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着唇,她屏住呼吸忍受着下月复传来撕裂的痛楚,手指更是紧紧掐入他的背部。
强忍着狂窜的炽热,他停住了动作,咬牙轻问:“还……还好吧?”
薛姿玲并没有回答他,现在的她,只想满足他的,所以她不顾自身的疼痛,反而用力环住他,甚至轻轻摇摆起,以催促他狂热的释放。
他低吟了一声,攫住她柔软的臂部,开始尽情地在她体内不住地冲刺、律动。渐渐地,她忘却了最初的不适,也全心投入这狂野的狂情热潮中。
“呃……”紧抱住他,她不住战栗地喘息。
“我爱你,宝贝。”紧搂住她,随着的律动,他灵巧滑溜的舌尖也舌忝入她的耳窝,将爱的誓言全吮入她的耳里。
因着这爱的宣告,她眼中盈满闪闪动人的水光;她拱起身子贴他更紧,“求你……”
她低切嘤嘤的要求,让他倍感销魂蚀骨,教他再难抑制狂野奔腾的欲火,更加狂荡地爱她。
“啊呀……”她弓起身子,瞬间一股高潮几乎淹没了她……
“说你爱我!”他咬着她的耳垂,半是要求半是命令。
“我爱你,少凯,我是如此深爱着你。”她以全然的热情回应着他。
她的回答让他眸光转浓,强烈漫向他的坚挺。他放纵狂奔的渴望,加速在她体内的节奏,一股激烈的急促快感,就这样窜过他惊涛骇浪的,他忍不住轻吼一声,再也无法抑制地释放了自己,让生命的热流全然迸射入她体内,同时也带给她全然的快乐与满足……
当夜,两人缱绻难舍,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他们的心意是如此的虔诚,每一次的欢愉都是毫不保留的狂野,就生怕这会是最后一次。
深情的绝望弥漫着魅惑人心的魔力,紧紧吸引住双方,两人全心全意地交出身心与灵魂,毫无保留,也毫无怨尤……
第九章
深夜,薛姿玲因口渴而转醒。
她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看了那压住自己的“重物”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由于她最近频频做噩梦,每每看到血淋淋的“自己”,总是吓得惊声大叫,不仅吓醒了别人,更把自己搞得精神紧绷,因此杨少凯干脆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房里来睡,免得每晚还得跑来跑去。
而这听来有点牵强的理由,竟然也获得了全家的赞同,就这样,她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名正言顺地搬进了他的房间。
其实自她第一次做噩梦的那一天起,他们俩就都抛开了心中的碍,不再有任何的疑虑。全心接受对方。所以即使没有做噩梦,只要他开口要求她搬进他房里,她也一定会答应的。她不想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只知道要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天。
搭上他搂着自己的手,薛姿玲满足地轻喟了一声。她真的很喜欢在他怀中醒来的感觉,那种被人珍惜、受人疼爱的满足感,是她以前所没有的。
不过可惜的是“口渴”这种生理反应,却不能因为她的满足而消失。
她有些不舍地轻轻推开他的手,蹑手蹑脚地步下床,想下楼去厨房倒杯水喝。
经过女乃女乃的房间,才要转下楼时,她忽然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于是她停了下来四处嗅了嗅,但还是找不出香味的来源。
她才想放弃准备下楼,心头突然像被人紧紧揪住一般,让她眉头渐蹙渐紧;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不断涌现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得去看看女乃女乃。
没有多加细想,她转身走向女乃女乃的房门,心中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开门,右手却像有自己主张似地推开了门。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又愣住了。
因为,她又看到了“她”!
这次,虽然“她”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嘴角与身上却没有任何令人惊骇的血迹,只是默默地坐在女乃女乃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女乃女乃。
薛姿玲全身就像被人定住般僵直不动,呆愣愣地站在门边看着房里的两人。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感到一股沉重的哀伤油然而生,然后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奔流而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站了多久、哭了多久,直到杨少凯忽然自身后搂住她,她才像是霎时清楚过来一般,恢复知觉。
“怎么突然起来了?不知道我没抱着你就睡不好吗?”没发现她的异常,杨少凯靠在她颈际,亲昵地与她厮磨着。
才一听到他的声音,薛姿玲便开始啜泣起来。颤抖的双肩终于引起了杨少凯的注意,他将她扳过身面向自己,这才注意到她满脸的泪水。
“玲玲,怎么了?”他被她的泪水吓着了。
止不住啜泣,她哽着声拉住他的衣襟,越拉越紧。
他有些慌张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摇晃安慰,“嘘……好了,不哭,不哭!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别哭了……”
她没有回答,仍是不停地哭泣着,而且越哭越大声。
怕吵醒女乃女乃,杨少凯只好拥着她,就近将她带到以前她睡的房间,开了灯、关上门后,才坐回她身边再将她抱入怀里,频频轻拍安慰。
一直到她的情绪渐趋向平缓,他才开口问道:“玲玲,到底怎么了?不要不说话啊!你这样子让我好担心,你知不知道?”
自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后,他便不再叫她“裘裘”,而以“玲玲”来唤她。也恰好裘裘的名字里也有个“琳”字,所以这改变并没有引来太大的争议。
虽然只是改变称谓的小小动作,但薛姿玲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听到时,仍是感动地流下眼泪。
不过现在的她则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是睁着盈满水光的大眼,怔怔地看着他。那副楚楚可的模样让他怎么也问不下去,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与爱意。
忽然,薛姿玲像是想到了什么,推开了他站起身,急忙走向裘裘的梳妆台前,不发一语地盯着一整排的香水。
“怎么了?”杨少凯也跟了过来。
“哪一瓶是‘沙丘’?”她反问。
杨少凯有些纳闷,但仍是自上那排香水里拿出那瓶CD所产的“沙丘”递给她。
打开瓶盖,薛姿玲嗅了一下,脸色倏然转白地回头对上杨少凯,“这就是裘裘最喜欢的‘沙丘’?”
她在背记夏裘琳的喜好时,就得知她喜欢喷洒与收集香水,而最最喜欢的就是“沙丘”。当时她曾闻过一次,但由于香味太过浓郁,所以被她弃之不用,改用有着淡淡香味的“清秀佳人”来代替,也因此她才会不确定方才在女乃女乃房间外闻到的就是它的香味。
“嗯。有什么不对吗?”她苍白的脸色让他很担心。
“我……”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因为这结论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了。
“玲,到底怎么了?”他再次追问。
“我……我想坐下来。”她突然双脚有些发软地扶住他。
杨少凯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铺,放下她后还担心地抚上她的额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的关心让薛姿玲很感动,她白着脸笑笑地拉着他坐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很难解释,但请你相信我,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什么事让你这么慎重?”他宠爱地抚握她的手笑问。
“我看到夏裘琳了?”
“什……什么?”就算要他猜,他也绝不会猜到她要说的竟是这个。
“我说,我最近看到的那个‘我’其实并不是我,而是夏裘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