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这不是他的风格。或许他不要她饿死,可是他是王,谁敢要他低声下气?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她的主宰,他要她生,她不能死,他要她吃东西,她就得乖乖听话。
“采菲,”他危险地眯起眼,“别忘了自己的身分。”
他的语气很轻,可是却让她明白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她吃了一口食物后,立刻觉得拒绝道种美食真是太笨了。她犯不着为了争取虚无的胜利而饿死自己,即使面对可恶的他也一样。
吃了一会儿,采菲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颤抖地问:“这几天晚上,你……睡在这里吗?”因齐清了一下喉咙。“没有。”他睡在隔壁的书房。他原是想陪着她入眠,可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还会对沉睡的采菲想入非非。他痛恨自己这样软弱。
采菲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就是嘛,你那么多侍妾,才不会想和我挤在一起呢。”她睡觉有个坏习惯,若让他发现就完蛋了。
“你不是要诱惑我吗?怎么会担心和我睡在一起?”
“我才不要诱惑你!”她嘴硬地反驳,低头一看,突然惊叫一声。“我怎么穿不一样的衣服?谁帮我换的?”
“我的侍女!你以为是谁?”更衣、净身这种贴身事他是请侍女做的,他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喔,那就好。”她掀起被子准备下床,冷风吹过来,让她颤抖了一下。他叫住她,“你还不能下床。”
“为什么?我好了啊!”她的大眼直瞅着他,“虽然你的被子温暖又舒服,可是我不能赖着不走。”
她的脚才落地,就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床上。
“你还要休息一阵子。”他走过来,拉起被子为她盖上。“你想赖多久就赖多久吧。”
她很想回嘴,可是她的眼皮变得好沉重,睡意让她顺从地闭上眼。
因齐走到大殿,罗纳、容烨、钰徉和田飞正在等他。
“王,好久不见。”罗纳笑着说道。
因齐随意点点头。
“就是嘛!我想找王兄比马都找不到。”田飞抱怨着。
因齐笑道:“你还输得不够掺啊?”
“我请教了一位奇人,他传授了我几招,这次我一定可以打败你,把以前输的金子全讨回来!”
“好啊,找个时间我们再来较量。只怕你仍是我的手下败将。”
“等着看吧!”
因齐看向罗纳,“听容烨说,赵国将派使者来我国?”
“是的。他们希望我们出兵抵抗蛮狄。”
“还不是要我们齐国的人为他们送死!”容烨不满地说道。
“并不完全如此。倘使赵国被蛮狄所灭,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我们了。”罗纳中肯地分析,“我们可以先不派兵,只告诉赵国我国承诺出兵,这样一来,赵国军心大振,必会奋勇退敌,届时我军再行救援,必能事半功倍。”
“对啊!罗纳,你是很聪明,能想到这招。我就没想到。”田飞叫道。
因齐也点头称许,“罗纳,就照你的想法去做。”说完,他转身想离开。
“王。还有一件事。”罗纳唤住他。
“什么事?”
“赵国想和您联姻。”
田飞在一旁加油添醋,“听说赵国的公主美得要命,许多国家的王族都对她流口水很久了,可是赵国却只想和你联烟……还有秦国的弄玉公主、魏国的安雅公主都等着王兄的决定呢。”
钰洋也羡慕地叹道:“全天下的美女都任王兄挑选,真是幸福。”
也不是全部吧!因齐想起采菲抗拒的样子,不禁微微笑。“如果你们想要的话,就让你们去联姻好了。”
“人家才看不上我们呢。”田飞撇撇嘴。“不过王兄立了王妃后,情况可能会好一点。”
“那也不一定。”钰洋插嘴道。“不过王现在连一个主妃也没有,倒不如把这些美女都纳为妃算了。”
因齐笑了起来,“就等赵国使者来了再说吧。”
“王兄,你打算拿萝卜怎么办?”一旁安静许久的容烨突然插话。
“萝卜?”因齐扬起眉。
“谁是萝卜?”田飞、钰洋齐声问。
“一个美若天仙的的姑娘。”容烨眨眨眼,“是王兄宫里的仆人。”
田飞笑了,“王宫里还藏着这么美的姑娘?我倒想瞧瞧。不过就算再美又怎样?只是一个女仆嘛!如果王不想要,随便赏给下人便是。”
因齐皱起眉。不知怎地,他很不喜欢他的兄弟们这样贬抑采菲。
“难不成她就是楚国的采菲公主?”罗纳问道。
“采菲是公主?”容烨吓了一跳,“那王兄还贬她为仆?”
因齐有些恼怒,“我不能吗?”他冷着脸,转身大步离开。
众人皆为他突然的怒气感到惊讶。田飞抢着问道:“那个公主比燕婉还漂亮吗?”
“是啊!”容烨立刻回答。
田飞和钰洋两人皆为之惊叹。
“我一定要瞧瞧她长得什么样子。我实在不太相信,有人会比燕婉还美。”田飞喃喃自语。
“不知道王兄为什么突然生气?”钰洋好奇地问。
“我想一定和采菲有关。”容烨很是笃定。
“为什么?”
“你们以为王兄这几天怎么不见人影?”容烨露出贼笑,“因为采菲生病了!”
田飞嗤之以鼻,“根本不可能!你别乱说了。王何时关心过一个女仆的生死?”
“采菲是个例外。我看,王兄说不定会立她为妃。”
“那是因为她是楚国的公主,王兄不得不关心她的安危吧。田飞打个呵欠,“容烨,我跟你赌一百两金子,王兄绝不会立她为妃的。连燕婉王兄都可以放弃,更何况他还把采菲贬为仆人?”
“好。我和你赌了!咱们等着瞧吧!”
因齐低头看着采菲,她睡得好甜,不像前几天翻来覆去。
她黑色的长发披在枕上,他宁可她看起来不要这么美。
他吹熄烛火,把棉被掀开上了床。他不要再睡书房了,他想陪在她的身边。
想到采菲就睡在他的身旁,他立时感到热血沸腾。他有成千成百的侍妾可以陪他人眠,但是他却宁可躺在这里,被由她惹起的火焰焚烧。
他可以把她变成他的,可是一想到她来齐国的目的,他就会告诉自已,千万不要被她迷昏了头。
他和理智和脆弱的自制交锋,和威胁要撕裂他的搏斗。
对她的渴望已到了折磨入的地步,他几乎再也无法容忍这种痛苦。
因齐叹了一口气,他要忍耐不占有她,但是亲亲她总可以吧?天知道他再不亲她,他就要爆炸了。
他扶着她的肩耪,而后突然瞪大眼睛。
彷佛被烧到似的,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把灯点上,然后摇着她的身子唤她。
“什么事啊?”采菲娇慵地睁开眼,头发散在枕上,两条如雪如玉的手臂伸出来压在被上。她那在酣睡后所泛出一层恬静的微红,将她绝美的容颜刻划得更分明了。因齐坐在一旁,呆呆地望着她。“啊!”发现自己的坏毛病又犯了,采菲立刻涨红了脸,连忙拿起被单遮住自己的身躯。她想要坐起来,却被严厉喝止。
“你从来不穿衣服睡觉的吗?”他的眼睛亮得怪异。
她嗫嚅道:“不是每个时候的。只是……有时我会无法呼吸……所以就会不自觉的月兑了衣裳。”
采菲急急起身想找衣服穿上,身上的被又滑落一些,几乎遮不住她如凝脂般的雪肤。
“别动!你再动全部都露出来了。”因齐跳起来,诅咒着拿一件他的长衫丢给她。“穿上!”
看见他愤怒的眼神,鄙视的表情,她困惑而失落,不由自主地向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