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想解开她的衣服时,她突然惊醒过来。
“不行!”她猛力推开他,胸部仍因刚才的热情剧烈的起伏着。
因齐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的呼吸急促,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他原先只想吓唬她,没想到却被她的甜蜜弄昏了头。
采菲红了脸,他的热情让她意乱情迷,可是她怎么可以渴望一个自己应该恐惧的对象呢?
“你都是这样对你的女仆吗?”她终于开口道。
因齐的眼睛眯起来,嘲弄地瞅着她,“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这样做。”
“不要脸!”她气得大叫,“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他慵懒地微笑,“你刚才也很陶醉啊。”
“我才没有,是你逼我的!我觉得恶心死了!”她自卫地反驳,一心只想撕去他得意洋洋的邪笑。
他的眼里闪着火焰,“我应该再来一次,让你承认你有多想要我!”
采菲努力摆出高傲的表情,“你当然可以逼我了,你的力气这么大。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她从他身边走开,希望他别听出她的声音在发抖。
“是吗?”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残酷的笑意,采菲,你说得太早了。我若想要你,你会心甘情愿的给我的。我们也曾经历过的,不是吗?”
那一夜是个错误!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但在齐国幽深的王宫里,因齐带给她的是纯然的恐惧和困惑。她很担心他会不顾一切把她搂进怀里。
然而他说完狂妄放肆的宣言后,没再看她一眼,便转身走出去。
在他离开好一会儿后,采菲仍麻木的站在原地,又惊讶又恼怒。
她很确定当地亲吻她的时候,他是想强占她的。以后,他还会再强迫她吗?
采菲呆呆地望着门,突然想到她应该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勾引他,搞不好真能像王兄所说的那样呢!
可是……她抬头望着寝官里的一面铜镜。铜镜里的她有着破破的衣裳、乱乱的头发,真不知道她拿什么去勾引他。
她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累得趴在床上。经过一天的折腾,她现在全身酸痛,筋疲力竭。
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再加上有点受到风寒,一阵强烈的头痛袭来,她真的完全无法思考了……
仿佛才睡了一会儿似的,就有只手摇醒她。“采菲,采菲!起床了!”
“不要……”她申吟道,翻身把头藏到被子里。“我还想睡。”
那只手用力摇她,“采菲,你已经不是公主了,快点起床,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
采菲顿时睁开眼睛——她突然记起自己目前的身分——赶紧起床。虽然头痛得要死,但是看见魏舒氏严厉的表情,她还是乖一点好。
拖着很不舒服的身体,采菲准备再和一大堆衣服奋战。这次她学乖了,知道先填饱肚子再去工作。到了午膳时刻,她的头越来越昏沉,不过她还是一样去伺候齐王。
采菲端着盘子,战战兢兢地走向他。原来她还怕他会硬要她陪酒,看来是她太多虑了。他身旁有许多美艳动人的侍妾,根本没留意她的存在。
明明知道君王就是这样,可是一看见他和侍妾搂搂抱抱的样子,她心中就有一股怨气。
采菲,你不是在吃醋吧?有个声音在她心底响起。她立刻告诉自己能不是这样,她只是看不惯君主游戏人间的花心模样。
虽然如此想着,不过她把盘子放在桌上时还是比平常多用了几分力。
“哎呀!这女仆笨手笨脚的,把酒都洒出来,烫着我了啦!”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然后马上转变成温柔撒娇的声音,“王,您要替我做主!”
采菲瞪大了眼睛,她哪有把酒洒出来?而且酒虽然温过,但绝不会烫人。看她撒娇的样子,她真想把酒洒在她身上。因齐吻了吻侍妾的手指,“敏儿,这样子应该好点了吧?”
“是好点了,可是王,您一定要给我个交代!”敏儿恶毒地瞪着采菲。她察觉到这个女仆实在太美,满心的妒意使她只想在这女仆的红颜上抹上污泥。“罚她十鞭好了。”
什么呀!采菲实在很想赏美丽毒蝎心的侍妾一巴掌。不过她才不要这样做,因为这好像在为他争风吃醋一样。
她不知道因齐会给她什么处罚,不过她也不想等他的判决。她一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因齐看着采菲的背影,心中五昧杂陈。这丫头就对他这么不屑一顾?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她也不管,她对他到底有没有一点感情?
他应该马上把她抓过来,撕破她的无情。
采菲才走了几步。就听见因齐的声音。
当他开口时,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看他,因为他的声音好柔和:“别管那个女仆,她只是卑微的下人罢了。敏儿,你这么美丽,今晚来陪我吧。
敏儿娇笑地躺在因齐的怀里,因齐朝她的嘴吻去,不安分的手伸进她薄如蝉翼的衣裳里,她立刻喘息起来;两人亲密的交缠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采菲呆立半晌。她早就该知道了,他是王,他可以拥有天下任何姑娘,而他也是众所皆知的享乐主义者。但在她的心中,总有些不相信。昨天在他怀里,她感觉他急切的需要她,仿佛她是他最特殊的伴侣。
真是愚蠢!他这种调情圣手会使每个女人自以为与众不同,其实他的柔情蜜意也会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
哼,他最好得花柳病死掉!
他不再注意她,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的心却沉甸甸的,让她下午工作的时候总是无精打采。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因齐劈头喝道。
向来高高在上、自大狂妾的王居然跑到厨房吼她?他几天不理她,一和她说话就这么凶,她才不要理他呢!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我在干什么?做这个可恶的点心给你吃!”她低头继续揉面团。他抬起她的脸,逼她瞧着他。“你就这么想要我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火冒三丈地挣月兑他。
“你居然在我的点心里下毒?”
“下毒?”采菲大吃一惊,“我才没有!你别想乱加罪名在我头上。”
“你不是恨我吗?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了。”
他就这么笃定是她做的?他到底要给她多少羞辱?不但把她贬为女仆,现在又要诬赖她是凶手!“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
“不是你吗?为什么在你做的点心里含有砒霜?”
她瞪大眼睛,“不可能!”看他不信地眯起眼睛,她嚷道:“像你这么恶劣的王,我敢打赌,你的仇家一定多得数不清!”
因齐看看四周,希望没有人听到采菲对他出言不逊。如果其他人知道她这么无礼,他就得被迫给采菲一点惩罚,以示王的威严。
明明怀疑她是想毒死他的凶手,早就该一刀把她砍了,怎么还想到要保护她呢?刚才他气冲冲地跑来厨房质问她,还不忘要闲杂人等离他远一点,以免他们知道采菲“很有可能”想毒死他。
半晌,他才开口道:“官内防卫森严,不可能有外人侵入。”
“为什么你不怀疑是内奸所为?”
“下毒的事是你来了之后才有,不是你还会是谁?”
采菲气得跺脚,这个人太顽固,她怎么跟他解释他都不听。“你就认定是我,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因齐咬牙,他也是这样问自己,为什么不杀她?
这小妮子就要激他杀她?她以为他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