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菲女乃女乃,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呢?我现在在哪里?”
“你在医院呀!小泵娘。”
“我为什么在医院?”纱英一时想不起来。
“唉,你,你被……”苏菲女乃女乃说得含糊,她有听没有懂。
这时候那个冰山美男子进来,苏菲女乃女乃见到他,抱着他哭得呼天抢地的。
“wind你看看,她好可怜呀!头上都是淤血。”
她模模自己的头还真的肿一大块:“好痛!”
wind脸上带着微微的惊讶,凑近床边看着她,还将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
“只是淤血难免会痛,过几天就好,其他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
纱英难得看他这么温柔,让她孤寂已久的心稍稍触动了一下,额头上的温暖让她想哭。
对了,看到wind她想起来了,她记得才下船没多久,本想搭计程车到市区银行的,可是好像破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她就,就到这里来了。
呀!她一定是出事了!
“你已经昏迷二天了,要不是wind和我照顾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菲女乃女乃抽着鼻涕,哽咽地说着。
呀!她已经昏睡三天了,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候医生和护士又进来了,帮她量体温和血压,满脸温和笑着,转头对wind和苏菲女乃女乃说话。
“一切都没问题了,肚子里的孩子状况也都还不错,你们可以放心。”
医生转头过来对着她说:“哪里不舒服吗?可以告诉我。”
“我、我……”她结结巴巴了好一下,才发现自己全身虚软无力了,“我肚子好饿。”
一阵露天响的咕喂声从肚子里传来,大家一听都笑了。
“好好,肚子饿了就好,没事了,小泵娘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让wind买给你吃。”
苏菲女乃女乃开心得不得了。
“什么都好,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条牛。”
话一说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特别是wind的笑容。
他笑了。
她第一次看见他笑。
在台北、在法国,都不曾见过他的笑容。
今天因为她而笑吗?还是因为在这充满温馨的小岛。还是……综合许多许多理由。
总之,他不是那么冷酷的人嘛!让她有了一种放心的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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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这是你之前住的房间,被单床套都换干净了,真是的,几天前还哭哭啼啼说要离开,不到几天又回来了。”苏菲女乃女乃叨叨念念的带着她进房,后头还跟着拿行李的Wind。
纱英的皮包被抢了,所有的证件和信用卡都在里面,这下可好了,就算人家想赶也赶不走。
“我们已经报警,在找到你的证件之前,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就当是陪苏菲女乃女乃吧!”
擎风搔搔头低头的说。
苏菲女乃女乃善解人意:“小泵娘别再闹别扭,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就安心住下来吧!不要担太多的心。”
纱英点点头。
还真没办法,本来想回日本的,可是这下不得不留在这孤岛,但是——好像也没那么不甘愿留下。
好吧!那就住下来了,一切大致底定了,心也就稍稍的安定下来。
沐浴完后,她穿着缀有蕾丝花边的丝质睡衣,舒服地坐在窗台边发呆,想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没想到,让她安定下来的,竟然是一个半路杀出的抢匪,虽然抢走她的皮包,不过她却能留在这里。
苏菲女乃女乃在花园里整理苗圃,戴着一顶宽边草帽,阳光晒红了的双颊,笑得像一朵花。
“早安呀!昨天睡得好吗?小泵娘。”
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一起来就看见这么棒的笑脸,心情就好得像一朵花似的。
苏菲女乃女乃拿着一个提篮,里头躺着花花草草的,好像只有在那种欧美精美月历才看得到的景象,美得不像在人间。
“这些花草等一下要用来做饼干的,你要不要来帮我的忙呀!”
纱英穿着蕾丝花边的睡衣打着赤脚,吹着属于圣淘维尼岛独特香气的风,喔!好舒服呀!
纱英吃着苏菲女乃女乃专程帮她准备好的丰富早餐,看着她兴致勃勃地洗花弄草的。
“铃兰草和蒸衣草可以拿来烤饼干,薄荷加紫苏泡茶喝更棒
嗯,这个好像是富家少女乃女乃的下午茶,但只有在五星级大饭店才吃得到的。
“这个是迷迭香,拿来烤羊肉最棒了,wind最喜欢吃我做的这道菜。”
“他喜欢吃这个?”
说到wind,他人呢?
苏菲女乃女乃果然跟她很有默契,才想到wind哩!她就提起wind。
“说到这个孩子,还真是难得,要不是他呀!你今天可能早就流落在希腊街头了,真是个好人。”
“wind呢?”纱英手握吾十女乃杯,问了一句。
“在港口的店里呀!今天是假日,会很忙的,啊!难怪你忘了,没关系,等一下我们把做好的饼干送到店里,顺便去看看他,好不好呀?小泵娘。”
苏菲女乃女乃的表情干嘛突然暧昧了起来。
“好哇,可是为什么要将饼干拿到店里去呢?”纱英搅拌着牛女乃。
“你不知道哇,wind的店里卖得最好的就是我的手工饼干呀!
他真的是个好人,让我把饼干放在店里卖,还不收我一分钱哩!”苏菲女乃女乃做的不亦乐乎。
“真的,那他还蛮不错的嘛!”纱英眼中孕蓄笑意。
“不是只有‘不错’喔!是真的好人,你知道吗?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他的哟!”苏菲女乃女乃称赞的头头是道。
“啊!连住的地方也是他的。”她还不晓得柴姐的弟弟那么有钱。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呀!怎么这个岛上到处都是他的,好像做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势力范围。
“wind不是台湾人吗?怎么买下这旅馆还有咖啡厅?”纱英好奇的问。
“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吧!”
“风,这个人话很少哦!”
“wind虽然把很多事藏在心头,可是他本性很善良的,不过这次本来要回去探望亲人,说是要停留一年,怎么那么早就回来,好奇怪?”苏菲女乃女乃想下通。
“他提早回来?”她的心胡乱撞了好几回合。
是为了她吗?为了帮她的忙才提早回来吗?
她现在才想到,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充其量只知道她是柴姐的弟弟。
“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吧!”苏菲女乃女乃抬头看她一下。
“是哦!”她心虚地结结巴巴的回答。
“对对,这个也不重要,只要记得他是个好人就够了,来来,这团面给你搓。”
她搅伴着陶碗里的面糊,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小时候妈妈带着她和两个姐姐做馒头的画面。
仿佛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那些做馒头的午后,有妈妈和姐姐的笑声,有满脸白粉的滑稽样子,虽然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飞行意外而走了,但她的童年经验却大部分是美好的。
向着海洋的厨房,在海风的吹拂下,空气中满溢着饼干的女乃油香味,此情此景就好像只能在scovery频道才能看得到的画面,像那个“玛莎的生活情趣”一样。
在台北,她每天都得在萤光幕前,扮演一个不太像自己的自己,忙碌而多采多姿的生活,让她以为,白己的一辈子就这样了,一个看似人人羡慕,但却有着说不出空虚的人生。
台北的纱英,希腊的纱英。
嗯,穿越时空两相惜,端着刚出炉花草饼干的她,一步步走向连她都无法把握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