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噢,过稿了吗?
嗯,这是真的吗?
呵,应该没眼花吧?
很开心,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暑假稿件较多的关系,等回音的时间比平常多了数倍,但总算还是有了好消息。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发觉我愈来愈脆弱了。
镑位读者知道吗?我连看“小英的故事”都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个不停。尤其是小英的母亲去世的那一段,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是难过得想痛哭一场,心揪得好难受。
还有,电视新闻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也同样教我心酸得泪流不止。
唉,为什么我愈来愈没用了?以前的我不是挺坚强的吗?
是年纪愈来愈大的开系?不,我倒宁愿认为是因为现在的我比以前更懂得爱和珍惜的关系。
我知道人因为有爱,所以不舍亲人的离开:因为懂得珍惜,所以学会用遗憾补偿心灵的失落,因为有泪,所以懂得开怀大笑:因为有了寄托,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些都是人生在世必须面对的关卡,现在的我也在努力的想学会如何面对失败和挫折,就怕哪一天崩溃了,所有的事情就要一塌胡涂。
糟了,我又在说教了。我这死板的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呢?
每个认识我的朋友都说我很适合当老师,就连路边的欧巴桑看到我,也跟我点头说:“啊,妳是老『输』厚,老『输』,妳好。”
真是见鬼了,怪不得每次对发票,连个两百块都中不到几次。
言归正传,这本书写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呵,真是废话。
男人严肃刚直,女人脾气火爆。
不肯向命运低头的她,想尽办法要逃离婚姻的枷锁,只可惜,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辈子,终究还是得乖乖的向男人俯首称臣。
但感情这档子事不就是如此,寻寻觅觅了大半辈子,这才发现,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希望大家都不用走这趟冤枉路,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下次再见!
第一章
皇宫大牢,暗无天日,空气混浊,里头关的不是欺君重犯,就是罪抄九族的死囚。
今日,原本死气沉沉的大牢突然有了动静,只见禁宫侍卫神色紧张的张罗着,似乎有大人物即将到来。
而牢笼一角,一名男子面向墙壁躺着,无视于牢里骚动的氛围,伟岸的背影沉敛不羁,就算是在这骯脏污秽的地方,也无损他与生俱来的倨傲气质。
爆里内监站在大牢门口,一脸严肃的喊道:“皇上驾到!”
牢里不论是太监还是侍卫,全都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高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此时,躺卧着的男子这才缓缓起身。
太监见状,恼怒的大声喝道:“大胆!皇上驾到,还不迅速跪接?!”
年约三十、一身紫衣龙袍的皇帝朱烨,威仪不凡的走进大牢里,抬起一只手阻止了太监,“无妨,把门打开。”
“是!”一名侍卫急急起身,解开牢门上沉重的铁链。
铁链落地,朱烨纡尊降贵的弯身走进牢笼里。
“皇上。”男子单膝跪地,不卑不亢的行了个君臣之礼,俊磊的脸庞从容不迫,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卑微神态。
朱烨非但没有因为男子的态度而动怒,反而上前将他扶起,沉重的叹了口气。
“天风,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臣有罪,理当接受律法制裁。”朱天风平淡的说。
朱烨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天风,朕知道你自尊心强,看你受此折磨,朕实在于心不忍,但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其中的原因,你该明白才是。”
“皇上,既然依律法臣必须受到诛连,臣无话可说。皇上不必有所顾忌,臣已有心理准备。”朱天风昂然挺立,缓缓回话。
“唉,你愈是这么说,朕就愈感到内疚。”朱烨满脸不舍,“你爹城平王是朕的九皇叔,他意图反叛之事朕也是这半年才察觉的,你身为征南大将军驻守关外,六年来也难得回京几趟,朕相信你必然毫不知情。”
朱天风沉默不语。
朱烨微蹙起浓眉,“但通敌叛乱乃削藩籍没之重罪,若非念在你战功彪炳,为我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份上,只怕朕也难以在文武百官面前暂留你一条命。”
“这些事臣全明白。”朱天风说得平静。
自他听到爹起兵叛变的消息后,便知道自己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身在千里之外,他本来可以选择叛逃苟活,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他仍然决定单骑回京受死,以替爹这一脉维持最后一丝尊严。
就是这一股气魄,让文武百官动容。否则正如朱烨所言,倘若几位文官参他一本,就算朱烨是一国之君,恐怕也无法循私护短,让他活到现在。
朱烨无奈的说:“你真的明白?你一家数十口,包括九皇叔在内,都难逃伏法命运,你真的不怪朕?”
“皇上,我爹一步错,步步错,罪有应得。但皇上心存仁意,对臣一家多所开恩,老弱妇孺只贬为庶民,并未治罪,臣自然能体谅皇上为难之处。”
朱天风并非无情无义,只是他的生母早就在二十多年前去世,他虽然身为城平王唯一的儿子,但因父子不合已有十多年,对这个家可谓无所眷恋。
“为免皇上难做人,还是请皇上立刻下旨杀了臣,以免落人话柄!”
“你乃朕的堂兄弟,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朕要是想杀你,又怎会等到今天?”朱烨语带不舍,上前一步。“天风,朕为此日夜苦思,不得安寝。现在,朕想到了一个方法,只要你肯答应,不只你的命可以保住,朕还将赐封你武定王的名衔,让你后代子孙世袭罔替!你以为何?”
皇上赐封王位,这是何等荣耀之事?
但朱天风乃是死囚,若要让他这濒死之人从此翻身,所付出的代价只怕也不小!
朱天风比谁都明白其中吊诡之处,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更加沉静,“皇上,有话不妨直说。”
朱烨叹了口气,“你也明白,自从金国大王子和你爹密谋起事,不成身亡后,我朝和金国的关系一直紧绷难解,近来,金国新任国王有心求和,朕考虑再三,与金国结盟确实不失为安内攘外的策略之一,所以……”顿了一下,他紧盯着朱天风的俊脸。“天风,朕有意让你娶金国公主为妻。”
朱天风轻轻抿起了唇。
事情果然不简单。
朱烨杀了金国大王子,两国已经心生嫌隙,金国选在这个敏感时刻提出和亲的要求,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真心求和,只要朱烨答应这个条件,两国自然从此和平相处。
但就怕新任国王笑里藏刀,存心不良。如此一来,便可能将上门迎亲的皇亲国戚俘虏囚禁,挟诸侯以要胁天子,到时候,迎亲者凌辱受屈事小,命丧异地,甚至引发战祸,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天风,你是个聪明人,必定明白这中间尔虞我诈的凶险之处。但是这已是朕想出能够救你的唯一办法,除此之外,朕已无计可施。”朱烨语多无奈,用力一拍朱天风的肩。“当然,不论金国国王是否真心求和,朕都希望你能肩负起和谈的使命,以免枉生战事,生灵涂炭。朕相信以你征战沙场多年的经验,必能完成此一任务,将功赎罪。朕的一番苦心,你能否体谅?”
朱天风沉默不语。
自他沦为阶下囚以来,便明白皇上一直想替他找条活路,对于这份知遇之恩,他铭感五内,情愿肝脑涂地,以谢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