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你同意?”霸道的男人,凭什么她得听他的?
孔孟笑而不语,眼睛在黑暗中异常明亮。
“你说啊!”捶他的胸膛,容易大声地问。最最讨厌他的笑容,老是别有深意,可是她就是猜不出来。枉费她还自认为认人功力一流,真是懊恼得要死。
“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现在生气的样子。”问了半天,孔孟终于冒出一句话,却并不是她想听的。
“你变态啊,喜欢人对你发脾气。”别过脸,不去看孔孟的样子。
“你生气的时候,自然不做作,是你真正的样子,所以,我喜欢。”扳过她的脸,孔孟如是说,然后,将她拉向自己,欺上她的唇——
他,他,又在吻她。容易晕乎乎地想着,不知不觉也紧紧抱住他,热烈地回吻他——不能每次都让他占便宜,反正她也不讨厌他的吻,所以应该无所谓吧?
四周的空气急速增温,两个人已经吻得难分难舍——
“容小姐,你要的——你们在干什么!”不解风情的声音打断了夜晚上演的激情,原来是先前的饿狼先生来找小红帽,却无比哀怨地发现小红帽已经被他人先偷吃了。
遗憾地看了看怀中的佳人,孔孟非常不情愿地起身,并顺道拉起容易。将身上的外套月兑下,掩盖住她的雪背,杜绝了一切的偷窥目光。
“那个,容小姐,舞会开始了,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伸手礼貌地邀请,虽然心中后悔自己防盗不利,但是剩点渣滓吃总比没有的好嘛。
不料手还没有握住佳人的柔荑就被粗鲁人挥开,“对不起,她今晚的男伴只能是我。”孔孟客气地回答,并将容易小心地拉离狼瓜的势力范围。
“是我先——”手痛得要死,但是舍不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肥肉跑掉,不知死活地想要争回主动权。
“你想怎么样?”孔孟眼睛中闪过一丝怒气,他当是菜市场买菜,还讲究先来后到吗?不由分说,又拍拍他的肩,“不管怎么说,你是没有机会了,再见吧。”
容易任由孔孟带她走,并且怜悯地看了一眼因为被孔孟手给拍到而哀号不已的可怜家伙,真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不过说回来还是怪他自己,活该。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孔孟叫她:“容易——”
“什么?”早知道招惹孔孟的人没有好下场,这样的惩罚应该算是轻的吧?
“——当我的女朋友,好吗?”孔孟低低的好听的声音在问她。
没有准备地,脑袋里像是仍了枚重磅炸弹,轰隆隆地响着……
第六章
“葛氏”流传着最新的小道消息——容经理把葛总裁给“飞”了。
据说,是因为那天葛总裁为了去赶一个神秘女人的约会,将容经理一个人抛下,所以容经理一气之下就和另外一个男人好上了。
据说,容经理其实早有情人,而且还好得要死,可是葛总裁偏偏又不让有情人在一起,在中间插了一脚,害得他们只能相思苦。你不信,有人看见容经理和一个男人在钱宅的后花园里吻得难分难舍,葛总裁就是看见了,所以才拂袖离去。
据说……
据说……
反正版本有很多种,无非是说葛应云和容易之间出了问题。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关注事态的发展,可惜两个当事人好像无动于衷。
这不,当事人之一正坐在经理室发呆,根本不理外面的流言已经漫天飞。
第一百次叹了一口气,容易将下巴支在办公桌上。孔孟居然要让自己做他的女朋友?哈哈,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他明明是这样说的。如果不是自己耳背,那就是真的。知道他的身份,聪明的话,她就应该早早地拒绝,断了他的念想,也安了她的心。可是她却迟迟没有开口,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不是她的作风啊,她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从来不拖泥带水,偏偏对这件事,她拿不定主意。更惨的是,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孔孟已经悄悄动心了……
“烦死了!”大叫了声,将身子重重扔回转椅中,转个圈,闭上眼睛。
“容经理——”按下分机,传来小林的声音,“有位孟玲玲小姐找您。”
“孟玲玲?”皱眉,容易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样一个人,“我不认识她,让她走。”现在自己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应付一干闲杂人等了。
罢想完,大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吓了她一大跳。
“容经理,对不起,这位小姐她非要进来。”小林抱歉地看容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容易揉揉太阳穴,示意小林先出去。
小林看了她们一眼,走出经理室,顺手把门带上。
“好了,说明你的来意吧。”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容易问她。
“不错,就是你。”孟玲玲开口就说。
“呃?”对她没头没脑的话,容易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你已经有你们的总裁了,为什么还缠着孔孟不放?”孟玲玲愤愤地质问容易。昨天孔孟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离去,让她一阵好找。后来居然看见孔孟和那个大美女在跳舞,而且,而且,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是从未对她展露过的。她的心,开始慌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找容易,结果让她知道了另一件更加震惊的事实——容易居然脚踏两只船!
“等等——”容易试探性地问她:“你说的孔孟,不会刚巧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吧?”
“那你还以为是谁?”有些鄙夷地瞪容易,孟玲玲在心中又将她下降了一级,“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玩弄人家很开心吗?”小女生的声音中包含着无限的愤怒。
见她一副义正言辞指责自己的模样,好像是自己玩弄了别人的感情,容易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早就该知道,遇到孔孟,她的日子是不要想过得安生了。
“我——”定下心神,想和面前的女孩子好好讨论这个问题,她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二十吧。
“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不要再缠着孔孟!”孟玲玲不理会容易,继续自己发挥着。
“那个——”容易实在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根本就是一个玩弄男人的感情骗子!”孟玲玲恶毒地说。
“够了!”火大地拍桌子,容易大声地吼道,也成功制止了孟玲玲的话语。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不能容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就是要缠着他,霸着他,跟着他,你要怎么样?告诉你,孔孟还要我当他的女朋友呢,你闪一边凉快去吧,孔孟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的!”
论吵架,她容易也不是好惹的。
听见她的话,孟玲玲的脸一下子变白,“他——真的这么说?”
容易将下巴扬得很高,“对,就是这样说的。”
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捂着嘴,孟玲玲难以置信地说:“不可能,他从来就没有对女人动心过,怎么会对你动心?”不甘心啊,自己跟在他身边两年,他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而对于这个女人,他才见一面,就要她当她的女朋友。不公平,不公平……
见她的样子,容易有些心软。孟玲玲和钱吟秋不一样,钱吟秋是激进大胆的,而她,是畏缩胆怯的。她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你,和他说过吗?”
拼命地摇头,不愿容易看见她的脆弱,孟玲玲别过头,“你,知道他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