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著急!”端木忍忙点头。
纤纤瞪著发财,这个该死的书僮废话还真多!
“所有的人当中,你是不是最喜欢君少爷?”回看纤纤,发财一副欠人打的示威模样。
“当然!”这还用问吗?他端木忍这辈子就是娶定席筑君了。
“贱小子!你少招惹我的端木大哥。”站在旁边的纤纤可受不了发财挑衅的态度,克制不住地大吼大叫,“二当家是男人,凭什么来抢我的端木大哥?你没看到端木大哥那么喜欢我,你少胡说八道,变态才会男人喜欢男人。”
“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听著,咱家少爷就是男女通吃,你怎样?”发财用力地吼回去,“魅力不及咱家少爷,你就闭上嘴。有本事,你去勾引女人来著!我倒看看会仙楼哪个女人说你好?”
“大变态!不正常!”纤纤气得直跳脚。
发财维护筑君的秘密,又死要替主人讨回面子,“死骚货!臭娼婆!咱家少爷一点也不把你看在眼里。”在市集长大的她,骂人可不输纤纤。
两人的叫骂声惊动不少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筑君不是变态!”端木忍无法忍受有人当面骂筑君,“是我死缠著她不放。”
“听到没有?”发财得意洋洋地看著纤纤。
“不可能!端木大哥,你一定被他骗了,他都丢下你不管了,连伺候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哪玩?你何必替他说话?”纤纤猛把丰满的胸脯挤向端木忍,“你比较喜欢我的,对不对?”
不理会纤纤的挑逗,端木忍追问发财,“筑君上哪,你倒说啊?”
没好气的看著他,天知道君少爷上哪去了!昨晚就没回家,今早发财快把会仙楼翻过来了,也没看到自己主人,怎会知道她上哪去了?多半是因为昨天纤纤的话,让她伤心的把男人让给别人吧?
发财耸肩,“你管那么多干嘛?那么多女人喜欢你……”
不让发财把话说完,端木忍快气疯了,“我为什么不能管?筑君这辈子就是我的人!快说,她到底到哪里去了?”
没料到端木忍居然当众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纤纤瞪大眼,“我拚命要救你……你居然不知道珍惜……”她竟流下泪。
纤纤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竟会落得这般结局?她会仙楼第一名妓--又情何以堪?
看到一向高傲的纤纤居然为男人流泪,发财觉得她也顶可怜的,“别哭啦!君少爷知道你很喜欢端木公子,已经让出来了,你还不满意?”
“我不用他同情!不用他施舍!我……”
“她已经把我让出来了?”
端木忍脸色阴晴不定,狂笑出声,“那我算什么?我跟她的山盟海誓呢?她敢把我让给别的女人?”
哎呀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啦?发财看著两个已经抓狂的男女,脚底抹油,想溜。
“你还没告诉我,她去哪里了?”一把逮住发财的衣领。
“不知道啦!她一早就不见人影了,也不在家里!我不知道啦!”发财挣扎著。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把他让给别人?
放开发财,端木忍怒吼声绵延不绝,可听得出他相当气愤。看样子,席筑君可要小心些了,千万别被他找著,否则小命堪虑啊!
一眨眼,端木忍人就消失不见了。
*****
步履蹒跚。
席筑君拉紧披风,她快冻死了!初春时分,冬雪尚未融解,但她的四肢已同雪无垠的世界,快冷绝。
困难地走到猛窜新芽的树下,靠坐在树干上,微微喘息。一向粉女敕的小脸蛋已惨白,而鲜红的唇也丧失颜色,两颗龙眼大的眼珠子也失去往日神采,藏在披风下的小手因寒冷而泛著少见的红紫。
怎会如此狼狈呢?
这就要怪她视马不明了!临走前,她到马厩挑了匹健壮的好马,心上计算,这匹马载自己到嫁入古家的表姊那应绰绰有余,便上路了。哪知到了古家,才知道表姊带著儿子随夫婿到庐山度假去了。
让她一时失了目标。
难道自己也单枪匹马上庐山?才犹豫……没料胯下的马儿成精,感觉背上的主人四肢虚软,不像平日乘骑的粗汉,她才出了苏州城门,就抓狂乱跳。筑君和马儿僵持没多久,就被它摔下来。
马儿见背上负担已消失,便勇猛地往前直窜,没一会儿工夫,就不见“马”影了,独留筑君瘫坐在四下无人的荒山小径上。
所以这会儿,她到底在哪里呢?别问她,她自己也不知道。
抬眼望去,四顾茫茫。
皑皑的白雪覆盖整片大地,而初春的阳光并未探见,阴冷、刺骨的风仍张狂地流窜。
是谁告诉她春天到了呢?拉紧衣裘,筑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没想到,天下之大,居然无她容身之处。
端木忍还在回江北的路上,表姊和夫婿在庐山,大哥不知道自己在郊外受伤了,谁来救她呢?
偷偷按住受伤的脚踝,痛彻心肺。
难道真要冻死在这个荒郊野外?日后端木大哥挽著纤纤回江北,也不会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吧?他们将会有一个漂亮的宝宝,端木大哥看著美丽的妻子和儿子,发出会心一笑,她只是他记忆中的一块阴影而已……
筑君呆愣愣地看著这片荒天漠地。
闭上眼,她气息微弱地等待将到来的一切。要死就死吧!反正她爱过、痛过,也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人生也没有什么不满足了。
死就死吧!
“该死,你怎么变成这样?”一个低沉的嗓音回荡筑君耳际。
猛然睁开眼,筑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端木大哥?你人怎么在这里?”
他一手紧捏住佳人柔美的下巴,一手环住她的柳腰,死盯著她,继而舌忝舐她的耳垂,让她无从逃避。
“大哥,别这样……”虚弱地反抗著。筑君试图别开脸,但情人的手劲极大,她根本闪躲无门。
“女人闭嘴!我要罚你。”张口就封住俪人的唇,端木忍狂吻著筑君,而抵住下巴的手也伸入她的披风内,隔著衣捏揉她的胸脯。使劲地捏揉,他想念伊人曼妙的躯体。
相思成灾。筑君气喘吁吁,瘫软在端木忍的怀里。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端木忍咬著筑君白皙的颈,留下暗紫色痕迹,“为什么要把我让给别人?为什么要逃避我?”
“我没有……”她鬓发已乱,只是摇著头。
“说谎!”端木忍挑开佳人的衣襟,解开她的亵衣,“你跟我的关系已经不清不楚了,还敢去找古桧?你还可以嫁他吗?”
从会仙楼的马厩察看马匹离去的脚印,他一路尾随至“江南第二壮”,端木忍快气炸了,把他让给纤纤,自己投向古桧的怀抱?
江南的商人可真是会算计,但他不想遂她的意。
筑君猛摇头,“我没有……”
“你又说谎了!”端木忍阴狠地笑著,“我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你高兴也好、讨厌也罢,你跟定我了。”
语毕。端木忍把头埋向筑君的胸脯,不断地吸吮,继而挑逗她的。
“端木大哥,你别这样……会有人经过……”筑君羞得满脸通红,但身体又背叛她的想法,迎合端木忍的逗引。
“那就让他们经过!”端木忍把手伸至下月复,探测佳人欲接受自己的程度。
“端木大哥……”
“你应该改叫我『夫君』了!你是我的。”握住筑君的蛮腰,他霸气宣布。
“大哥,我的脚好痛。”筑君不愿意接二连三都在野外做这件事,只有使出脚伤的缓兵之计。
“我知道你脚受伤了,”端木忍混在商人堆里久了,早学会讨斤论两达到目的,“可是你把我让给别的女人,我的心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