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众人似乎忘了呼吸般,全场安静无声。
绝美的容颜在灯光下呈现半透明似的雪肌,姣好的身材在白洋装下若隐若现,一举一动恍若春风拂过似的轻柔飘逸。
当她回眸浅笑时,周文森不禁惊愕的瞪大双眼。
“连气质和神韵都完完全全的不同,简直就是天使的化身。她和刚才的性感女郎真是同一个人吗?”
拍摄工作出奇地顺利,傍晚时分就已大功告成了。
“Baby,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相信伊莉莎一定能成功地在台湾抢得市场。”唐以夫谄媚的靠过去说。
“谢谢!”夏晓娴随他走向周文森。
周文森若有所思地望着Baby,“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好饿,不晓得阳会不会赏我一顿像样的晚餐大吃一顿呢!神游太虚中的夏晓娴正幻想着满桌的佳肴。
“Baby。”
突然间被夏晓阳偷捏一把的夏晓娴顿时吓醒,
“什么?”周文森捺着性子重复一次方才的话。
“哦,请问。”好烦,都拍完了还问什么,我都快饿死了!虽然心里嘀嘀咕咕,夏晓娴仍不忘露出一个Baby式的笑容。
周文森清了清喉咙,“刚才你的卡门和天使真令人印象深刻,不只是装扮上的差异,还有你的气质和神韵简直判若两人,便我觉得非常好奇。”
又是个色鬼!夏晓阳在心中暗骂着。哼!判若两人?哪来的两人?她横看竖着怎么看都是同一人。
不过,她比较喜欢娴身上这件密不透风的白衣服,这才像样,之前那套红色的简直太妨害风化了。
夏晓娴认真地打量周文森。“你知道赵飞燕、杨玉环之类的大美人吧!”
虽然是中国人,但从小接受外国教育的周文森不太明白地说:“你说的是古时候的美人吗?”
她微启着性感的小嘴,如夜空里闪烁的星辰般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周文森,慵懒的声音教人全身骨头都酥麻了。“当我在拍摄卡门系列时,我幻想自己是杨贵妃,一个能够媚惑人的妖姬。”
周文森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心脏好像停止跳动般,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夏晓阳冷眼旁观围在四周的这些男人,都似呆子傻傻地看着晓娴,有的口水快流满地,有的像是猫儿见到鲜鱼一样的兴奋。她推了推身为超级模特儿的大姊,“喂,够了。”
一眨眼,夏晓娴换上另一种神情。用她淡得若有似无的微笑,缓缓地低下头,再微侧约莫三十度地轻轻抬起螓首,悠悠地说:“而小龙女出尘的清丽、不惹俗世尘埃,是我表现天使的对照范本。”
周文森傻愣愣地呆望着她,一动也不动,连眨眼都舍不得。同样一张美丽的容颜,一下子是让人血脉偾张的冶艳妖姬,一下子又成为落入凡间的精灵;前后的转变实在令人目眩神迷。“你……你是演员吗?”
“演员?我才不会演戏呢!只不过是想像书中的描述,幻想自己是书中人物,而摄影机是我的过儿不就得了。”
“到了用时间了,不如大家一起吃个便饭,不知道Baby小姐是否肯赏光。”唐以夫搓着双手垂涎地看着美女。
“吃饭?”夏晓娴两眼发光,咽了咽口水。
周文森好奇的看着她。咦,他好像也见过一个女子和她一样,提及食物就双眸发亮,是谁呢?
夏晓阳一眼便看穿唐以夫不怀好意的眼光,她怎么能坐视不理地任由夏晓娴落入之手呢!“不好意思,下次吧!我们还有事。”说完,她抓住夏晓娴的手直往休息室跑。
夏晓娴瞪大双眼,甩开夏晓阳紧抓不放的手。
“我们哪有事情,爸妈出国,露不到深夜不会回家,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夏晓阳斩钉截铁地说:“反正不能跟那些男人去吃饭!”
姚玉匆忙赶来接她们,就只见两姊妹不发一言的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们去吃饭吧厂夏晓阳撇撇嘴走了出去。
一听见有饭吃,夏晓娴立即忘了方才所发生的事。
※※※※
一顿饭吃下来,两姊妹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一进家门,就看到—身皮短裙、皮制中空小可爱服装的辣妹夏晓露也跟着踏进家门。
夏晓阳看了一眼急驰而去的甲色宝马,“露,今天这么早?”
夏晓露摘下金色大耳环,瘫在沙发上、“闷死人了,不早点回来,难道还和那根大木头泡。”
“怎么?你和那个保时捷的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就吹了?”
“哎呀!你不知道,和那个保时捷的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可惜……”
“可惜什么?”夏晓娴一脸的好奇。
而夏晓阳一向不屑露如此放荡,自顾自的倒杯水来喝。
“两个在一起开心就行了,都怪他,说什么希望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我。”短裙下的美腿晃啊晃的。
“什么,他向你求婚!”夏晓阳激动地放下水杯,冲到夏晓露眼前,兴奋地盯着双胞胎妹妹。
夏晓露拍着早她一分钟出生的小姊姊的脸颊,
“醒醒吧!还在做结婚的美梦,谁跟你说他要娶我。”
夏晓阳不解地望着她,“不是结婚?那他又说……”
“他只是说希望早上醒来就能见到我……”
话还没说完,一旁喝着咖啡的夏晓娴便打断她的话:“是同居。”
“什么?同居!?”夏晓阳受到打击似的叫了出来。
“多读书是有这么一点好处,虽不中亦不远矣。”夏晓露对着大姊诡异地笑着。
“我需要一杯热茶压压惊。”
自言自语的夏晓阳为自己泡了杯乌龙茶。
夏晓露故意卖关子,踱步到酒柜,为自己倒了杯白兰地。
客厅中,三姊妹各自喝着不同的饮料。
夏晓阳忍不住率先发难:“不是结婚、不是同居,那他到底要干嘛?”
夏晓露喝口酒,抿了抿涂着红黑色口红的嘴唇,
“是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和同居有什么不同?”单纯的夏晓阳一直认为结婚是女孩子最大的幸福。
“当然不同,同居其实和结婚在诸多余件和义务上是相同的,差别只在一张薄纸。而金屋藏娇,顾名思义是男方购置一间房子,将女人也养起来,换言之,即是……”说到一半的夏晓娴突然住口,望向夏晓露。
夏晓露给予她一个鼓励性的笑容,“说下去。”
夏晓娴看看迷惘的夏晓阳,最后视线落在当事人脸上。“换言之,即是情妇。”
夏晓露满意地颔首,“对,情妇。”
“那个保时捷的要你当他的……情……妇。”夏晓阳结巴的说。
“答应他。”
“不,你不可以。”
夏晓娴和夏晓阳同时说出截然不同的意见。
“阳,你不应该阻止露的幸福,你想想能开保时捷的人是何等有钱,露跟了他只有吃香辣的份。”
“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露又不像你毫无长处。”
“可是……”
“够了。”当事人大吼一声,阻止争论不休的两人。待两人部住口后,夏晓露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与其被人金屋藏娇,还不如嫁人算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对。”夏晓阳很高兴妹妹也有此共识。但最后那句“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却狠狠地刺进她心里最深的脆弱。
“可是,我才不要被一个男人所束缚。恋爱是女人最佳的保养品,我要不停地恋爱,我要快乐地享受人生。”不知不觉地,夏晓露已经喝完酒杯里的酒。
“因为这个原因,你和那个保时捷的分手了?”夏晓娴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