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找我,拜托,千万不要找我!”
来人点亮了灯,看到他,眉心皱拢。“左金?”
“总裁?呵,总裁,原来是你呀。”腿软跪在地上的左金,扶着桌子站起,傻笑着,“咦,总裁,你怎么回来了?”
总裁出国,算一算,才五天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糟!难不成这屋子已经被艾飞儿卖了,所以总裁接获消息,马上赶回来处理?
“事情处理完,我当然得赶回来看……看公司有没有事要处理。”他连夜飞奔回来,其实是想看飞儿,他好多无没看到她,心里的思念层层叠叠,压得他茶不思、饭不想。
“公司的事,副总裁处理妥当,目前没有特别麻烦的事。”左金报告完,战战兢兢的等着被“训话”。
他就知道,艾飞儿怎么可能两手空空的走,她连那些名牌衣服都没带,肯定有问题。他每晚都守在这屋里,是担心她真的想不开偏激地跑回来上吊,另一方面,同时也预防她可能会带新屋主来看屋,进而卖掉房子。
谁知,百密总有一疏,说不定她趁着他上班时,早就带新屋主来看过房子了。
“左金——”
“是,总裁。”头低得不能再低,左金哀怨的想,万一这屋子真被卖掉,那他极可能会被拖出午门斩首示众。
掌尚智坐到沙发上,轻咳一声,“辛苦你了。”
这家伙,挺有心的,他只是叫他每天下班后过来看一看,没想到他还彻夜守在这里。
虽然这社区守卫极严,安全无虞,但飞儿独住,他不在的这几日,仍不免担心夜晚她一个人会害怕。
但有心归有心,尽职归尽职,眼前这颗电灯泡,怎么看怎么碍眼。
“嗄?”做金愣住。他有没有听错?总裁说“辛苦你了”?!
心中的大石陡然一落,他懂了,房子没被卖,他当多日的守门员之辛苦,总裁大人一定也都知晓。
“呵,总裁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不罗唆,踢开电灯泡,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
“回去?去公司,还是……”
“回你家去睡!”掌尚智颇有耐心的指示。
“呃,不用了啦总裁,我躺在沙发上睡一晚,等天亮就可以互接去公司。”凌晨四点半,还回家去睡,多麻烦!不过,总裁一定是怕他睡沙发睡得不安稳,才会“请他回家去睡,这点,真令他这个当下属的感到无比窝心。
掌尚智脸色一沉。“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呃,喔,好、好。”总裁体谅人的方式还真奇怪。“对了,总裁,艾飞儿走的时候,她连你买给她的衣服都没带走,我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监督,她没带走屋里任何一样值钱的东西。”
“你说,飞儿走了?”皱起眉头,不确定自己有无听错,没等某个笑咧嘴的人再度解释,掌尚智飞快地冲到房间前,开门。房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单折叠整齐。“人呢?”
“呃,走了。”
“她回她大哥家了?”该不会是他不在,她想回去她大哥家小住一阵?这么想着,掌尚智脸上的焦急减缓。
“应该是,是她大哥大嫂来接她回去的。”左金小心翼翼地答,他似乎嗅到一点不寻常的味道,那种通常都是在总裁大扣特扣他薪水前的特殊氛围。
“接她回去?意思是她不回来?”掌尚智眉头的深纹令左金挫冽等。
“呃,可……可能是。”
“你最好马上给我说清楚!”只给五分钟,他的耐心只剩五分钟。
“因为你和可恩小姐常一起吃午餐之后又一起出国,所以艾飞儿小姐认输退出,然后,她就自动搬出,不过她稿子写好了,就在书房。”YA!这是他头一回在总裁的威吓下,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把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
“她怎么知道我和可恩一起吃午餐又出国?”锐利的两道光芒,狠狠射向搞不清楚状况还在自爽的家伙。
“呃,我说的。”
“很好,你做得很好!”沉到深渊的声音,如魔魅般地森冷。“这个月你帮公司省了十万元的薪水支出。”
说罢,严厉的表情倏转为焦急,如狂风一般咻地奔离,只遗留冷森森的余音回荡在某金耳膜里。
省了十万元的薪水支出,那不就代表总裁一口气扣他十万元?!
吐血!这创下他当总裁的特助以来被扣薪的最高纪录,说不定还可以含泪去申请金氏世界纪录。
他他他……他不过是不小心月兑口两次,一次说总裁和可恩小姐去吃午餐,一次说总裁和可恩小姐出国,就这样而已,就被扣十万,平均一次扣五万,心疼啊!
款,真是祸从口出。
可是,总裁到底在搞什么?和可恩小姐吃午餐、出国都是事实,他怎么看都觉得他是移情别恋,怎么现在又急着想找艾飞儿?
呜,他不想管了,多管说不定又会被扣钱,真是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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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国回来至今已过十天,十天来,掌尚智的嘴角始终图下垂,脸上的表情永远是……一脸大便。
十天来,他没有进过公司一步,若是以往,除非他重症到连眼珠都不能动,否则,即使生病不能下床,推着轮椅他也要到公司去看一看。
如今为了找飞儿,公司的事他全抛在脑后,脑袋里想的除了找飞儿,没有任何一丁点其他杂事。
他豁出去了,找不到飞儿,他就不管公司,反正先前装病催促他去德国的某人要负全责。
他去艾森豪住的地方找过,他们搬家了,连赖以为生的好大一家蛋饼摊都顶让给别人。他问了附近的住户,还有蛋饼摊的新主人,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处,他想,他们是刻意躲着他。
他陪可恩吃饭、陪她出国,飞儿一定是误会他移情别恋,才会黯然离开,思及此,他满心自责。他没告诉她,就是不想她误会,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这几天,除了外出找她,晚上他都会回到这间有他们甜蜜相处回忆的公寓,每晚,他都期待她回来。
他请征信社找逼全省币名“好大一家”的蛋饼摊,希望能找到们一家人,但一次又一次的回报,总令他失望。他也去过他们曾一起午餐约会的餐厅,找过一间又一问,仍是寻不到她的踪影。
飞儿和她大哥一家人,宛若人间蒸发似地,他怎么也找不到她。
做事向来果断的他,此刻竟只能愣望着大门,希冀她能主动回辨——
门铃声突然响起,他下意识联想是她回来了,脸上露出特大号的笑容,飞奔开门。
门外头的人见他捧着大笑容相迎,基于礼尚往来原则,来人也不吝啬咧出大笑相对。
“大哥,没想到你这么欢迎我来,真令我这个大弟受宠若惊。”
“是你。”收起笑容,来人不是飞儿,他笑不出来,尤其是眼前这个害飞儿离开的间接凶手。
“要不,会是谁?”掌尚仁呵呵笑着,心知肚明老大在等谁,却装傻。
掌尚智迳自转身回沙发坐下,不太想搭理他。事实上不管谁来,他都没心情招呼,除了飞儿。
尾随走向沙发,掌尚仁两眼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罐,嗤笑,“不用数我都猜得到是六的倍数,可怜的大哥,没有佳人在身边,晚上你一定睡不着吧!”
两道锐利目光射出,掌尚智哼了声,“你的腿不是断了吗?好得可真快!”
“是啊,托大哥的福,你一出国,医师就把我的腿给医好了。”掌尚仁不怕死地瞎掰。
瞪了一眼,掌尚智懒得理他。他哪会不知大弟故意装病,小弟又刚好去义大利,全是他父母安排,目的只是想让他陪可恩一起回德国,去“探望”在德国旅游很不巧生病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