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完全没有灯光,从门外投射进入的光影隐约映出四条腿,其上的躯体模糊难辨,分不出是男是女,只听见龙擎的声音。可恶!她都被吃了好几回女敕豆腐了,换来的竟不是当初预期的结果!
龙擎气结,说道:“快给我出去!”他可不想因为安滔的而坏了一切。
“对、对、对不起!我现在见识完了,马上就要走了!”颖湖露出胆怯的模样,有如惊弓之鸟般急著离开。
她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令安滔怀疑自己的眼光出了错。
“你要帮我跟他解释清楚啊!我不是故意的!”她佯装担忧地恳求。
安滔一面护著她走出包厢,一面安抚她,“不用担心,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待他们离开,龙擎才企图挽回面子,“哼!我怎么会有这种笨蛋手下?”
“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从头到尾都沉默著的神秘人物,无视连声咒骂的龙擎,开口说话了。
“谁?”龙擎感受到他话中危险的警告。
男人冷笑道:“X分局局长关君瑞的独生女儿关颖湖。”
※※※
出了包厢,颖湖继续演著戏,受惊害怕的角色,她可是演得维妙维肖。
“我可以去化妆室吗?我想我需要补补妆。”她故意神经质的绞扭著手指,好似不能去补妆就会陷入歇斯底里。
“你快去吧!”想不到原本她一副高傲不屈的姿态,转眼间竟变成无助的小可怜,如果她在床上不能激烈反抗,反而因害怕而晕厥过去,哪还会有乐趣可言?
“谢谢!”看著安滔的面无表情,颖湖庆幸即将摆月兑他,只因为了这件事而惹上这种冷血杀手,实在不值得。
颖湖一进化妆室,安滔随即跨步离开,才走了几步便被龙擎叫住。
“那个女孩呢?”龙擎追问。
“走了!你问这做什么?”安滔懒得解释人此刻正在化妆室,现在他只想远离那女人。
“那个女人是X分局局长关君瑞的独生女儿关颖湖啊!”龙擎扼腕。就差那么一点,若是被她探出了什么,大伙儿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什么?!”安滔咬牙切齿,被欺骗的愤怒无法掩饰。
“她是来者不善!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是想要她吗?做什么放她走!”
“我被她骗了!她竟敢将我骗得团团转!”可恨!原来她那副柔弱模样是装的!她眼底的不驯才是她真正的个性!“包围女化妆室,我要她插翅难飞!”没有人能在耍了他之后安然离开!不亲手毁了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你不是说她离开了吗?”龙擎丢给他怀疑的一瞥。
“我只是懒得解释!”他瞪向龙擎,眼神冰冷。
“那就赶快派人抓住她!别让她逃了!”真是的!什么事都要他帮他想好,那他养他何用?“哼!都是你太大意了!要不是你,怎么会被耍得团团转?要是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虽有些害怕安滔的眼神,龙擎仍继续指责安滔。要不是他一时大意,他们何须担心受怕!
“记得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不想因她毁了一切!”龙擎紧握拳头,瞠大眼睛警告。“上次帮里被不明人士闯入已经让我提心吊胆,要是再有个差错,我们都完了!”
“不用你吩咐,我也会擒下她!”安滔看向化妆室的门,嘴角勾起残佞的笑。
※※※
“关叔,你知道颖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龙梓默一面指示殷项魁开快一点,一面跟关君瑞做联系。
“她前不久打电话回来,说今晚要住同学那儿。”关君瑞立刻察觉不对劲。
“我的手下看到一名长得像颖湖的女人进入金玉酒店!”没想到这么别脚的理由竟有人相信!
“我的天!”颖湖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一段时间啊!
“你最好过来一下,她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还没出来,我现在已经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了。”他可以想像关君瑞的模样,肯定是又急又气,就连此时他也有揍她的冲动。虽然她聪明伶俐,声明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但她忽略了一点,龙擎长期雇用的杀手安滔可是以虐待美丽的女人为乐。
“她到底去那里做什么?要是被龙擎发现她的身份,她会没命的!”
“龙擎今天好像跟一位神秘人物有约,颖湖不知道从哪得来这项消息,为了查探消息就混了进去!”真不知道她是胆子大还是有勇无谋。
“等她回来,我非剥掉她一层皮不可!糟了!安滔也在那里吗?”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安滔一向喜欢用激烈的手段征服猎物,一旦引起他的兴趣,不得到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现在马上赶过去!有任何消息随时跟我联络。”
“我知道。”龙梓默挂断电话,眼光盯著逐渐清晰的酒店招牌。
“梓,现在怎么办?”殷项魁将车子停在转角。
“通知跟踪龙擎的人准备一下,随机应变。”
※※※
被发现了吗?原本她以为可以顺利月兑身,没想到会被察觉!
探头往外瞧,颖湖缩回脑袋困扰地皱了皱鼻子,浑然不觉外界因她鲁莽的行为已经急得人仰马翻。
到底是谁识破她的身份?是龙擎?抑或是那个神秘人物?还是另有其人?
算了!得先想个办法月兑身才是。事有轻重缓急,这个问题不急在一时寻得答案。
锁上化妆室门,她观察四周,然后心里一边淌血一边用力撕开旗袍开衩。“真是浪费了这件衣服!”
攀上洗手台,她打开通风口的盖子朝洞外看了一下。“运气真差!”轻咒一声,她随即泄气地跳下。
怎么办?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开始著急了。对了!手提包里好像有一些拆卸工具。
“砰!”当她打开手提包正要拿出工具时,门已经被踢开。
“你不用试著逃走了,你已经没有机会。”安滔恶狠狠地瞪著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人家是在补妆,哪有逃走。”颖湖故作不解。
安滔不理会她。“把她押出去!我要亲自招待她!”
两个男人拿著粗若船只缆绳的长条物朝颖湖走近。
惨了!这下子真的没救了……“哇!救命啊!”她大声嚷叫,然后朝门口跑。
“你们在做什么?!她跑了!”安滔矫捷地在人未跑出化妆室时抓住她扬起的发丝。
“噢!”颖湖痛呼。
“快抓住她!”安滔大吼。
因为颖湖的尖叫而愣住的两人,听到安滔的怒骂才回过神,赶紧钳住她的手臂,让她无法挣月兑。
“放开我!抓了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她不断扭动,仍无法摆月兑他们的掌控,只感觉到手臂几乎快被拉月兑臼的痛楚。
“啪!啪!”
安滔两巴掌在她嘴上甩出血丝。“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嗯?犯上了我,算你倒霉!没有人能在耍了我之后安全活著!”
颖湖倔强的不哼一句,只是用一双凝著恨意的眼怒瞪他。
他用两指夹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用混著烟草的浊气吐在她脸上。“很好!你这副模样正合我的胃口。”邪佞的口吻,暗示著他的算计。
安滔一向将伴整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但颖湖没被他吓住,抬起一腿用力踢向他的。
“啊!”安滔根本没想到她还敢激怒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痛得挺不直腰,却仍不忘撂下狠话。“我绝对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颖湖心里虽然害怕,表面上仍不肯示弱。要是落在他手上,她就毁了,但是双手被擒,她还有逃走的机会吗?她这才开始感到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