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女真族始于黑龙江一带,向来是以鱼猎、狩技为生。由于辽帝国长期向女真人索求珍珠、玉珊,与狩猎用的人鹰骼“海东青”,又此鹰凶猛异常,擅高飞、速度又快,极难捕捉,造成女真人的不胜负荷。再加上辽官川流不息的穿过女真部落,作威作福,想尽办法鱼肉女真百姓,终于导致女真族忍耐不下,进而叛乱。
辽天庆三年,完颜阿骨打继任都勃极烈,女真族便在他的带领下,于天庆四年大败辽军,统一女贞部,第二年成立强大的大金帝国,建都会宁。
而在完颜阿骨打的带兵围剿下!陆续攻下了辽国的东都、上京、南京、下京与西京、黄龙府,事后分别交由他手下六狂将来掌理,此六将各为——
徒单飞——东都首长,性情诡谧,号称双面人。
完颜炽——上京首长,个性如火,暴烈成性。
仆散乔侬——南京首长,优雅闲逸,凡事事不关己,仿若天塌下来有高个儿挡,与他无关。
纥石烈骞豫——下京首长,邪气逼人,浑身充满了不定性,是下人最捉模不定的一位主子。
虞绍——西京首长,聪明有智慧,人称赛诸葛。
慕容幽榕——黄龙府首长,沉默寡言,惜言如金,给人森冷的气质。
此六人各有专长,武艺高强,有时合作,有时又相互敌对,关系微妙又带着趣意,只是分署五地,相见不易,接下来的便是他们各自的爱情故事……
第一章
赫东战营
“徒单大人,契丹余兵已被我们赶跑了,现在东边暂无外患。”
金东都侍卫队长兀术利冲进东王府禀报,额上、身上全是淋漓汗水、血水,可见这场仗打得并不轻松。
“很好,你告诉众士兵,加俸半年,以示鼓励。不过,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就怕那些契丹狗不死心,再度折返。”
徒单飞喝了口茶,表情带着抹犀锐,笑意嵌在嘴角,带着种不易让人透测的神秘感。
“谢谢徒单大人,另外还有件事要向您禀报。”兀术利拱手谢赏,接着又道。
“你说。”徒单飞眉一紧。
“昨儿个我们抓到了位小泵娘,可能是那些契丹人的家眷。”
“赏你们吧。”
徒单飞撇嘴轻笑,邪魅又道:“这场战役下来,你们也牺牲不少该有的调剂,去玩玩无妨。”
“但……”
“怎么?难道她会功夫,且武艺高强,你们不是她的对手?”徒单飞嗤鼻笑道。
“不是的。虽然她有功夫,但现在已是体力耗弱、不堪一击。而是……而是她身上有样东西呀。”兀术利皱眉说。“瞧你们吓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东西?”
徒单飞搁下茶杯,趋近他,“我可不容许我的手下像乌龟一样,倘若如此,这场仗还能打吗?”
兀术利深吸了口气,表情仍带着惊悚,“那女人身上竟然有辽天祚帝的法咒血书。”
在当时,法咒血书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诅咒物,只要带有这样东西的人被侵犯,定会有不好的下场,何况它又是天祚帝之物,灵性更高了!
