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上班时也心不在焉,我人都走到你眼前了才发现。事情这么严重啊?”
“唉,说来话长。”
贾司丁看看表。“如果要说来话长,现在不行。这样好了,我后天要去北海道拍MV,你向饭店请假跟我去吧。”
“可以吗?”敖幼菱很心动,她觉得换个环境喘口气也不错。
“行,我会请助理来找你。”贾司丁的手机响起,他顺手接起,之后苦着一张脸。“惨了,幼菱,助理说大厅聚集了许多歌迷,要我从后门撤退。”
“跟我来。”敖幼菱握着贾司丁的手往员工出入口走去。
“记得去请假喔。”贾司丁在出口处与敖幼菱相拥。
“好,我待会儿就去请假。”
目送贾司丁离去,敖幼菱心情好了许多,她走回员工专用走道,一抹颐长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
是高维里。他何时来的?
“他是谁?”高维里双眸里全是妒意。他在员工专用走道上发现她跟那男孩聊得愉快,还听见两人相约去日本度假,这算什么?
“不用你管。”敖幼菱想从他的身侧闪过。
他两手按在墙壁上,将她困在其中。“我看见他刚刚还抱了你。”
“那又怎样?我还看见伊苋吻你勒。”她反将他一军。
“所以你在报复我?”
“难道我只能像个蠢女人一样自怨自艾地痴等你?”她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明白她真的就像个蠢女人一样在自怨自艾。
“为什么要故意惹我妒忌?”高维里颓丧地问,难道他要解决的事还不够多吗?
“啐,你别对号入座。”敖幼菱否认。但他的妒忌,让她有种一吐怨气的快感。他现在可以体会当他跟伊苋在一起时,她是什么感觉了吧。
斑维里无言地望着她。
伊苋的父亲开始在股市抛售维京的股票了,这几天他为了因应维京集团即将来临的金融风暴,忙得找不出时间与她好好沟通。他知道她对他的诚心有疑虑,但她至少也该先静观其变吧,为什么要如此轻忽两人之间的感情?
“随便你了。”他愤怒地转身,打算离去。
“为什么不回击我?”刚浮出的快感瞬间化成心痛,敖幼菱气他、怒他,但还是爱他啊!“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为什么倒像是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不准你跟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去日本。”他不想跟她争执谁对谁错,但她若想去日本度假,那也只能和他,绝不许跟别人一起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偏要去!”她气死了!
斑维里不愿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僵,他走进电梯,终止了这场争执。
敖幼菱被他气得头上冒烟。“日本我是去定了。”她发誓。
***独家制作***bbs.***
翌日,敖幼菱在家中接到贾司丁的电话,她的誓言被打破了。
“你说你的合约易手是什么意思?”她惊讶地间.
“经纪公司说昨晚有个国际集团连夜跟他们谈判,说要让我跃升国际舞台,公司觉得价码不错,而且为了我的前途,所以就把我卖了。”
“你又不是东西,说卖就卖?”敖幼菱为他打抱下平。
贾司丁笑道:“我是没差啦,不过目前的活动都先暂停,所以日本也不去了。跟你说一声。”
“知道了。”敖幼菱挂上电话后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巧?”
因为已经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她一下子无所事事,下了楼,发现敖尔南坐在客厅。
“哥,你是睡饱了,还是刚回来?”
“刚回来。你要去阿莫那里吗?我可以载你去。”
“我为什么要去他那里?”敖幼菱一副他疯了的表情,她避高维里都来不及了,怎可能自投罗网去见他。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敖尔南将报纸递给她。
斗大的标题映入敖幼菱眼帘——
维京饭店股东内哄,掀起财务风暴!
敖幼菱抓起报纸迅速地阅读内容。是高维里与伊苋的父亲决裂,维京的股票在市场上大量被抛售,造成股价迅速下跌。
他为什么没有选择伊苋?
她记得伊苋曾说过,若高维里放弃伊苋,会落得一文不名。既然如此,他选择伊苋是必然的结果,所以对于他不放弃与她纠缠,她才会又气恼又伤心啊!
结果他竟做出自毁长城的举动,她知道除了她之外,不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胸口的心疼、不舍,教她红了眼眶。他竞甘冒失去一切的风险而选择她,这让她不再计较一切,只想见他,陪在他身旁,跟他一起度过接下来的难关。
“哥,会发生这件事追究起来是因为我。”敖幼菱哽咽地说出前因后果。“我要去找他。”
“给你五分钟换衣服。”敖尔南瞧妹子一身背心短裤的居家穿着,提醒她去换衣服。
“不用,我穿风衣遮掩就好。”她随手从玄关的橱柜里取出白色风衣套上。
敖尔南了然地笑了笑。“那走吧。”
车子急速地驶向维京饭店,饭店大厅内已挤满了记者。
敖尔南瞧妹子毫不犹豫地冲下车,直往电梯奔去,看来是打定主意与情人共患难了。
这阿莫也实在够猛的,为了妹子居然可以拿事业做赌注,看来妹子是找到好归宿了!既然未来的准妹婿有困难,他怎可能不帮忙?
他拿起电话……
***独家制作***bbs.***
总统套房内——
斑维里专注地瞪着萤幕上维京饭店的股价走势。
“只要是跌下均线就进场接。”他遥控证券营业员,另一方面注意买进的股票数量,及自己可动用的剩余资金。
这几天加总起来,他已经买下伊苋父亲在市场上所丢出的股票,但股市谣传维京的经营权有问题,因此牵动散户也跟着抛售,所以他虽然买下伊苋家的股票,股价却仍持续往下探。
他的资金快用完了。他想若无力阻止下滑的股价,应该就快要失去一切了。
心头有种空空的感觉,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此刻他坐在书桌前,心情还算满平静的,心中唯一希望的,竟只是敖幼菱的拥抱,只要能再拥抱她一回,他便已心满意足。
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正在美国华尔街的伊苋父亲,他按下免持听筒。
“阿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答应娶伊苋,我就再买回维京的股票。”带着法国腔的英语传来。
斑维里扯嘴一笑。“是你在股市谣传维京的经营权有问题吧?”
“迫是必要的手段。只要能赢,我不介意使用它。我也教过你的,不是吗?”
“可惜我不屑使用。”
“所以这场竞赛,注定我是赢家。现在你只要点头与伊苋结婚,就能拿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如何?”
“我不爱她。”高维里很干脆地拒绝了。
“我同意婚后你还是可以养你喜欢的女人。”
“我对婚姻忠诚,不赞同背叛,所以无法接受你的提议。”
“我知道你筹措的资金已经快没了,一旦用光,维京的股价就会崩盘,难道你不怕身败名裂?”
“我只娶我爱的女人。”高维里平静但坚定的回答。
“没有钱,有哪个女人愿意陪你吃苦?何况你还会欠下一债。”
斑维里结束通话,不想再多说了。
房内恢复安静,只有列表机不断地印出成交量数据及抽搐的啜泣声。
啜泣声?
斑维里转头,房门前敖幼菱泪流满面地站在那儿,模样楚楚可怜。
他急急地起身走向她,眸光贪婪地望着她,心中涨满柔情,已不在乎维京股价跌破均线,开始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