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跟我说,你极有可能是为了寒府的荣华富贵才嫁给他,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居心叵测!”
“他说过这种事?看来这个寒浩之果然下简单,怪不得我在那老女人身上如何下功夫,就是弄不到金库的钥匙。”彭妤艳紧皱著眉。
“你……你太过分了,你哥哥逼良为娼,专做不法的买卖,你则为虎作伥、丧尽天良,这些事要是传了出去,一定会伤害寒家名声,让少爷在京城难以立足的。”她季巧儿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去你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寒家能否在京城立足与我何干?”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她的嘴脸看得季巧儿心寒。
“看来,你是不可能放我出去了,是不是?”
彭妤艳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放你?你以为我头壳坏掉了?你已经知道我全部的计画,我还能让你活著回去寒家吗?休想!门都没有!”
季巧儿瘫在地上,咬著唇,想做最后一点努力,希望彭妤艳能回头是岸。
“少女乃女乃,既然你对我有所顾忌,不肯救我也没关系,但是,有些话我一定要说。”
“哼!”彭妤艳不屑的撇开头。
不管她听不听,季巧儿还是深吸口气说:“虽说你嫁给少爷是别有居心,但少爷是个好男人,而你是他的真命天女,希望你不要这么伤害他。我死不足惜,只求少女乃女乃真心对待少爷,少爷真是苦太久了。”
“好一个视死如归的丫头、好一个忠肝义胆的下人!这些话要是让寒浩之听见了,不知要有多感动?不过我要的只是钱,大笔的钱!其他的,你就不用再多费唇舌了。”彭妤艳毫不领情。
季巧儿心寒,“少女乃女乃,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总有一天缓筢悔的。”
彭妤艳一瞪眼,走上前去,反手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我彭妤艳做事向来不懂后悔,该后悔的是你。”
季巧儿捂著脸,忍住欲掉下的泪。
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季巧儿,彭妤艳扠腰怒斥。
“本来站在生意的立场,我是该替哥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识趣的贱人,但为免你接客后,还要用这张臭嘴破坏我的好事,你放心,我会暂时让你在这里住上一阵子,等我想到怎么对付你之后,再好好折磨你这个贱丫头!”
“妹子,没想到这女人这么麻烦。”彭子海还真有些后悔找了个麻烦精回来,他模著下巴,思索起来,“既然这丫头会坏了我们的计画,自然是无法把她推上台面接客。”
彭妤艳挑眉看著自家大哥。
瞪著捂面的季巧儿,彭子海蹲来,笑得极。
“不过,肥水不落外人田,好歹我也得先玩上一玩,否则这笔生意不亏大了?”
“不!”季巧儿畏惧的紧揪衣襟,深怕彭子海真要侵犯她,不断往后退。
“怎么?害怕了?反正你不知让寒浩之玩了多少次,跟我哥哥玩玩,难道还委屈你了?”彭妤艳冷眼以对。
“少女乃女乃,你不可以让他这么做!”季巧儿抵死下从,对著彭子海大叫,“不要碰我,否则我立刻死给你看!”
“想死?”彭子海搓著双手,一语双关的边走边道:“好!你就死给我看,等会儿在床上,就看你如何欲仙欲死。”
眼看彭子海就要扑上来,季巧儿猛地一个转身,就要往墙上撞去。
“你敢寻死?”彭子海怒极,一把抓住季巧儿,反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他的力道远远大过彭妤艳,这一次不但把季巧儿打得眼冒金星,重重摔倒在地,嘴角还沁出了鲜血。
彭子海见状还不肯停手,接连几个踢打,叫季巧儿几乎晕厥。
“妈的!不知好歹的贱女人,我肯上你是给你面子,你给我装什么清高?想死?我就要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哥!”彭妤艳抬起手,阻止了彭子海,“要玩也不差在今天,瞧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要真弄死了她,咱们才真是偷鸡不著蚀把米。”
彭子海呸的一声,“玩死一个是一个,反正这贱人也不能替咱们赚钱,留她又有何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在京城她是没办法露脸,但在外地可没说不行,凭她这张脸,要多赚个几千万两又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不能和钱过不去。”彭妤艳打起如意算盘来。
“外地?”彭子海愣了一愣,随即阴狠的笑了起来,“我的好妹子,你果然聪明。好,今天我就暂且饶了她,等你把寒家的事处理完后,咱们就带著这棵摇钱树,以及寒家的财宝一起到山西享福去。”
“没错,到时候咱们兄妹俩富可敌国,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谁还敢看不起咱们,敢说咱们是破落大户?”
无视奄奄一息的季巧儿,两人齐心的奸笑声响彻整座妓院。
自从彭妤艳嫁进寒府后,寒家各地分铺的生意,就陆陆续续传来了好消息。
盐运生意蒸蒸日上不说,订单根本应接不暇,生意畅旺、兴隆到让人忙不过来,就连之前最棘手的官府航道运输问题,也在弹指之间轻松解决。
没有人怀疑彭妤艳这个真命天女所带来的好运,即使人人都知道寒浩之到现在压根没和她同过一天房。
为此,彭妤艳在寒家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态势,让下人们个个是胆战心惊。
这天,她又大剌剌的带著从彭家跟来的丫头,假藉逛街之名,出门去了。
进了妓院后门,彭妤艳同彭子海直接走进关著季巧儿的房间。
看著蜷缩在床边的季巧儿,彭妤艳十分满意的扬起嘴角。
“哟!怎么今儿个这么安静?”
被关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的季巧儿,整日惶恐不安,在吃没吃饱,睡也不成眠的反覆折腾下,本就削瘦的她如今更形孱弱。
见到这两个凶神恶煞,她紧紧将身体缩起,如同惊弓之鸟的不断发抖。
“你……你们又想干嘛?”
“我们想干嘛?”彭子海笑得邪恶,“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兄妹可不会吃饱闲著没事来看你。”
“没错!”彭妤艳直接点名意图,“季巧儿,今儿个,咱们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条件?”季巧儿毫无血色的脸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彭妤艳走近季巧儿。
“呵,别装傻了,你也知道我进寒府的目的为何,只是这两个月下来,任凭我用尽方法,还是无法得到寒府半毛钱,非但如此,寒浩之这家伙已经越来越难搞,很多事情压根瞒著我不让我参与,再这样下去,我的计画必定落空!”
“如果你肯回头是岸,事情一定不会变成这样,其实少爷是个心肠很软的人,只要你向他认错,就算他知道你一开始居心不良,也一定会原谅你的。”季巧儿试著做最后劝说。
“放屁!谁要跟那种克妻克子的煞星过一辈子?他心软?哼!全世界也只有你说寒浩之的心肠软,在我看来,他对待敌人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彭妤艳斥道。
季巧儿摇头,“你太不了解他了……”
“我不需要了解他,我只要银子,我已经没时间了,最近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这里疼那里痛的,一定是这煞星在我身边的原因,在我被他克死前,一定要拿到金库的钥匙!”
彭妤艳逼近季巧儿。
“告诉我,金库的钥匙放在哪里?你不是寒浩之的女人吗?如果你肯说出钥匙的下落,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让你离开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