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冰人,你不要再发呆了,都快变化石头了,你知不知道?”小雀没好气的戳了戳史仁斌的后脑。
打从今天下午他外出回来,就一直是这副死样子,活像练成了化石神功……
苞他的名字还真配!
“小雀,我问你喔!”他忽然像从睡梦中醒过来。
“干吗,问哪!”真是个怪叔叔!阴阳怪气的。
“你父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曾经有个双生姐妹之类的话?”
“怎么可能,我娘为了生我一个女娃,可是等了十年,哪那么好运一次蹦两个出来。”她没好气地回道。
他该不会发呆这么久,只是在想她有没有个双生姐妹吧?
怎么,难道是喜欢她这容貌,却讨厌她的性子,希望有个人能代替她?
那最好,省得自己一天到晚被他骚扰。
“说的也是。”可是实在太像了,他始终找不出理由说服自己她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干吗有事没事胡思乱想,‘帮主大人’,你不是很忙吗?”她还特意加重音,企图提醒他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说不在意是骗人的,有谁会希望自己心仪的人想着别人,不管是存在或不存在的都一样。
“真的太像了。”他愣愣的盯着她瞧,瞧得她浑身不自在。
“谁和我像?”不会吧,难道他不是在想象,而是真的见到了个与她貌似的女孩?
“呃……没有,你自个去玩吧!我去轩那边一趟。”他起身,剑眉微蹙,小雀看也知道,说没有是骗人的。
“史仁斌,我来这里好一阵子了,每天都很无聊,可不可以帮我找点事情做做?”她忽然拉着史仁斌的衣摆,涎着脸乞求道。
“你来这是客。岂有让客劳碌的道理?”他微微一笑,抚了抚她的秀发。
“我才不是客呢!你根本忘了,当初带我回来,是因为找不到那个破烂纱的,可不是要我来做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嚷嚷。
她简直无聊得想尖叫,蓉儿姐姐又不在,没办法同她比试,看来今天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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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柳行的女儿长得跟小雀一模一样?”
楚伟轩正在白纶堂着手进行华龙帮的秘道设计图,听到史仁斌一进来劈头就告诉他这件怪事,手中的毛笔险些抓不稳,差点毁了他十几天来的心血结晶。
“我不想告诉小雀,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希望有谁和她长得一个模样。”他心事重重道。
“你倒是挺了解她的。”看来咱们的大冰块帮主真的动了凡心,好事、好事。
“没有的事。”史仁斌仍是死鸭子嘴硬。
“那柳姑娘和小雀……在你看来如何?”小雀虽一副天真机灵的样子,不过老爱和斌唱反调,要是那柳姑娘比较得人缘……
那可就不妙了,说不定斌会琵琶别抱。
“不说也罢,那柳姑娘见到我,说没两句就急着要走,活像见了鬼,我想留她问话,她竟然闷不吭声的拿起短剑就砍,简直就是冷血怪物。”
史仁斌这辈子没说过女孩子的不是,即使刁钻如小雀,他也只是当她年纪小不懂事。
可柳家姑娘就太……怎么说呢!简直是把他当仇人看待,说穿了,她也同他一般,反对这桩婚事。
但也不用下手这么重吧!
若换成常人,恐怕早给剁成了三截,柳家二老只得等着收尸去,这要是传出去,准还敢娶她。
“斌,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去小雀的山寨?”楚伟轩沉思许久,他觉得凡事必有个起头,一切得回到原点想起。
“还不就是那个白胡子老人,一连三个月,天天入我梦中,要我去找月珑纱。他说,有了月珑纱的力量,可以找到真正的宝贝。”
他原本也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可是三个月来天天做着同一个梦,而当他走到山寨前,发现与梦中场景一模一样时,他也不得不信了。
“可是月拢纱呢?”楚伟轩提出疑问。
“根本没有那个东西。”史仁斌有些挫败,连小雀这个山大王都没听过了,这个宝贝显然不存在于山寨中。
而且他相信小雀,若是有的东西,她是绝不会故意隐瞒的。
“我说!也许真的有,而小雀自己也不晓得那样东西就在她身边,有没有这个可能?”说起来,楚伟轩比史仁斌还相信那个梦,因此当初才会建议他出帮一趟。
“是吗?我没想过。”不过伟轩的直觉一向都很准,或许自己真该朝这方向去思考。
“斌,你想想,月珑纱没找到,却带回了小雀,而你又对她……颇有好感,你说,有没有可能,‘她’才是那个白胡子老人指的宝贝?”楚伟轩提点道。
“是这样子的吗?”史仁斌惊问。
小雀是他从山寨带回来的,不过,他认为那是他一己之私,跟其他任何人是没有关系的。
难道说,冥冥中他的决定都是被安排好的吗?
“斌,你不用太惊讶,若你相信缘分的话,这一切都会变得很自然。”
若无缘的话,即使那白胡子老人指明了小雀将是他的妻,他们最后也不会在一起的。
“说的也是,我真的没有再想到有关月珑纱的事了,而那个老人也没再来找我,这是否意味目前的一切皆在他预料之中?”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想那位柳姑娘和小雀的关系必定不单纯,有机会找柳行问个清楚。”楚伟轩虽然平日自命风流,一张俊脸不知迷死多少女人,看似玩世不恭,不过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可说是史仁斌最好的军师。
这回连感情事他都得管,这个副帮主可真难当。
“帮……帮主,易姑娘她……”一名小厮慌张来报。
“怎么?说清楚。”这丫头,又闯祸了吗?
“她在后花园把一个婢女弄哭了……”小厮唯唯诺诺地道。
“弄哭婢女?”史仁斌嘴角明显抽搐着。
她也太夸张了吧!竟无聊到欺负人?
史仁斌匆匆赶到后花园,果不其然,一名小婢女躲在花丛间嘤嘤哭着,而罪魁祸首竟在一边笨手笨脚的扫着地,口中还念念有词。
“拜托,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就别哭了,只不过是借个扫把嘛!等一下就还你,不会有人发现的啦!”
奇怪,这个落叶怎么这么不听话,扫过来又飘过去,扫过去又飘过来,简直是同她唱反调。
“才怪,要是王嬷嬷看到你在扫地,一定会以为我偷懒,要是帮主看到了,那更槽!我可是会被剥一层皮下来的,呜呜……”
小婢女一宜猛掉眼泪,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块!看来已经哭很久了。
可是地上的落叶还是像长了脚似的四处奔逃,看来小雀根本没扫过地,单看她拿扫把的姿势,简直惨不忍睹。
史仁斌不敢想象,若是当初真的叫小雀到华龙帮做扫地工,情况会是多么凄惨。
幸好没有,幸好!
“他敢剥你的皮?那我就拆他的骨、喝他的血,再拿他的脑袋装烈酒、抽他的手筋做皮鞭!”别人怕他,她可不怕他。
“小雀姑娘,你可千万别乱说话,这样对帮主来说可是大不敬呀!”小婢女被她的一席话吓得全身发抖。
“他要嫌我大不敬,就叫他吃我一记‘打狗扫把功’,包准打得他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小雀索性拿着扫把练起韩蓉教她的长枪基本招。
她扫地不行,杂耍倒厉害。小婢女见她耍得漂亮,竟看到忘了哭泣。
可惜好景不常,小雀一时得意忘形,绊着了腿,整个人猛然腾空飞起往后摔去,本以为小命休已,不料竟跌入一宽厚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