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阿不拉干的,那个人渣,大烂货!”
下午柴姐一踏进办公室,就将报纸摊在纱英眼前,失魂落魄的纱英两眼早哭成两泡金鱼肿眼。
“为了出名,竟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法,一点都不高明,利用完了,就一脚把人家踢开,算什么嘛!”
柴姐拿着报纸上天下地的乱骂一通,反正她这辈子所能想起的脏话都骂出来了,一旁的纱英听了,又哇哇的趴在桌上泣不成声。
“你不要哭了啦!看你这双眼睛,待会怎么主持节目呀!你要搞清楚,该哭的不是你,是那个阿不拉和那个恶心吧啦的gay。”
“柴姐,你不要再说了,我失恋已经够难过,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拜托你。”
“哼,算他狠,就不怕我再将一军吗?要是我将乔安培是个gay的事说出去,看他还要不要在这个圈子混下去?搞不清状况,也不张大眼睛瞧瞧他惹的是谁,我让他尸骨无存。”
纱英抬眼看着一脸杀气的柴姐,看她已经杀红了眼,无力制止她了,纱英一时还纳闷着,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哩!不过看她这么有义气,她破碎的心还算有一点点安慰。
有人敲门,是伟宗哥。
迟早的事,总算来了。
“怎么搞成这样?”他将手上的娱乐版丢在桌上,干练精明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寒气。
“伟宗哥……对不起。”
两人心虚到极点了,肩靠着肩站在伟宗哥面前,低声下气的像做错事的小孩。
伟宗哥从头到尾沉住气听完整件事的始末,深谋远虑不住的点头。
“好,我了解了。”
他一双锐利的眼神看向柴姐,吓得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那会杀死人的眼光。
“我真要说说你,当人家的经纪人,当到这样的德性,要是这件事有一点什么差错,纱英就要收包袱,回家吃自己,还有,公司在这个圈子留下笑柄,那些损失,再怎么道歉都没用的。”
“伟宗哥,我知道错了,随便你怎么处置我。”
伟宗哥听了没回应,一双利眼又看向纱英。
“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千里迢迢从日本来台湾发展,我万万没想到,这回你竟栽在一个、一个……”
伟宗哥一时之间突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说,不停地摇头:“一个……一个无名小卒手上,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唉!”
“伟宗哥……我错了,我……
纱英的泪又再度像大雨似的崩落了下来,一时激动,往伟宗哥脚下跪了下去,柴姐一旁看了也急急跟着跪了下去。
两个人哭得一蹋糊涂。
“好了,知道错了就好,正好给你们一个教训,在这个圈子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要爬起来,很难很累,可是要掉下去,很快,像坐云香飞车一样的快,纱英,你一直是我的手下爱将,我不希望你的努力毁于一旦。”
“谢谢伟宗哥厚爱,我以后会更努力的,不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孩,所以对你一直很放心,不过,毕竟是女人,情关难过呀!唉,你都三十了吧!懊找个好男人嫁的,却还在拼命工作。”
伟宗哥发现自己开始在倚老卖老,立刻回到现实。
“好了,这些题外话,改天伟宗哥请你们到我家聊,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纱英的事吧!”
伟宗哥若有所思地看向纱英,这时的眼神又充满了慈爱,不同先前的严厉。
“纱英,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乱,要你上镜头面对观众很残忍,但是,如果要在这个圈子继续混下去,我相信依你的聪明,一定可以撑过去的,明天,找人代班。”
“啊!找人代班,伟宗哥,我发誓,我会好好工作的,我不会让情绪影响我的主持,伟宗哥,求求你,不要把我赶出娱乐新闻,我真的很爱这份工作……”
“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呀!傻丫头,我派你和柴姐去坎城采访影展,我要你们两个避过这个风头,两个星期过后,给我清清爽爽的回来!”
伟宗哥捏了一把两张愣住了的小脸:“快去整理行李,去法国好好工作。”
两个人正襟危坐直到伟宗哥出了门,才从呆滞中恍然醒来,乎牵手大叫大跳。
“去法国,万岁,臭男人,去死吧!法国万岁,万岁!”
伟宗哥身后传来了欢声雷动的尖叫声,摇着头开心地笑着走开。
当天的娱乐新闻一点都没有因报导她们分手的消息而受影响,反而是去坎城这个好消息让纱英的情绪一直很high,只不过为了遮住她那一双哭得红肿的金鱼眼,两个人想出了戴眼罩的造型。
就是那种化装舞会会戴的眼罩呀!很多听众还传真到节目里,说很特别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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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凉风袭着夏天的午后,今天下午没有通告,纱英带着墨镜和柴姐坐在微风广场的露天咖啡厅里喝下午茶。
“要去法国好开心。”柴姐开始细数行李要带什么。
“柴姐,你说安培会不会是一时冲动?”她低着头抿着唇。
“对,他是一时冲动才对你下手。”柴姐不以为然。
“不!是我一时冲动想和他分手,昨天我想了一整夜,应该用爱让他回头的,他一定是一时冲动才爱男人,或许他受过女人的伤害,我可以补偿他。”纱英的眼睛发亮。
“你还在想他?他害你还不够吗?”柴姐眼底闪着怒火。
“不试怎么知道他不会爱我?他对我很温柔,他没有你们想像中的坏……”纱英还在幻想。
“你秀逗了!你被他花言巧语骗了。”柴姐真想赏她一巴掌,看会不会清醒。
“你错了,他没有对我说什么承诺,真正的爱不是口头上说我爱你。”纱英两手撑着下巴庐音充满甜腻。
“他没有说,那你还跟他……”柴姐搞不懂纱英在想什么。
“他可以不爱我,他可以讨厌我,可是我有喜欢他的自由。”
柴姐翻白眼差点没昏倒:“我们赶快去法国,去法国就会忘记,一切只是一夜,你太久没谈恋爱。”
“你不会了解的,找一个至爱人的机会是五十亿分之一,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纱英,我没想到你那么爱他。”
此时,有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她们面前:“姐。”
“擎风,来!坐下。”柴姐拉开身旁的椅子。
“你来做什么了看笑话?”她咬着唇瞪大眼睛。
“没事,我走了。”他脸部线条紧绷。
“别这样,你知道纱英心情不好。”柴姐死命的拉住他。
“可是,我不想冒着随时挨巴掌的危险坐在这里。”他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擎风,和我们去法国。”柴姐硬拉他坐下。
“法国?”擎风不得已坐下来。
“为什么叫他去?”纱英一脸不悦。
“和她?我不去。”他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们的英文不好,你待过国外’而且有个男孩子在,我们也比较安全。”柴姐温情攻势。
“安全?他还想袭击我?”她似笑非笑。
“大小姐,我和你解释过。”他沉重的低喊,往前一靠怒瞪她。
“你们怎么每次见面就吵架,真是冤家。”柴姐发现皮包掉地上便弯腰去捡,但皮包内东西掉了一地,捡了老半天。
在柴姐弯下腰的同时,战火还在燃烧。
“解释一百遍都没用,事实就是事实,”她娇瞠怒斥,也往前靠回瞪他,“怎样,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