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应声向西厢走了几步,却又停住,看看孔孟,迟疑地问:“你——一个人去吗?”其实她想问的是有没有女人陪他去。见孔孟点点头,孟玲玲的脸明朗起来,放心地离开。
等到孟玲玲走远了以后,宝宝才又爬上孔孟的肩头。
“为什么不让她碰?”模着宝宝光洁的皮毛,孔孟含笑问。
宝宝吱吱地低声唤着。
“还是,你只接受容易的怀抱?”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不自觉地想起容易,她,过得还好吗?会不会,会不会有一点想他呢?
忆起容易的性格,黑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嘴角扬起笑容,“算了吧,以我那天将她独自一人抛下的行为,她是想杀了我才对啊……”
走出孟家的大宅,发动车子,警惕地看看周围,孔孟抬起手腕,将自己的表盖翻开,拉出一条小小的银丝,然后说话:“苍鹰回巢,伺机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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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气真差。
“哎……”电视真难看。
“哎……”泡面真难吃。
自从半个月前收拾好包袱,逃难似的离开那个多灾多难的鬼地方,无比哀怨地回家之后,容易就天天哀悼自己不幸的命运。本来计划好的悠长假期就被一连串的突发事件给硬生生地打断,她也没有心情再另觅一个好地方来打发掉剩余的日子。如果能上班,那还不错,至少随时可以去找葛应云磨磨嘴皮。可气的是,她之前和葛应云订了什么合约——还是自己亲手干的——坚持宣称一个月内绝对不会回“葛氏”。如果现在就这样回去,一定会被葛应云给损死。所以哦,基于以上的理由,她是绝对不能出现在葛应云的面前。这些日子真是倒霉透顶了,是不是自己流年不利,所以才会霉运连连?
不,这一切全都要怪那个孔孟!自从遇见他,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安心的日子,要不然是掉进坑里,要不然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当猴耍,再就不是赶鸭子上架去拿刀子切人肉,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在隔天就不声不响地跑掉,连个招呼都不打……
狠狠地将手中的泡面往桌上一放——
“哎哟——”有几滴面汤溅到她的手背上。
好疼,忙不迭地跑进厨房,将烫伤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手忙脚乱的时候,电话又响起——
“喂——”
“小易?”是葛应云。
舌头匆匆打了个弯:“你好,这里是电话录音,我不在家,请留话。”要死了,她当初豪言壮语地说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旅行,要是让葛应云知道事情真相,一定会笑死她的。
“别装了,我知道你在家。”葛应云的笑声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谁说我在家,我就是不在!”听见葛应云的笑声就刺耳,忘了自己正在装留言机,容易月兑口而出。
完了,容易翻了个白眼。
“怎么?你的‘悠长假期’已经完了吗?”果不其然,葛应云开始对她进行攻击。
“关你什么事!”牙齿痒痒的,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没什么事,只是我今天路过你家附近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你。于是我就想,某人会不会在遇到什么挫折之后不得不终止她的旅行,但是又因为什么合约而窝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呢?说不定正在捶着自己的胸口悔恨不已哦。”葛应云的语气蛮同情她的。
“葛应云!”刀子,刀子在哪里?
“哈哈哈……”葛应云猖狂的笑声不住地从那头传来,“如果实在坚持不住——”声音突然停止,好像还有开门的声音。
“葛应云,有本事你继续说啊,怎么不说啊?害怕了吗?”容易在这头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就此把葛应云给剁了。
“回来上班吧。”不久,葛应云的声音再次响起。
啥?这是什么状况?
“真的,我很想你。”葛应云的声音温柔得有点不可思议,“你走了这么久,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干什么都没有心思……”恶心肉麻的话让容易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思维停顿了半晌,容易才迟疑地开口:“葛应云?”
“对,亲爱的,是我。”还是腻得要死的声音。
“亲——爱——的?葛应云,你吃错药了是不是!”真是太离谱了,葛应云居然叫她亲爱的,是他新想出来整她的花招吗?如果是,恭喜他,他成功了。因为他的话,她浑身的寒意持续增加着,不久就可以到西伯利亚报到去了。
“我知道,是我错了,宝贝,我认错还不行吗?
宝贝?天啊,连这他也叫出来了,有问题,真的有问题。沉默了一会,容易脸上露出了笑意,开口问道:‘你旁边有人是不是?”而且还是个女人。
“你猜对了,所以,回来上班吧,想你。”肉麻兮兮地说完这一通话,葛应云收了线。
呵呵,呵呵,拿着听筒,容易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有意思,闷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活动一下筋骨了。这是不是预示她的好运气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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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得花枝招展、仪态万千,容易晃悠悠地进了自己的业务部。平常在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一旦走了几天再回来,那种亲切感,真的不用提了。至少在这里,她很安全,而且重要的是,不会受伤。人啊,真的是不能太贪心的,一个月的悲惨经历,她真的是深刻认识了这一道理。
“容经理,你终于回来了。”
看看,还是自己的人亲近,一看见她回来,全部都集中在她的经理室门口,眼巴巴地看她,她当初怎么会想不开要走呢?微笑着向大家挥挥手,表示自己的感激,也示意他们可以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继续奋战。
“经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秘书小林拽住她的衣袖,悄悄地问她。
啥?容易茫然地瞪大了眼睛。见了他们不该笑?要她哭吗?难道二十天的时间,人间已经改变了欢迎方式?
“你真的不知道?”看见容易的样子,小林也张大了嘴巴,“总裁就快被那个女人勾走了,经理你怎么还不反击?”整座公司谁不知道经理与总裁的关系?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大方,大家都认为是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平白无故地冒出个第三者,大家都在替她着急啊,她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哦,是这样吗?终于明白小林在说些什么了,容易的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女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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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鼓励下,容易“鼓起勇气”来争取“她”的葛应云。竖起食指向秘书暗示不用通报,她蹑手蹑脚地移近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尽量听清楚里面的声音。该死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好,什么也听不见?把手放在门把上,再听,再听——冷不丁地,门突然打开,她不提防,整个人朝前摔去——
“我说过了——”葛应云止住话,看着跌进他怀抱的容易,眼睛一亮,“啊,亲爱的,你回来了,我正在想你,没想到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给了容易最热情的拥抱,葛应云温柔似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