“没种的家伙,你们真信那一套?”徒单飞嗤之以鼻。
“可以往至今,有着太多说不上的诡异,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兀术利胆颤地说。
徒单飞闻言直摇头,“算了。问题是此女子与天祚帝延禧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为何身上会有他的血咒,莫非……”
“禀大人,我查问过,但那位姑娘什么也不肯说。”
“哦,去把她带来,我倒要亲自问问。”徒单飞想看看对方是阿方神圣,居然会让他的手下们个个避如蛇蝎。
“带她来……”兀术利又是一阵抖颤。
“又怎么了?难道她身上有那样东西,就连碰一下也不行?”徒单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双目开始喷火了。
“她说了,只要我们碰她一下,她便立刻施以血咒。大伙曾亲眼目睹她施咒后,一位弟兄立刻上吐下泻不止,差点儿丢了命。”兀术利非常认真地说,眼底尚有着对她的惊恐。
“该死!早知道我就不该将歧卓派到岭东去。”他相信他的心月复歧卓不会像他这么不中用的。
“这……”兀术利惭愧至极。
“她现在在哪儿?”徒单飞立即问。
“还关在右幕营帐内。”
“好,我这就过去看看。”徒单飞才不管她身上有什么魔咒、血咒,他只知道成为他俘虏的人就别太嚣张。
“可大人,她……”兀术刊不放心呀。
“我不是你们,管她是神是仙是狐,非得要她降服不可。”徒单飞潇洒轻哂后便迈出营帐,转往该处。
一进入囚禁那女子的营帐,只见她站在角落,防备地瞪着门口,手里还拿着把短刀,“别过来,难道你不怕再尝一次被血咒诅咒的痛苦滋味?”
女孩看不清楚站在门际背光的人影,只知此人比以往企图调戏她的男人还要高大,让她不禁在心底抽了个冷子!
“是吗?你究竟有多少本事,全使出来吧。”徒单飞冷冷嗤笑,随即拉高帘布走了进来。
当他的脸孔终于展现在油灯下,女孩心头竟又一阵狂颠。这是人吗?那笑容是这般的魔性,身形又如此魁伟,好似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吞噬掉。
“你是谁?”
她看来年纪轻轻,可勇气十足,一张覆着灰炭的脸上只露出一对灵光灿烂的眼珠子,还直瞪着他呢!
“我!你猜呢?”他指着自己的鼻尖,笑看她一脸防备。
“我哪知道,你快闪开。”她手持短刀直威胁着他,以为这样他就不敢再接近她。
“要我闪开?嗯……手里拿着刀是有一点儿气势。”他虽笑着,可没半点惧意,可谓笑里藏刀呀。
“你!你真不怕。”女孩没辙,倏然从腰间抽出那张染有血咒的白布,瞪着他道:“赶紧离开,否则小心我……啊:”女孩儿威胁之辞尚未吐尽,哪知道徒单飞已一个箭步趋近她,单手劫去她手中的刀,另一手锢住她的腰,尖刀抹上她雪白的颈上。
“啧、啧、啧……想不到你胆子不小,竟敢威吓本将军,还有你这手中沾的是什么?”他取下那些粉末至鼻间轻闻了下,“毒粉吗?”
“你——放开我……”她咬牙挣扎。
“原来所谓的咒,就是这些毒粉,难怪我那些没种的士兵会被你骗成那样,还个个拉肚子、呕吐,喝!真有你的。”“我……”女孩眼角泌出泪,想不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办法竟被识破!
“怎么了?有话就说,别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
徒单飞眯起眼,笑瞒着她那张污黑的脸,说实在她身上还真难闻,是几天没洗澡了?
“杀就杀,我无话可说。”她手捏着干爹交给她的血咒,心开始往下沉。
她真该死,说好要来替父寻仇,结果仇人没遇上,就落得这种下场,还真是倒楣。
算了,死就死,她也认了,只怕无缘再儿大哥一面。
“杀你,我没那么狠,尤其是对女人。”他冷锐一笑。
“那你的意思是……”
她张大眸瞪着他,瞳仁中闪着惊愕的神色,“别以为几句话,我就会害怕,反正已落进你手中,随你便了。”
“哦!随我便?”徒单飞扬起眉,黑眸中充斥着危险的意味,“诚如你所说的,你现在已落在我手中,倘若我……叫我所有属下来‘品尝’你,你也随我便?”
“你说什么?”她的脸色蓦然发白。
“你心里明白。我们这儿是战营,有女人的地方只限于‘红帐’,那些士兵可缺女人的呢。”徒单飞紧箍着她一只手,微拧的唇角抿出一道狠戾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