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书的脸模来有点冰凉,每当他不安、忧心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因此,她也清楚的知道他对她的失踪有多么的不安与紧张。
就算不模他的脸,她也是知道他是绝对紧张她的,就因为如此,她常常觉得自己对他的爱似乎永远都不够。
“开玩笑的,怎么?生气了?”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就阿弥陀佛了。”
“说得我好像暴君似的。”骆芸嘟起了小嘴。
“本来就是,难道你喜欢当小绵羊?”
“喜欢啊,只是你不让我当罢了。”
“你不会是在暗示我,我太宠你了吧?”陈其书突然眯起眼,“或许我该改变改变自己,让你过过当小绵羊的瘾?”
“你不会是在暗示我,订婚以后你就要变成一只大野狼专门欺负我吧?”
“答对了,真不愧是我老婆,聪明得很。”
“我可不是变你老婆才聪明的,我是本来就很聪明。”好胜是骆芸的本性,不过,这般明目张胆也只有对他。
“好、好、好,你本来就很聪明,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不养好身子怎么跟我这个大帅哥订婚?”陈其书帮她把薄被盖到颈间,用手顺了顺她的发。
“你呢?”
“我在这里陪你。”
“上来跟我挤一挤吧!床还够大。”骆芸提议说。
“不怕我半夜把你给吃了?”这种邀请实在诱人,陈其书不忘威胁地问。
“我是病人,你是君子。”
“所以?”
“一定相安无事喽!”骆芸笑得开怀,从被单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手,“挤一挤吧!否则你明天一定腰酸背痛。”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着,陈其书半躺在骆芸的身边,将她拉着他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李奥这人竟让他感到些许的不安,是因为他高大挺拔的气势?还是因为他身上那股浓得化不开似的忧郁气质?或者,是两者都有?
闭着双眼的陈其书久久不能成眠,抓着骆芸的手也愈握愈紧。骆芸方才不经意间望着李奥背影那带点失落的眼神……希望只是自己的多虑与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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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请在骆芸南部的家,前一天她就先回到家里等待男方隔天的送聘。一向与父母话都不多的她,连订婚的前一天也一样少言,可能是长年待在外面念书的结果,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大更远,也或者是一种感情的沉淀,至少,连争端、不满、代沟都少了,她常想,.这样的结果或者是最好?但可以确定的是比以前争吵的日子更令人留恋与怀念。
望着不远处的父亲与母亲,近日来为着自己的婚事打点得似乎不亦乐乎,她也乐意当个轻轻松松的新娘,有人为自己张罗一切的感觉大体上说来是不错的,多多少少也弥补丁一些曾经在她内心深处化不开的心结。
“大姐,有个男人找你。”排行第五的小弟突然跑到她的身边,神情高深莫测地望着她。
男人?骆芸愣愣地望着小弟,似乎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有个男人找我?”小弟点点头,“很高的男人,他说要找你。”
“他在哪里?”
“就在那边。”小弟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茅屋,“他要你到那边去找他。”
“他叫什么名字?你认识他吗?”
小弟摇了摇头,“不认识,以前没见过,不过他说是你的朋友。”
朋友?不会是他吧?不可能!他不会来找她的,况且他也不知道她住在这里……
“知道了,谢谢你。”
“大姐…”小弟疑问地开口。
“想说什么?”
“你不会不要陈大哥和这个大哥……私奔吧?”小弟说完,不安地吞了吞口水,眼睛怯怯地望着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骆芸揉了揉他的头发,“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不过电视不就是这样演的?”
“电视是电视,你以为大姐在拍电视剧啊?”
“可是……”
“好了,别再可是下去了,我还要去找人,记住别多话啊!”骆芸站起来往小茅屋的方向行去,一肚子的疑问也只有自己才能弄明白。
脚步愈靠近小茅屋,她的心跳愈快,脚上的步子则相反的愈来愈慢。她突然有点不敢再走过去,怕这么一走就得改写自己的一生。
待看到来人时,她怔愣住,来找她的男人正是李奥,长长的腿斜斜地倚在小茅屋的背面,整个人看来有说不出的沧桑忧郁。
“你找我?”骆芸明知故问着。
他的一具眼神就让她心跳如人击鼓、如天响雷,整个人像被丢进锅炉里蒸似的发烫燃烧。他来找她意味着什么呢?她知道的,明知道的,却要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她。
他的眼就像他修长温柔的双手轻轻地抚在她身上一般,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被一件件月兑了下来,转眼间赤果果地站在他的眼前,感应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李奥陡地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俯身吻住了她惊喘不已的红唇,双手痴痴缠缠地抚着她滚烫的身躯,似有一股将她揉地体内的强烈渴望,以求得一个玉石俱焚的美感。
这吻,有若盘古开天头一回,第一次尝到那唇瓣的甜蜜芬芳似的久久不休。骆芸情不自禁地攀附着李奥的颈项,身子贴合着他矫健的身躯,他吻得她天旋地转,几乎要窒息而死,双脚虚浮得站都站不稳,只好牢牢地靠在他的怀里。
“我不准你嫁给陈其书!”李奥轻咬着她的耳根,让她从耳畔到脚踝都仿佛被电到似的起了哆嗦。
“不要这样,会被人看见……”骆芸想理智地将他推开,只可惜她做不到,他带给她的激情震撼与那强而有力的霸道臂弯让她推也推不开,只能沉沦、只有沉沦。
“答应我!”
“不——”她不能这么做的,她不能这样伤害陈其书,绝对不能。
“那我就现在要了你!”李奥的眼神有着绝对的认真,也有着不顾一切的执傲与疯狂。
“你疯了!”
“我是疯了,不然又为什么会千里迢迢来抢亲呢?”他吻上了她的颊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你是爱我的,就像我要你一样的热切,这是你我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不是这样的。”她抗议的语气很薄弱,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又如何要别人相信自己所说的呢?骆芸苦笑着,心上的重担压得她快发狂。
“跟我走,马上。”
“你疯了,我不能跟你一起疯。”骆芸摇着头,泪也缓缓地落下,“曾经有机会的,现在……迟了。”
第六章
“收工了!”
导演一声令下,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振奋精神开始收拾器材、整理现场,这是他们来到纽约的第三个工作天。从前晚到达纽约到现在,除了每天六个钟头的睡觉时间外,他们一行十人几乎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好好享受一下纽约的夜生活了,而今天导演的特赦令人意外而雀跃,每个人的欢欣鼓舞自不在话下。
“奇怪,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我还以为他是超级工作狂!”
“他本来就是没日没夜的,听宝宝说他晚上还会起来看剧本呢!”
“畦噻!他受得了?”
“谁知道呢?如果不是知道萧小姐每天都打电话给他,我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是有点像,不过他不是正和萧小姐打得火热?”
“错不了,报纸不都这样写的,也没听他否认过一句,再说那一阵子他们两个常常手牵着手出双人对的,不是真的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