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夏小荷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也不是真心要拒绝你,我只是好怕会丢了你的脸而已。我不懂说话,没有气质也不会应对进退,我怕你太勉强要我进门,日后会后悔的呀!”
“这话在你犹豫著要不要成为我的女人之前,也曾经怀疑过自己,事实证明,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更何况,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相信你是一个称职的将军夫人,更是我南傲尘唯一的选择。”南傲尘坐在床沿,抬起她泪眼莹莹的小脸。
夏小荷感动不已。
“好了,你若是还有什么疑问,留待明日再说,今晚发生的事太多,要你马上决定,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等你的答案。”
他将夏小荷放平躺下,再褪下自己的外衣,躺在她身侧。
“睡吧!夏生那里,明日我会替你把他的身世告诉他。”
“你要亲自告诉他?但是事发突然,我怕他不能接受你就是他的亲爹,万一他对你起了反弹,那可怎么好?”夏小荷不安的看著他。
“我南傲尘的儿子,绝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会接受事实的。”他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但是他毕竟还太小,有很多事他还是不能理解的。”夏小荷仍然忧心忡忡。
“你放心吧!必于这点我也想过了,我会告诉他,十年前你我本就相恋,后因误会分开,如今一家重逢,你也同意嫁进南府,他自然得认祖归宗,其中就算有不合理的地方,我想等他长大,自然就会明白。”
他将棉被覆盖在两人身上。
“好了,明日起来之后,我保证,一切都会和以前不一样。”
一切真的不一样了。
周少钰作恶多端,数天后立刻问斩,而欧阳妃不守妇道,犯尽七出之条,也让南傲尘休回了宰相府去。
冬去春来,百花齐放。
两个月后,南傲尘用八人大轿将夏小荷风风光光的迎进南府,并住进更名为清荷楼的霞月楼。
宁夏生也接受南傲尘的说法,正式认祖归宗,改名为南夏生。
又过了两个月,一个天清气爽的早晨,南夏生蹦蹦跳跳的往清荷楼跑去。
“娘,你好了没有?”
南夏生敲门进了房间,见夏小荷站在镜子前,对著从厨房调来服侍她的小梅手上那一件件衣裳举棋不定,不免皱起眉头来。
“娘,还没决定要穿哪件衣裳吗?爹和管事叔叔们都在大门外等著了。”
“真的?那可糟了。”
夏小荷急急忙忙拿起一件淡绿色的衣裳,不满意的丢在一旁,随即又拿起另一件鹅黄色的衣裳在身上比著。
“嗳,这都得怪你爹,没事买这么多衣裳给我,害得我眼都花了,每次出门都不知该穿哪件才好。”
她又拿起一件淡蓝色的衣裳比较著。
“糟了,是这件好呢?还是这件好呢?穿这件得配这套耳环,穿那件的话,头上的珠钗又不合适……小梅,你说哪件好?”
不待小梅回答,南夏生已经随便抓起一件衣裳,“娘,不管你穿什么,我爹都当你是天仙美女,从来也没说你不好看。快点,就穿这件吧!”
“可是……”夏小荷还在犹豫不决。
“娘,我说这件就这件啰!再拖下去,我爹可真要生气了,到时候河南去不了,玩不成没关系,看不到孙大娘,你可别怪爹。”南夏生板起英挺的小俊脸。
“嗳,好好好,就这件吧!”
迅速换好衣裳,夏小荷匆匆跟著南夏生到了大门口。
门口,一辆精致的马车已然备妥,南傲尘神采奕奕的站在马车旁边,虽然等了好一会儿,但俊挺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不耐烦,一看到夏小荷母子出现,脸上反而出现一抹柔意。
“你今日动作倒是挺快的,看来,还是夏生有办法。”
南夏生耸耸肩,“爹,不是我有办法,而是娘太忧柔寡断了,只要我不在旁边出主意,娘恐怕一辈子也决定不了一件事情。”
夏小荷笑了,那笑容腼觍而温柔,她睨著儿子。
“那倒是,以前我总不知道,你这倔生生的个性到底像谁?今日我可明白了,原来,你跟你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总爱强人所难。”
南傲尘走上前,扶著夏小荷坐上马车。
“我若凡事真要等你点头答应,恐怕要如儿子所说,什么事也做不成。”
“但也不能都不跟我商量呀!就说娶我进门这事好了,今天才说,明儿个圣旨就到,我很为难的哪!”夏小荷坐进马车里,口中嘟嘟囔囔的。
“还有买衣裳这事,我就说等我决定好布料、款式后,再请人来裁缝,你偏要每一种都做一件,搞到满屋子都是衣服。首饰也一样,每次都挑得头很痛,很麻烦的。”
南傲尘一向冷傲的眸中泛出笑意。
“那些东西还嫌少了,你若有什么不满的地方,等珠宝首饰满到无处放再发脾气吧!”他跟著夏小荷上了马车,对著马夫下命令,“出发。”
“等等。”夏小荷疑惑的自车窗探出头去,找寻儿子,“夏儿呢?他不坐进来吗?”
“娘,我不用了。”南夏生骑在一匹体型中等的马上,英姿焕发的走了过来。“娘,你瞧,这两个月来,在爹的教导下,我骑马的功夫可精进不少。我打算这一路都用骑马的,好训练训练自己,毕竟我是将军的儿子,能文不能武,可是会丢了爹的面子的。”
“可是你还太小,不能骑快的呀!万一……”
不等夏小荷说完,南夏生已经一马当先的往前奔去。
“夏儿,小心呀!”
夏小荷半个身子都探出马车外了,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南傲尘搂著夏小荷的肩,将她的身体拉回马车里,示意马夫跟随而行。
“你放心吧!有人会在夏生后头看好他的,儿子渐渐大了,你不能老盯得这么紧,没用的。”
夏小荷深深叹了口气,“说的也是,自从进京以来,这七、八个月他倒是长大不少,看来,他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做娘的了。”
“很好,至少你的心可以完全放在我身上,我可是厌倦了你总是儿子长、儿子短的挂在嘴边。”
南傲尘将夏小荷拉坐在大腿上,隔著薄软的绸缎,大掌揉著她的柔软。
“什么话?哪有人跟儿子吃醋的?”
夏小荷轻啐了一声,柔柔的偎在他胸前,伸出手指头抚擦著他的颈项。
南傲尘没有回答,温热的大掌一路进了她衣襟里头,直到她俏脸微晕,气息不稳,才扬起嘴角说。
“好了,你得暂时将儿子放到一边去,来,咱们先办别的事要紧。”
“不行啦!你别老是这样,万一让人发现了,很丢人的。”知道他的意图为何,夏小荷羞红了脸、半推半拒的。
“行不行,还是得做了才知道。”
马车一路颠簸而行,将夏小荷纤柔的身子震得在南傲尘的大腿上,上下轻晃起来。
车窗上的布帘随风轻摆,街道上的行人、景物依悉可见,夏小荷为此羞红了脸。
伸出手,她想将布帘固定住,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路边一个蓬头垢面的行乞妇人,好像就是让南傲尘赶出府去的江大娘。
“等一下……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江大娘?”
南傲尘只瞥了一眼,便帮她将布帘盖下。
“管她是谁,总之,所有不愉快的事都已随风而逝,如今你该在意的只有我,以及我们的未来。”
挺腰的力道逐渐增强,戳热了夏小荷敏感的身子,也燃烧了南傲尘孤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