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这是我在禾马出的第一本现代稿。
记得生平第一次录取的书宝宝,也是现代稿。仔细算算,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后来,当然我也陆续写了多本现代稿,不过,一来因为写来写去剧情都差不多,我也懒了;二来则因为喜欢古代稿可以天马行空的安排故事情节,所以渐渐的也就很少有现代的作品问世。
但老实说,古代稿写多了,难免还是碰到瓶颈。最近被退稿的机率高得吓人,看到退稿单上的内容,几次都让我灰心丧志的想要放弃再写下去。
我也曾想过为何始终无法突破这一点。
一来,当然是我书看得很少,少了灵感的来源,故事也很难有变化。
二来,也许是因为这两年来我专职写稿的关系。少了固定的收入,我变得患得患失,愈是想在短时间内录取,自然愈是容易被退稿。
所以,我一直试着逼自己多看些别人的作品,而后,再把心情沉淀下来,好好思索一下步该怎么走。
只是,有时现实难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取舍之间,还是很难达到平衡点。
唉,想要靠写稿赚钱,果然需要很大的毅力。
言归正传。提到这本书宝宝,里头有小部分的情节,也曾发生在我的生活当中。
记得有一次因为工作的关系,搭飞机到台北。坐上计程车后,也不知道是我口齿不清,还是司机重听,我说要去“法院”,意思当然是台北地方法院,结果司机竟然想把我载去“凯悦”。
还好我也曾在台北住饼五、六年,没多久就发现他走错了方向,否则这一来岂不糗大了?
我本来是想将这样的情节完完整整的写进书里,但是,最终还是做了部分的修改,原因之一,就是怕读者认为这样的安排未免太扯了。
这本书的女主角就跟每一个善良的高雄人一样,天真又朴实,为了实现长辈的心愿,毅然决然的来到繁华的大都市,只身一人面对所有未知的挑战。
而男主角则是豪门中人,自负自傲,对於女主角的“淳朴”自然十分不能接受。
但是,爱情就是这么奇妙,原本南辕北辙、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在经过一连串的误解、争吵后,居然还是爱上了彼此,终於成就美好的姻缘。
哎,这样的爱情故事,写来都让自己有点羡慕,毕竟我可是土生土长的高雄人哪。
好了,这回就聊到这儿,咱们下次再见罗!
第一章
台北某幢雄伟的办公大楼,一间气派非凡的大办公室里。
邵律风将手中一叠资料丢在桌上。
“你瞧瞧,我那个死去的老爸就是这么对我的!”一坐在沙发上,他的瞳眸中闪着点点怒火,脸上尽是不悦的神色。
“这些是什么?”韩定轩与他是好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说好听点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说难听点则是臭味相投的哥儿们。
“遗嘱。”邵律风紧抿着唇道。
“遗嘱?你昨天不是才和家族长辈们一起打开的?”韩定轩瞄了一眼桌上的资料,问道:“怎么,里面到底说了什么,让堂堂邵大少爷你这么不开心?”
“我开心得起来吗?”邵律风怒指着桌上的资料道:“我那该死的老爸,好歹我也飞到美国见了他最后一面,不料他人都死了两个月,居然还能给我一记回马枪!”
“听你说得这么气,他该不会把所的遗产都留给别人了吧?算了,反正你这辈子也没叫过他几声爸爸,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你还是看开点。”韩定轩掏了掏耳朵,故意开他玩笑,“不如你来我公司上班好了,看在咱们哥俩从小穿同一条长大的份上,怎么说也会安排一个凉缺给你,薪水好谈,不会太委屈你的。”
“你说够了没?”邵律风瞪他一眼。
邵律风的脾气,韩定轩比谁都清楚,因此他不以为意的耸肩道:“怎么,不想来?唉,说得也是,你们亚锋集团资产庞大,涉足的产业多到连你都数不清,我这间小庙怎么容得下你这尊大佛呢?”
事实上,韩定轩的父亲是国内数一数二科技集团的总裁,身价和邵律风可说不相上下。
“你别在那里说什么风凉话了。”邵律风心情不好,不想和他抬杠,“我本来想,我老爸就算再没良心,还不敢明目张胆剥夺我的权利,不过,依他所订的条件看来,只怕结果也差不多了。”
“怎么,遗嘱的内容还附带条件?”韩定轩很好奇。
邵律风和父亲之间向来不睦,这几十年来,两人虽然很少碰面,但起剧烈冲突的情况却屡见不鲜。
纵然如此,韩定轩始终认为邵律风的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着想,只是,邵律风从来不领情。
“没错!”邵律风不耐烦的吐了口气,道:“遗嘱里明白写着,我可以继承他所有的事业,包括亚锋集团总裁这个位子,但条件是我必须在遗嘱宣读后一个月内结婚,否则除了法律应继的特留分外,我什么也得不到。”
“哈?有这种事?”韩定轩高高的挑起浓眉。
“这还有假?本来我可以不理会他的遗嘱,毕竟我掌管亚锋已经超过十年,谁要抢走这一切,只怕也没这么容易。”邵律风咬牙切齿的道:“可恨的是我那些叔伯长辈们,昨天在家族会议上,几乎每一个都认同这份遗嘱的效力,并以不支持我当选下一届董事为由,逼着我非得尽快结婚不可,真是该死!”
“是吗?这下可麻烦了。”韩定轩愣了愣,之后点头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爸爸都死了两个月,遗嘱拖到现在才宣布,想必是你的那些叔伯长辈们正在商量,是否该针对这件事达成共识。”
“可不是?我老爸在死之前必定一一跟他们洗了脑,否则他们最后又怎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你不答应呢?真的当不成总裁?”
“哼,依他们的说法,别说亚锋总裁的位子将会交棒给我堂叔,到时候,只怕连大门的警卫也没我的份。”邵律风紧抿着唇,心情差到了极点。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韩定轩仍不忘糗他,“你爸爸这么做,根本就是为了把你这个风流惆傥、游戏人间的儿子推入婚姻的坟墓里。嗯,也难为伯父了,临死前还想出这么一招,联合长辈的力量逼你就范,真是高明呀。”
“喂,你到底是帮谁?”邵律风恶狠狠的问。
“我?你说呢?”韩定轩耸着肩。
邵律风又瞪了他一眼,才不满的道:“这个老头子,我还没出生就搬出去和女人同居,家也没回来过几次,十年前更绝,我妈才刚下葬,他竟乾脆丢下台湾所有事业,跟那个狐狸精远走美国,现在居然还这么对我?”
“嗯,老实说,伯父的确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依我看,他对那女人用情至深,一心一意,倒也是性情中人。”韩定轩揉着鼻子继续道:“更何况,这十年来虽然他挂名总裁,实际上却将整个集团的运作都交到你的手上,很少干涉你的决定,这应该也代表某方面他确实是想弥补对你的亏欠。”
“去他的!他若是真觉得有愧於我,早就该和那个女人断得一乾二净!”邵律风对那个女人依然不谅解,积怨之深,并非他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韩定轩自然明白他的硬脾气,所以也不再劝他,“是,你说得全对,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真的要把你苦心经营的事业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