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趁着绫女刚怀孕不久,我们不顾一切私奔到台湾,躲在花莲。后来,绫女终于平安地生下你们,过了数天,我为了减轻住院负担,在获得医院许可后,我就先将了凡给接回家中照料。没想到,鬼堂家不知打哪儿获得消息,竟然将仍在医院休养的绫女以及育婴室中的另一名婴儿带走了,而他们出了车祸无一生还……”
莫伸扬的眼中蓄满泪水,他强忍泪水,不让它流下。
“没想到,你还活着……”莫仲扬朝方浩伸出手,看见他排拒不相信的眼神时,他的手颤抖地悬在半空。
“或许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我仍然要说,至于了凡,由于不确定鬼堂家是否知道他的存在,为了保护他,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请他大伯收养他。这是为了避免鬼堂家知道他的身世之后,用不正当的手段将他夺回去,我不希望悲剧再发生一次。”说至此,莫仲扬已是泪流满面。
‘不!外公不是这么告诉我的,我没有兄弟!”方浩站起身,愤怒地以拳头捶击着壁面。
“我知道你不信,这是绫女的日记本,我一直保存得很好,看了你就会明白。”莫仲扬拿出了一本泛黄的记事本,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滴在封面上,他小心地用手背拭去后,才递给方法。
然而,方浩却不肯接过去;莫伸扬轻叹了口气,将它放在茶几上。
“你的眼睛跟绫女一样漂亮……”仿佛透过方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莫仲扬有所感触地道。
闻言,方浩身子轻震了下,却不发一语。
时间仿佛静止了数秒。
在萧特助的搀扶之下,莫仲扬缓缓走向门口,在即将出门之际,他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向方浩说了一句——
“你叫……浩也是吗?对不起,没能为你取名……”
这句话淡淡地飘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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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
“不准发呆!”文件堆中飘出了一句警告。
“我哪有?”楚琳死鸭子嘴硬,语气听起来心虚的意味十足浓厚。“没有吗?”莫了凡不信的成分多于相信。
“是啊!我只是在想,这面墙壁需要重漆了,你看,它开始剥落了。”楚琳随口胡诌。
窗外天很蓝,蓝得没有一丝杂质,而室内,只有一阵阵钢笔画过纸面的声音。
“那是什么?”问句突然隔空抛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有什么飞过吗?她好像有看到一抹白影……
“飞、飞机吧!”楚琳不怎么确定地回答。
鸟类应该不可能飞得这么高……
“不是。”不是?他不是问这个?啊!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会问的事应该是跟公事有关才对。
暗自责怪自己的糊涂,楚琳试图还原莫了凡所关注的焦点_
啊!难道是自己手上的这份文件?
“这是茂发的估价单,待会儿要拿给萧特助的。”这下子应该不会有错了吧?楚琳的语气力持平稳。
“我也不是说那个。”淡淡瞥了楚琳一眼,莫了凡的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也不是咱?到底是什么?算了!还是干脆一点,直接问他好了,省得再出丑。
楚琳才张口想问,莫了几却早她一步开口。
“我想,你在流口水了。”
奥?没错!
她又看他看呆了,而且还被当场捉包!
天啊!真糗!
不过……流口水?不会吧?她可是淑女耶!怎么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楚琳下意识地抹了抹唇角。
没有?该死,她被骗了!
“你骗人!”楚琳指控他,颤抖地伸出食指。
咦!没有人?
“没有吗,那……这是什么?”莫了凡像只敏捷的猎豹,转眼间,他已将楚琳拉人怀中。
他用舌头轻舌忝着自己的指尖,然后暧昧地涂在楚琳的唇角。
这是办公室耶!
“光天化日之下,有没有王法呀!”一句戏剧化的台词突地闪进脑海中,楚琳想也不想地月兑口而出。
下一句该接什么?啊!有了!
“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楚琳化身为戏台上路见不平的少年英雄。
“是你先勾引我的。”莫了凡简单的一句,就将楚琳的控诉打了回票。
莫了凡开始细细地舌忝吻着楚琳姣好的面容。
“萧……萧特助还在等我的估价单。”楚琳推拒着莫了凡的强势侵略,眼见来硬的不成,改采软性诉求。
“那不急。”刻意忽略近在咫尺的红唇,莫了凡决心先尝小菜,再享用那道诱人的甜点。
呜,难道自己又要像上次那样,糊里糊涂地就在这里被他给那个了吗?
眼见自己的脸蛋就这么一寸一寸地被莫了凡“鲸吞蚕食”,楚琳兴起了不好的预感。她更因回想起上次的香艳刺激而全身开始泛红。
奇怪!她上回怎么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办公室呢?不过,现在就算她意识到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阻止他的为所欲为?
真是悲哀呀!
“怎么会越吻越红?”莫了凡的眸中浮现一丝不解、为了确认,他还实验般地一吻再吻。
“你、你会死的啦!”楚琳口不择言地说。
“哦?”他颇具兴味地看着她,好奇这小女人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化妆品里面都含有化学药剂,就算是微量,对身体也十分不好……”楚琳试图晓以大义。
“然后呢?”莫了几非常配合地间。
哪还有什么然后!再吻。再吻就毒死你!楚琳赌气地看向地面。
“地上有蚂蚁在排队?”莫了凡也不强迫楚琳抬头,仅是将亲吻的部位移至她额头。
“没有。”楚琳闷闷地回了一句,随即感到后悔。
讨厌!她怎么这么爱回答他,不回答又不会少一块肉,决定了!待会儿不管他问什么,她绝对不再回答。
“说,你刚才偷看我多久了?”莫了几噙着笑意问道。
楚琳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开了口,称了他的心意。而且难保他不会再故技重施,她还记得他意识不清的那次,是怎么把苦苦的咖啡渡到她口里,如果她这次还呆呆地开口,那真是没救了。
“不说?”莫了凡以指尖轻轻刮着楚琳的脸颊。“那也没关系,你应该知道我非但不肯吃苦,还不肯吃亏……”他的气息轻轻地呼在她的颈项间。
呜,她是不是做错了?
早知道就乖乖回答,下场还会比较好,呃……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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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理什么时候会回来呀?”坐在莫了凡怀里,楚琳以手指圈弄着莫了凡的头发。
“等他想通了。”
“那他什么时候会想通?”
“不知道。”莫了凡很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不知道?你们双胞胎不是都有所谓的心电感应吗?”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莫了凡轻揉了下楚琳的头。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我肯定我只知道他需要时间。”“耶!”楚琳欢呼一声,差点自莫了凡的大腿跑了下来。“你难得跟我讲这么长的句子耶”也不枉她辛苦装笨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莫了凡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
挑高一边的眉毛,他缓缓吐出字句:“我、怀、疑……”
“什么?”不敌莫了凡吊人胃口的伎俩.楚琳快人快语地接问。
“你的脑袋构造可能与常人不同,”莫了凡这话可有点损人的意味了。
“怎么说?”楚琳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极有求知精神地讨教。
“你确实有惹怒人的本领。”莫了凡做好守备动作,以防有人禁不起刺激而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