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本来专注打量外面的两人迅速回身,狠狠捂住他的嘴。
“小小,我是妈妈,快开门!”
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外面有人在喊。
“完了,我妈来了,怎么办?”林小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些语无伦次。
“无就系泥么么,科没就系了嘛。”被捂住嘴的白若森含混不清地说道。
“你说什么?”听不清他说了什么,童记礼松开手。
“我说不就是你妈妈,开门就是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母亲上门,有必要做出这种像被人追杀的样子吗?
“说得轻巧,你不了解我妈那人,我是单身住哪,要是被她看见屋子里面有男人,准定被会被捆绑成双。
“没那么恐怖吧?”白若森张大嘴巴。
“你问问你姐姐就知道了。”白若林可是亲眼目睹过她水深火热的生活,所以了解她的痛苦。
“我们可不可以装做不在?”提出一个可行的建议,白若森问道。
“你以为在你那么大声叫嚷之后他们还会认为里面没有人吗?”冷笑了一声,林小小已经焦头烂额,“不行不行,你们先顶着,我去躲躲。”
童记礼拉住仓皇的她,开口提醒:“这是你家。”
“哦,对了,这是我家。”差点急昏了头,林小小看看眼前的两个男人,“那你们就快躲起来啊。”
“躲哪里?”临危不乱,童记礼非常有耐性地问他。
“白若森,你躲到杂物间去。”她对白若森命令道。
“遵命。”找到可以藏身之处,白若森立即溜得不见人影。开玩笑,他还这么年轻,前途一片美好,才不要这么快葬送在因为一顿免费晚餐而被活生生地押上结婚礼堂的悲剧命运中。
“你?这边——”绞尽脑汁搜刮着还可以藏人的地方,林小小将童记礼推到卧室,“床底好不好?”
“不行。”童记礼只看了一眼就断然否决,“太低,我根本就钻不进去。”
“那、那,衣柜好了。”拉开旁边的衣柜,林小小示意童记礼进去。
“可是这里面快被塞满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挑三拣四了好不好,这不是还有空位吗?”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林小小狠狠地将他推进去,关门之前,警告地对他说,“千万不要出声!”
童记礼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想他一个七尺大男儿,被硬生生地塞进柜子里,后背靠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前胸抵着衣柜门,还有要憋着气,维持挺胸收月复的姿势,才勉强不至于狼狈跌出去。
他现在只有祈求上苍,希望三个女人千万不要不顾时间地拉家常,否则要他一直以这样的姿势呆在密不透风的衣柜中,实在是强人所难。
☆
“奇怪,难道小小不在?”门外,毕玲转过头,疑惑地说。
“不会,不会,晚上的时候我还看见过小小。”李桂芬在一边摇摇头,“可能是她脚不太方便,所以行动慢了些,我们再等等。”
“这段时间,小小真是麻烦你了。”难得现在还有这样热心肠的人,就像方才在楼下,她只不过顺便问问,结果人家居然住在小小对门,还好心一直把她带上来。
“哪里,邻里之间,本来就该互相照应,而且小小本来就很懂事。”李桂芬挂着招牌式笑脸,乐呵呵地说。
“懂事?她不惹我生气,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毕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的笑话般,冷哼一声。联想到这段时间林小小逃家避难,还骗她是在白若林那里,要不是小小的舅舅无意之间说漏了嘴,她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房门被打开,林小小喘着气,跟她们打招呼:“妈、芬姨,怎么有空?哈哈……”
“你赶命吗?”见林小小就像是才爬山完毕的样子,毕玲瞪了她一眼,随即露出笑容,转头对李桂芬说:“进来坐坐?”
“妈,芬姨很忙的。”林小小在心里连声叫苦。光是她老妈已经够难应付,再加一个芬姨,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也不是很忙,家里人都还没有回来,我就串串门好了。”
“还不请客人进去,堵在门口干什么?真是不懂礼貌。”毕玲训斥完傻傻站在门边的林小小,不好意思地对李桂芬说,“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没有,没有……”
眼见毕玲拉着李桂芬旁若无人地走进家里,林小小无奈地关上门,跟在他们身后。
“小小,为什么会有三副碗筷?”扫了一眼饭桌,毕玲转过头,盯着林小小发问。
“啊?”瞄向桌面,林小小暗叫糟糕,原来是善后工作不力,“那个啊,我从猫眼里看见你们来了,所以就再加了两副准备着。哈哈……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吃啊。”
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过不过得了关?
“小小,你还真细心。”李桂芬称赞道。
“她细心?”毕玲拉着李桂芬在沙发上坐下,看见茶几上的花,眉开眼笑,“小小,有人送花给你?”
眼看着老妈又有抓住这个话题,黄河泛滥滔滔不绝的趋势,林小小拿起花束,朝旁边一扔,拍拍手,若无其事地说:“没有。是我闲着没事干所以买给自己的。”
“你这丫头,存心气死我是不是?”差点没有被她的话呛死,毕玲伸出手指着她,“你情愿自己窝在这里买花送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亲,究竟想要混水模鱼到什么时候?”
“妈!”
尴尬地看了一眼李桂芬,林小小小声咕哝:“芬姨还在这,别让人家看笑话。”
“我就是一个笑话!”想起来就有一肚子气,毕玲拉过李桂芬的手,“童太太,你评评理,我养女儿这么大,不过叫她去相亲,就像逼她去自尽一样,最后还溜个不见踪影,编出一大堆理由来骗你,我还委屈得很呢。”
“别生气。”李桂芬好脾气地安慰着她,“小小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她的原因当然多,我们怎么数得过来?”毕玲重重地向后一靠,“但是撒谎就不是理由——这是什么?”
背后有什么抵着,毕玲从身后拿出一件东西,细细打量之后开口:“好像是个书包?”
林小小忙不迭地扑上去抢过,把书包别在身后,看着面前两个不解的人,连连解释:“这是我学生的包,他上完课后忘记拿走了,我先带回来,明天就还给他!”
“小小,你今天似乎很紧张?”毕玲狐疑地看着她,“是不是瞒着妈什么事?”
“没有,没有……”林小小的头摇得像泼浪鼓一般。她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当着她老妈的面承认她藏了男人,而且还是两个男人在屋里?
“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那边那件外套是谁的?”指着对面的沙发,毕玲问她。
“什么外套?”林小小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差点就想晕倒。这个童记礼,亏他还是律师,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保存证物?“那个,对,是表哥的衣服,我见很脏了,所以拿出来准备帮他洗洗。”
“不对啊……”李桂芬却在这个时候开口,盯着那件黑色西服,“我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西服嘛,看起来都差不多,哈,哈哈……芬姨,你干什么?”林小小还在挖空心思找理由,却看见李桂芬站起来,走到沙发前,拿起了西服。
“怎么越看越像记礼的?”李桂芬喃喃自语,拿起衣服左看右看。
“你看错了。”忘记了自己还瘸着腿,林小小“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拽住衣服的一角,使劲向自己一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