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你时间,让你能全心全意的爱上我。”
她抿唇微笑,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其实我真的好怕……好怕离开你,好怕你不要我……”海连琪泪盈于睫,小手紧揪着她的衣襟,哽凝着声调说。
“你这丫头,害怕还硬要离开,这教我怎么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他撇撇嘴角,一双手紧揉着她的肩头,笑意盎然地说。
她羞赧地垂下秀颜,“其实我不是真心要走,只是不希望你讨厌我,宁可选择离开,至少还留下一丝丝好印象给你。”
“小傻瓜,你要是真走,我会更恨你呀。”他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背部,“好了,我们进屋吧。”
“对了,对于圆圆姑娘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我懂,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有错,她跟了我那么久,我哪会不知道她?她一向心直口快,说话又不经大脑,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惹恼了你,我希望你别怨她。”
“她跟了你很久吗?”光听圆圆这么说她已经很难过了,如今又听徒单飞不经意的承认,她想要漠视就更困难了。
徒单飞敛起笑容,眯起眸望着她一直的那么在意?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的确很久了。”
海连琪闻言,只能默默的掩下眼睫,好克制住自己的满腔酸楚。
“怎么,又嫉妒了?”他勾起她的小脸,恣意哂笑。
“没……没有,你去看看圆圆吧,我想回房去了。”
经过这番风浪后,海连琪已想通了——她本就是个没有记忆的女子,他能够这般照顾她,她是该心满意足,为什么还会有克制不住的野心呢?
“那么快就想赶我走?”他眉一扬,对她开着玩笑。
“我不是——”她垂下秀颜,喃喃地说:“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的陪着我,哪儿也不去;除了我,不再关心任何人。可是!可是我知道你办不到……”
“你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徒单飞一把将她搂进怀,轻抚着她的背部,磁性的嗓音轻拂她耳畔,“别紧张,在我心底你是最重要的。你不是允诺过我,给我时间吗?既是如此,就别太急,我想终有一天我会属于你的。”
海连琪心一动,偎在他怀中不言不语。她告诉自己要有信心等着这一天来临,她一定要有信心才成……
***
俞快步地往朝海连天的房间迈进,一推开房门,他便急急说道:“大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知何时出发?”
“这挑战书给徒单飞了吗?”侮连天瞪着案上的进攻策略,他发誓这回一定要将小琪救回不可。
无论她认不认得他,不可否认她永远是他的亲妹妹,做大哥的又怎么能受得了两人相见不相识呢?
“挑战书已发,就怕他不敢过来。”俞重重地哼了声。
“他会到的,我有把握他绝对会到。”海连天双拳紧握,心底的愤恨与不满可一点也不比俞少。
“我早已打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如果真救不回小琪,就与徒单飞同归于尽!只要上天怜悯,能在死之前和小琪相认,我也瞑目了。”
俞闻言,一张老脸蓦然转白,“不会的,我们的目的只是救回大小姐,又不是要找人拼命,大公子您不会有事的。”
“这可难说,徒单飞这个人向来居心叵测、手段狠毒,我必须要有这心理准备。”
“公子……”俞已老泪纵横。
“别哭,我又不一定会死啊!”海连天真拿他没办法。
“别再说死这个字了。老奴相信七彩火球的厉害,公子必能安然的将小姐救回,如果真要有人牺牲,死的也该是老奴,不会是您啊。”俞拼命拭着泪,嗓音哽塞不已。
“你也更是的,瞧你紧张的。”海连天摇摇头。
但他心底却有个声音不停呐喊着:小琪,等着我……等着哥来救你了!
***
“大人,这是战帖。”
歧卓立刻呈上今儿个刚收到的挑战书。
“是海连天,他约我在‘黄沙岩’见面。”徒单飞看了看内容,不禁笑道:“想不到他还真急,竟然就约在午后,想必是有万全的准备了。”
“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去黄沙岩查探虚实?”
“不用,他们此刻一定是戒备森严,这时派人过去只是找死。”徒单飞伸手阻止。
“可我又担心海连天要诈。”歧卓一向护主心强,凡事都不敢掉以轻心。
“难道你忘了谁在我手上?”徒单飞抿唇道。
事实上,在他笃定的笑容背后暗藏着某种不定的烦忧,每每一想起她将离开他,或是自己正在利用她,他心底便酸涩的不得了!
“属下知道有海连琪这个人质,可还是不能不防呀。”歧卓忿忿又道:“偏偏他们似乎心里有鬼,今早才送的战帖,时间竟定在午后,离现在只差两个时辰,根本就是不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别慌,兵来将挡永来土掩,我们只管见招拆招。”徒单飞明白对方了心置他于死地,他不得不防。
“我懂,属下定会小心的。”他拱手道。
“吩咐下去,我们这就出发。”徒单飞遂道。
“是。”
歧卓领命挑了数位精壮敏捷的士兵跟随前往,当然海连琪也在其中,只是她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
于是一路上她都提心吊胆地问,“飞,你们是要去哪儿?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
“去会敌人。”他淡漠地说。
“敌人!”
“对,就是那位自称是你大哥的男人。”他回首笑看她,却见她怔忡着表情,满脸忧色。
“怎么?怕他真是你大哥?”徒单飞与她共乘一骑,单手紧紧围拢住她的纤腰,带笑的语气是如此不寻常。
海连琪心口一提,转首问他:“真是他吗?”
他的表情回复冷淡,“不是。”
“那么我有大哥吗?”她突地一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徒单飞望着她的后脑勺,“无论你有没有大哥,可这个自称海连天的人并不是,他只是想藉由你来消灭我的敌人。”
“这个你说过了。”海连琪悠悠沉吟,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个没记忆的女人,为何大家都要利用她呢?
她过去是谁?究竟是谁?
“别想太多,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人就行了。”徒单飞对她扯开嘴角,冷岸的眉宇间净是笑意。
“可是……”她真的觉得好茫然呀。
“就快到了,我们可与他对质看看,到底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了。”于是海连琪就在这份茫然中来到了黄沙岩。
一到该地,徒单飞立刻举手命令大伙儿停止前进。
“歧卓,看看他们来了没?”
歧卓正想拔声询问,突见对面岩石上出现对方的大批人手,海连天正好站在这群人的中间。
当海连天一见到海连琪,连忙激动地喊道:“徒单飞,快将我妹妹放过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徒单飞揉揉鼻子,低头笑说:“别演戏了,你以为几句话,她就会听你的吗?”
“为什么不会听我的?我是她的大哥。”海连天扬声说。
“哦?可为什么她不认得你。”徒单飞一手抓住海连琪的柔美,回首对她腻笑了下。
“是不是你对她下了蛊?”海连天气得浑身颤抖。
“下蛊?!哈——亏你想得出来!”徒单飞直摇头。
这时俞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一看见海连琪,立即老泪纵横地嚷着:“大小姐,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们,他是大公子,我是俞管家呀。”
“俞管家……”海连琪揉着太阳穴,脑子似乎在刹那间划过一道不甚清晰的影象。
徒单飞见状,担心她会因而想起什么,于是拔声一喊,“你们这些延禧的余孽,还不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