鄙!”风擎扬想起校场上昏睡成一片的部属,眼中满是怒火。
“无毒不丈夫,何况我们苗族一向擅长施毒,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阙天丝毫不以为意。
“有种就跟我们正大光明战一场,何必用这种小人招数!”
“我们心里有数,论兵力,苗族怎么也比不上风家军,只好智取了。怪只能怪你警觉性太低,又或者该说是你贪杯!”阙天的眼里有着轻蔑。
风擎扬这时猛然想起,自己因为炫惑于盅了柔的美色,竟然没有多加留意营区中不寻常的状况,致使部属中了迷药身陷险境,此时心中除了愤怒,还有更深的自责。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交出你所保管的边境重兵部署图,还有,到苗族作客一阵子。”
“做梦!我风擎扬岂会如此轻易接受摆。”他聚精会神地环视包围着他的苗族人打算迎战,“就算今日耗尽体力,我也誓死不降!”
“那可由不得你啊,风将军。”
阙天拧笑一声,摊开手往天空一挥,不知名的迷药伴随微风散开,霎时,在场的十几位士兵纷纷被迷倒,躺卧在地上。
风擎扬凭恃着深厚的内力勉强支撑一阵子,终究还是不支倒地。
“我看你多能撑,月兑下他的战袍绑起来带走,另外杀了这几名士兵灭口。”
在阙天的命令下,苗族战士动作迅速地将风擎扬的战袍褪下,捆绑起来,并且挥刀结束躺在地上的土兵们的性命,趁着风家军尚未清醒之前离开营区。
“人带回来了?”阙炎一脸邪笑地看着阙天。
“是的,阙天遵照族长吩咐,已经将风擎扬带回族内,现在正监禁在土牢里听候族长处书。”他恭谨地回覆。
“我要的边境重兵部署图呢?”
“我们仔细地搜过汉人的营区,并没有发现。现在,只要好好的‘招呼’风擎扬,我相信他会乖乖交出来的。”阙天献策。
“很好,带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这个一向被尊称为西南战神的汉人,沦为我苗族的阶下囚会是什么样子!”阙炎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阴险的笑。
“族长,我们把僮族的公主也带回族里了。”
“让那个小美人等一会儿吧,我要先去看看风擎扬!”
在阙天的带领下,阙炎和其他族人来到关着风擎扬的土牢,他隔着栅栏眼带阴狠地望着被铁链牢牢铐在墙上的风擎扬,眼神中有掩不住的得意。
“把他弄醒!”
“是。”阙天进入栅栏内,拿着嗅盐在风擎扬鼻端晃了晃,然后退出。
片刻后风擎扬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像个囚犯一般,被铁链铐住,他愤怒地挣扎吼叫着,那模样像极了一头发怒的狮子,在场的苗族人莫不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会挣月兑束缚而出。
“风将军,久仰大名。能请到有西南战神之称的你到此作客,也算是苗族人的荣幸啊。”阙炎不愧是族长,他很快地表定心神,皮笑肉不笑地说。
“哼!我倒不知道你们苗族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卑劣不堪!”风擎扬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你现下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竟还如此嚣张!难道你不怕死吗?”阙炎被他傲慢的态度给气得牙痒痒。
“死?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既然中了你们的小人奸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风擎扬一面说,一面留心注意着土牢中是否还有被俘的风家军。
“还嘴硬?我倒要看看所谓的西南战神,到底有多与众不同。”阙炎一个手势,随即有几名苗族人带着一些竹笼进入栅栏内,包围着风擎扬。他命人打开竹笼,一些形貌骇人、色彩鲜艳的虫子马上出现在风擎扬眼前。
“这些蛊虫可是我们族里巫师的精心杰作,叫作‘三月蚀髓’,它们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见面礼呢!”阙炎不疾不徐地为他说明着。
风擎扬长年驻守西南边境,当然对西南特有的瘴疠蛊毒时有耳闻,得知眼前歹毒的蛊虫是用来对付自己的,饶是身经百战的他仍不免感到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