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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首领装深情 第19页

作者:容蓉

我整个人都傻了,以为自己是在作梦,我哭著、喊著,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却冷冷地告诉我,他一直以为我为他殉情而死,所以在逃出苦岛、找奚大年问明真相后,准备与我同穴而死。没想到当他挖开那座坟墓后,发现里面的尸体竟然不是我,而是你娘……”

“什么?!”叶小葳惊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他刨开我娘的坟,还、还看出那具尸体是我娘,而不是你?”

“是的。”察月恭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据他说,你娘由于是服毒而死,尸体保存得很好,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叶小葳瞪大眼睛,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见察月柔叹了口气,而后又道。

“当他发现那具尸体不是我,便花了些工夫找到我的女乃娘,问清我竟然嫁进了南院大王府。他怒气冲冲赶往上京,走著走著,想起我当年的处境,想起他自己的遭遇,慢慢的气也就消了。我送他的那条项链,当年被他藏在玄风山小庙里的石砖下,想著先找回项链后再来见我……”

“没想到他进到那座小庙后,正好看见有人冒充他绑架一名少女,他一怒之下就出手杀了人,放了那个被绑架的女孩……”

“就是这条项链吧?”耶律翰云取出那条项链,还给察月柔。

“哦……谢谢。”察月柔双手接过项链,声音哽咽著:“小葳,这条项链是我出生时你外公让人订作的,上面刻著『柔’字,你娘那条也是她出生时订作的,上面有个‘恭’字……”

叶小葳看著察月柔手中的项链,又瞅了瞅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我记得那天小庙里有不少砖头被掀起过,奚飞泉自己放的项链,他怎么会找不到?”

“那座小庙五年前失过一次火,重修的时候佛像的位置向前挪动了些,把项链压在佛像底下的砖头下,他当然找不到。”

说这话的人不是察月柔,而是耶律翰云。

原来这么复杂,叶小葳一脸恍然地点点头,想了想,又好奇的问:“那……到底是谁绑架了贺小姐?”

“大概是些贪财的江湖混混。”耶律翰云回答。

“可是……他们干嘛要冒充奚飞泉的名字?”

“想多要点赎金吧?”

“可是……”

叶小葳还想再问,耶律翰云却转向察月柔。“你是不是一见到他,听他说起以前的事,心神激荡便起了同死之念,在酒里偷偷下了毒?”

“是。”察月柔说著,泪水不住滴落。“我想我们生不能同衾,那就一起死好了,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没想到他发现酒里有毒后,竟误会了我,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我……”

话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大哭起来……

第九章

耶律翰云住的庭院里,有几座高低错落的假山,它们带些青灰,染点赤红,看上去很别致,据说是后晋石敬瑭向大辽太宗皇帝进献的贡品。

叶小葳坐在假山前的草地上,绚丽的朝霞映红了她的脸,虽然一夜没睡,但她一点儿也不困,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著天上的云彩使劲地看。

耶律翰云就陪在她的身边。

两人从书房出来后,先送神情稍稍安定时察月柔回厢房,然后就一直坐在这片草地上看著天空。

“你不会把昨晚的事说出去吧?”见太阳从天边的地平线上跃起,叶小葳忽然问,眉宇间有些担忧。

“你从一开始就绷著张脸原来是在想这个啊?”耶律翰云不禁笑了起来。“过去多少年的事了,我又何必搞得大家不得安宁?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

“真的?”叶小葳眼睛晶亮地看著耶律翰云,忽然又道:“想不到我们俩还有点亲戚关系呢!”

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听、能说一口流利的契丹话,原来她六岁前是在契丹的草原上度过的,但……为什么她对六岁前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呢?难道那时她真像爹爹说的那样,生了一场大病?

“是啊!说起来你还是翰风的表姐,当然是一家人了。”说这话时,耶律翰云心情极好。

从他脸上的笑,叶小葳立刻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喂,什么一家人啊?你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她瞠怒地睁圆眼睛,红著脸儿使劲瞪他。

耶律翰云喜欢看她朝气蓬勃的样子,更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将她揽到自己的怀中。

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惹来叶小葳一声惊叫。“不、不行的!天亮了,会有人看见的!”

叶小葳伸出手想推开他,一碰到坚实的臂膀和火一样热的肌肤,一颗心顿时滚烫起来……

耶律翰云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她搂在怀里,不让她逃开。

叶小葳挣扎了几下,明白自己无法挣月兑后,干脆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享受起他的身体。能够随遇而安,绝对是她的优点之一。

满意她的柔顺,耶律翰云送给她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并在她鬓边轻轻一吻。

叶小葳的脸红得像著了火,耳根也在一阵阵发热。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上,一边把玩著他的衣角,一边状似好奇的问:“你说,那个奚飞泉真的像大王妃……呃、我姨娘说的那么无辜吗?”

在心底,她宁愿相信姨娘的话是真的,在了解奚飞泉的际遇后,很想帮他们做点什么事。

“也许吧。”耶律翰云柔柔地抚著她的肩,想了想后回答。

喂,什么叫也许?简直就是在打发她嘛!

叶小葳噘起小嘴,扭过头不屈不挠地叫道:“我不接受这样的回答!”

靶觉到她身上甜美的气息,耶律翰云的心早就化成一潭柔水,但他还是目光沉静、口吻正经的说:“小葳,我总不能因为察月柔是我继母、是大王圮、是你的姨娘,就信了她的一面之词,相信奚飞泉是无辜的。在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之前,我要的是证据,证据!”

“证据?”听见这个词,叶小葳更不高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奚大年又死了,你让奚飞泉到哪里去找证据啊?”

“只要他真是清白,证据总会有的,不过……”耶律翰云说到这儿,将怀中的叶小葳抱得紧了些,声音忽然一顿。

“不过什么?”他的话怎么只说一半啊?叶小葳扭回头追问。

“我就怕他的案子即使有了证据,也不能还他清白。”耶律翰云低下头,沉吟说著。

这是什么话?叶小葳不高兴地想著,可看看耶律翰云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只好耐著性子再问:“为什么?哪有人蒙了十年的冤,有了证据还不能昭雪的道理?”

“我怕当今圣上不愿意。”面对叶小葳,耶律翰云没什么好顾忌的。

“当今圣上?”叶小葳一怔,颇为不解地问:“大家不是都说他人不错,是个贤德的明君吗?他为什么不愿意为奚飞泉昭雪?”

“如果奚飞泉真是无辜的话,这桩案子的主谋就是前朝的穆宗皇帝,这是圣上最不愿碰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叶小葳更糊涂了。

“你不是告诉过我,前朝穆宗皇帝干过许多令人发指的事,为什么当今圣上不伸张正义,还受害者一个清白呢?”

听她问起这话,耶律翰云不禁轻叹一声。

“你知道,圣上的皇位来得不够光明正大,这一直是他心中的心结,他特别忌讳大家说他用打压穆宗皇帝来抬高自己,所以对前朝穆宗皇帝特别礼遇,不论穆宗皇帝曾干了什么错事,他一律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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