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总搞不懂,为什么平日只要稍一靠近你,总能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甜味,果然没错,你一定擦了什么香水,才会香甜得让人巴不得一口吞下。”
“少爷,我没有擦什么香水的……”
季巧儿羞怯极了。半果的凉沁胸前,有著寒浩之火热的气息及吻啜,夹杂著澎湃情绪,直让她手足无措。
“我说有就是有!”寒浩之蛮横的不断印下充满占有欲的吻,“我就知道,从一开始,你根本一直觊觎我对不对?所以你才会像花蝴蝶似的,将自己装得花枝招展,整天绕著我不放,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
“少爷!我哪有……明明是你对我别有居心,怎么可以恶人先告状,诬赖我一个清白女儿家呢?”季巧儿羞著脸大声抗议。
“我恶人先告状?”寒浩之嘴上动作未停,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往她半果的胸前探去,握住她软女敕的丰盈。
“若是我对你别有居心,一切也都是你挑起的,是你诱惑我在先,怪不得我现在无礼於你。”满手的暖盈让他呼吸紊乱,忍不住重重揉搓了几下。
“太过分了……少爷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就是自己风流成性,怎么可以怪我诱惑你,如今喝了酒就想藉故非礼我。”
季巧儿只觉满月复委屈,红著脸,噘起小嘴,怒睨著寒浩之。
寒浩之停下手,抬起头看著她嘟起的红艳小嘴,“怎么?不高兴了?”
季巧儿当然不开心。
她含著泪眼,扁著嘴道:“你是少爷,我是丫头,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我有资格生气吗?”
她的嗔怒让寒浩之的欲念全消。
“你这是搞什么?又在演什么我见犹怜的戏码来博取同情了是不是?又想要我觉得自己做错事、对不起你了?”
“好呀!既然你又说我在演戏,那就当我没拒绝过你,你今天就霸王硬上弓呀!等我把这事禀告老夫人,看府里人的是站在你这里还是站在我这边?”她用力撇过头,咬著唇道。
“你干嘛?威胁我不成?”
寒浩之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季巧儿动不动就拿寒老夫人压他。
“先是同意我的行为,又用这以退为进的招数逼我投降认错?你这丫头,就算我动了你,你以为用舆论的压力来吓我,我就要认输赔罪吗?”
季巧儿深吸著鼻子,根本不想看他。
“是我这受人恩惠、寄人篱下的丫头要投降才对,你是少爷,就算强盗、杀人,也没人耐何得了你,又何来认输赔罪之说?”
“好了、好了!”
经过这么一来一往,寒浩之就算有再好的兴致也做不下去了,他起身,摇著有些晕的头脑。
“你这牙尖嘴利的鬼丫头,算我说不过你。好,你到我房间烧了我的屋子是意外,碰你则是我个人定力修养不够,从头到尾你这做丫鬟的都没错,错的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总行了吧!”
季巧儿也跟著起身,紧紧拢著衣襟,戒慎恐惧的看著寒浩之,“少爷,你又干嘛?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而已呀!包何况,少爷你忘了吗?之前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再碰我,否则这辈子将没有其他女人可碰,我也是为了少爷你著想呀!”
“你疯了吗?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誓言,你也当真?那时为了安抚你,就算要我发再毒的誓,我也说的出口,你信不信?”
季巧儿瞪大了眼,又嘟起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嘛!你怎么可以骗人?”
“骗你只是刚刚好而已,笨女人!你要信便信,不信我也无所谓,要不怎样,我碰也碰了,而且再几天就要成亲了,难道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真会在新婚之夜成了永远的王老五?”寒浩之挑高了眉头。
“这事谁也说不准的,谁知道老天爷会怎么安排呢……”
“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未来的少女乃女乃可是你的真命天女,一定是旺夫旺子的福气样,不会像前几个香消玉殒的啦!”季巧儿连忙说。
“你明白就好。”
不断眨著大眼,谨慎的看著寒浩之,季巧儿实在不懂他为什么动不动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来,这辈子她是没有机会懂得男人心了,不过有一件事她一定明白,那就是寒浩之最近这一阵子头痛的事实在太多,她好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火上加油。
她彻底让步,伸出小手,怯怯的拉拉寒浩之的衣服。
“少爷?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听说官府想将咱们盐运的航道收回大部分,我再傻也知道这样必定会让咱们的生意受到影响。在疏通官府上下的关系上头,一定花去你全部的精神,再加上老夫人还在这时要你娶妻,你一定为这些琐事烦透了。”
寒浩之挑起浓眉,“没想到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这么关心我?”
“我是寒家的一分子嘛!必心少爷也是应该的呀!”季巧儿脸红了一下。
寒浩之看著季巧儿俏丽的小脸,没来由的心神益加紊乱。
不想让自己失控,他挥掉季巧儿拉著自己的小手。
“既然你知道我最近的事情特别多,识相点就别再出现我眼前,打扰我思绪、混乱我情绪,让我清静清静,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行不行……”
“唉!好痛。”
寒浩之话才说一半,季巧儿就皱脸喊了声痛。
他顿了一下,不解她的手掌心不过擦过自己的衣服而已,怎么会喊痛?他低下头来,皱眉问道:“干嘛?”
只见季巧儿抓著自个儿的手腕,朝上的右手掌心一片通红。
寒浩之瞪大了眼,心头一紧,一把捉住她的手,冲口就问:“搞什么?这是什么伤?”
季巧儿自己也怀疑的直眨眼,想了想后,才点头道:“可能是刚才想要救那对龙凤喜烛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不要紧,我回房去擦擦药就好了。”
“我看看!”寒浩之强将季巧儿的手拉到眼前,仔细检视,“瞧你!怎么这么笨?著了火的蜡烛能用手救回来吗?你这么粗心大意、笨手笨脚,怎么做个好丫鬟?幸好我交代过,别让你做太多事,否则连厨房都要让你毁了。”
季巧儿受了伤,还让人这般编派不是,不禁深感委屈。
“对你而言,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个罪人。想想以前老夫人还总说我善解人意,没想到在你面前,就变成了逢迎拍马、刻意讨好。既然如此,你想怎么骂就骂吧!我无所谓了。”
看著触目惊心的烫伤,寒浩之无心和季巧儿争辩,任凭她一迳的自怨自怜、对空倾诉,他只一心在柜子里胡乱翻找,好一阵子后,才找到一罐黑色膏药。
他先打开闻了一闻,才走到床前,“来,手伸出来,我替你抹药。”
“这是什么药?”
才刚结束了长篇大论,季巧儿看著他手中黑压压、气味难闻的药膏,狐疑不已。
“该不是少爷你终於觉得留我在你身边,只会让你永无宁日,所以乾脆想让我一命呜呼的毒药吧!”
寒浩之瞪了她一眼,“我要真想毒死你,还用得著等到今天吗?快把手伸出来。”
季巧儿当然也不相信寒浩之会伤害她,但依旧不信任的看著他手中的药,皱起小鼻子不情愿的道:“可是这药味道好臭,我不想擦这个啦!”
“还有得你选择吗?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这黑玉断续膏可是师父留下来给我的绝世奇药,举凡断筋折骨,大小外伤,都可立即痊愈,武林中有多少人想拿还得不到,你居然嫌它气味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