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姿玲一听到是杨少凯,连忙用力挣月兑那陌生人,冲往他的怀里。
杨少凯一手紧搂住她,神情冷冽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的,何庆元。”
听到“何庆元”三个字,薛姿玲马上记起了他就是那个背叛少凯的信任,与夏裘琳私奔的人。
一了解他的身份,她便开始有些慌乱,因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曾与他私奔的人。
会露出马脚吗?她不由得紧环住杨少凯厚实的身躯,暗自担心。
而另两人似乎对她所担心的事没有太多反应——
“少凯,你别生气,我今天不请自来,主要是因为不管我怎么约你,你都不愿与我见一面,我才会想趁这个机会直接来找你的。”何庆元讨好的对杨少凯说。
但他的讨好只换来杨少凯的不屑。
他眸睨地反讥道:“找我?哼!你哪只眼看到我上这阳台来了?”
“这……我……我是看到裘裘独自往这儿走来,我控制不住自己就跟过来了。我……我只想看裘裘一眼而已,真的!”
“但我刚刚看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这……我是情不自禁呀。”何庆元的目光投向薛姿玲,“我是那么爱裘裘,少凯——”话声甫落,他已对着杨少凯他们跪了下来。“你就好心地成全我们两个有情人吧!我们彼此相爱啊!”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杨少凯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而环着他的薛姿玲,完全能感受到他因何庆元的这番话而整个人为之僵硬,她决定自己来解决这局面。
“彼此相爱?哼!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要是爱你,就不会丢下你跟别的男人跑了。”她先是不屑地嘲讽他后,又故意含情脉脉地看向杨少凯道:“我不过是利用他来让你不好过罢了。这样很有效对不对?所以你现在才会这么珍惜我。”
“嗯!”杨少凯用满是激赏的眼光望着她。
想不到她的反应还真是不错!
“你……”何庆元立刻爬了起来,气愤地上前一把扳过薛姿玲,“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他狂乱的神情让薛姿玲吓了一大跳,他眼中的恨意更是让她一下子冻进了骨子里。
她害怕地开始挣扎,“放手!”
“不——”何庆元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杨少凯一拳打得跌坐在地上。
“裘裘已经讲得够清楚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自便吧!”
这骇人的骚动已经引起部分客人的注意,人潮开始向这小阳台涌现,当然,也引来了黄伯仁。
“怎么了?”他上前一看,故作惊讶地道:“何庆元?他怎么会在这儿?”
“这就要问他了。帮我打发掉他!”杨少凯一边说,一边搂着受到惊吓的薛姿玲向大厅走去。
被打倒在地上的何应元既狼狈又不甘,他忽然神情狂乱地爬起来,向杨少凯两人冲去。
虽然中途黄伯仁拦了下来,但他仍是全力抵抗,口中更是狂怒地大声叫喊,“她绝对不是裘裘,她是个冒牌货!她是假的!假的……”
“他……”惊吓未平的薛姿玲听到他的大叫,害怕地看向身旁的杨少凯。
倒是杨少凯反而一点也不愤怒,脸上的神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非常高兴。
“没事,别理他!”
“但是……”
“我正是要逼他有所行动,我们才能有机会啊!”
“啊?!”原来这一切“意外”全是他早早就计划好的。
看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亲密地轻拧了一下她的俏鼻。“现在,好好享受一下这为你所办的宴会吧!”
端着女乃女乃的特别早餐,薛姿玲走进女乃女乃的房间。
“女乃女乃,早!”
“早啊!裘裘,昨天那么晚睡,今天怎么不多睡一下?”女乃女乃慈爱地笑说。
“早起习惯了,所以尽避再累,时间一到,人就是不由自主地会醒过来。没关系啦!反正我还年轻,有得是体力。”她边说边做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逗得女乃女乃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
“你哟!真是女乃女乃的开心果。”
“女乃女乃不知道吗?每个人只要每天大笑三回,保证脑袋清晰、身体好。我这么耍宝,可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啊!”薛姿玲坐到女乃女乃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撒娇。
拍了拍她的手,女乃女乃欣慰地叹了口气。“你去美国这一趟可真是没白去,变得又乖又听话,而且也会替别人着想了。裘裘真正是长大了啊!女乃女乃好欣慰,这下子女乃女乃可有脸见你的父母了。”
“女乃女乃,别说这些嘛!你这么健康,以后还可以帮我照顾小贝比呢,怎么说这些丧气的话呢?”
“什么丧气话不能说啊?”刚进房门的杨少凯笑问。
“没什么啦!不过是我们祖孙俩的贴心话而已,对不对?”女乃女乃笑问一旁的“裘裘”。
“是啊!”薛姿玲点头附议,脸上则是一副与女乃女乃“狼狈为奸”的得意状。
“真的?没骗我?”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看床上的两人,快慰地想着女乃女乃这些日子来,身体真的是好了很多。
“当然。”薛姿玲又俏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那我刚刚怎么听到小贝比什么的?”
“啊!”薛姿玲听他故意取笑自己,一下子脸红得像苹果一般。她又气又窘地倾向他,出手捶了他一下。“你取笑我!”
“我哪有啊!”他笑着顺势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怀中,“我只是想提醒你,想要小贝比,也得有我帮忙才行!”
“还说!”她绯红的脸,又热又烫。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免得又遭你毒打。”他笑着抓住她妄动的手,紧紧将她环在怀中。
薛姿玲已渐渐习惯他在女乃女乃或外人面前所表现的亲密举动,她当然也知道那只是在作戏罢了,为的就是给那些不了解实情的人一个假相。
但那种倍受珍惜的感觉,还是让她感到好窝心。
她轻轻回握抱住自己的手,面带微笑地叹息,暗自忖思道:就这样吧!即使只是在女乃女乃面前作戏,让她就这样假装一下吧!假装他是真的爱着她、疼着她,没有什么裘裘,也没有什么约定,就只是因为她而已。
当然,他们的亲密举动让女乃女乃看了格外的开心。
女乃女乃笑看着眼前这对亲密的俪人,不禁为以前所担心的事松了口气。
这些年轻人总是以为她老了,就认为她什么事也不知道。但她老归老,仍然有她的门路与管道可以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
以前她就一直很担心那些关于裘裘的流言是真的,但她一直不敢去证实它,因为若是证实了裘裘的荒唐与婬乱,那么他们夏家就真的是太对不起杨家了。
她一直不肯告诉别人,其实裘裘离家出走前,她们就是在为流言是否属实而争吵。
当时,裘裘对流言坦承不讳,气得她想举起手杖打她,想不到裘裘根本不顾念她是长辈,反而用力抢走她的手杖,更将她一把推倒在地,拂袖而去。
这种令人难堪,想来又为之鼻酸的事情,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在裘裘刚回来的那一阵子,她与少凯之间的相处不仅陌生而且还很僵硬,一点都不像以往那般吵吵闹闹的亲密样,她一直以为是少凯也知道了裘裘之前的荒唐事,所以两人之间才会那么尴尬,心里还着实为他们担心了好一阵子。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问题应该是解决了吧!
女乃女乃想到这儿,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少凯啊!你也找个时间带裘裘出去走走,我看她从美国回来后就没什么出门,你小心将她闷出病来,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