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忍住性子,告诉自己是来向她赔礼道歉的,虽然他认为好像没有向眼前的自大小姐道歉的必要。
“吱吱——”
有人拉她睡衣的袖子。
“哼,不叫那家伙自己出来,你就算自己怪叫我都不会听!”搞什么嘛,以为怪叫几声她就会气消,做梦去吧。
“可是小姐,它已经来了。”有趣的女人,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看她下面的表情。
“哦?”这么快?容易转过身,疑惑地四处巡视了一遍,但除了那男人还是没有其他的人。她眯起眼,“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它就在你的旁边。”指指她的衣角,他极力忍着笑意。
“呃?”容易顺着他的手指向下看,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拽着她的衣角,缩在她怀里的小家伙调皮地向她眨着眼睛。
这,这是什么状况?
——调戏她的,是一只小白猴?
“宝宝今年两岁,按理说,还没有到发情期的时候。但是它好像很喜欢你,就正像是小姐你说的,它对你真的是‘倾慕有加’啊。”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男人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了。
“先生似乎很愉快?”容易危险地眯起眼睛,暴风雨就要来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真的很羡慕你有致命的吸引力。”天哪,他是怎么了?和女人斗嘴不是他的习惯,更不是他的专长,可是就是管不了这张嘴。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赞美呢?”拳头已经捏起,就待有时机能将它挥在那笑得很得意的脸上。
“不用了,我一向比较大方。”见她一张娇颜已经快变成绿色,男人懂得适可而止,停下了张狂的笑,朝床上的小白猴招招手,“宝宝,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可见那只小家伙真的很贪恋容易的香馥,久久地磨蹭着,舍不得离开。
“能麻烦你把它弄走吗?”咬着牙,容易忿忿地说。天知道她是多么讨厌这个吓得她没形象的小白猴。
“拿走,不用吧?”男人故作惊讶地说,“难得有这么一个爱慕者,何必要拒之门外呢?”
“你——”容易火大地差点跳起来,但是突然之间又低下了头。
“喂,你没事吧?”虽然是挺喜欢和这个女人斗嘴的,但是他还不至于恶劣到要将别人摧残到哭泣的地步。
“没事,我没有事。”再抬起头,容易笑脸盈盈,连声音也变得异常娇媚,“我知道我是真的很不对,先前不该那样为难你,就当我们是扯平了好不好?麻烦你,把这只可爱的小猴子抱开好吗?我是真的很怕嘛。”双手合十,连身躯也在微微颤抖,显示出此刻的她有多么地恐惧。
厉害,连表情都变了。男人有点于心不忍,毕竟欺负一个女孩子真的不是他的作风。他走上前,想帮她抱走宝宝。
“谢谢。”水眸里洋溢着感激,“你叫什么呢?”
有点漫不经心,几乎是月兑口而出:“我叫孔孟。”抱起宝宝,向门口走去。
“孔孟是吗?”容易下床,随他一起走到房门口,柔声说,“我叫容易。”
“哦。容易是吗?很有个性的名字。”孔孟疑惑地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她的名字。
迅速地扬起笑容,容易盯着他的眼睛,“记住我的名字了吗,孔孟?”
她此刻的声音,和先前有天壤之别,酥酥的要浸到人的骨子里去一样。孔孟回视她灿烂的笑脸,情不自禁地伸手掠过她的粉颊,低低地笑,“记住了,那又怎么样呢?”
“记住了啊?那就好。”容易红唇微微地上翘,露出如花的笑容,在孔孟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记拳头砸上他的左眼,痛得他睁不开眼睛。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甜甜地笑,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门在他的面前狠狠地甩上,里面传来她娇俏的声音:“记住,永远不要得罪一个女人,特别不要得罪一个叫容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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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一个女人究竟可以有多少种面貌?受到惊吓时,那个叫容易的女人就像一个可怜的小傻瓜,只知道尖叫;但是一旦受到攻击的时候,她马上又变得牙尖嘴利,努力地保护着自己;还有,她变得水漾迷情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得不承认,她收起她锋芒的时候,确实是足以让全天下男人心动的女人。只是,伸手模上自己的左眼——她似乎很少有温柔流露的时候。
她说,不要得罪女人,特别不要得罪一个叫容易的女人。看来这个叫容易的女人确实不容易啊。万般模样,万种风情……
靶觉袖子在动,低头看,是宝宝,它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他。模模它的头,孔孟无奈地笑笑,“你在同情我?傻孩子,看你招惹上了什么样的女人。”
“吱吱——”宝宝跃上他的肩头,惬意地拿前爪挠头。
“你啊……”拍拍它,孔孟无可奈何地笑笑。
窗外起风了,婆挲的树影在窗户上摇曳。
“吱吱吱——”宝宝突然停下动作,四处张望。
孔孟也停止了笑容,一双眼睛精光乍现,令他整个人的脸庞忽然生动起来,不复平时的平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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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美人神采飞扬,容大小姐是从来就不会让不好的事情影响她的心情的。开玩笑,生气是女人最大的敌人,虽然昨天那个叫孔孟的恶质男人确实引发了她的怒气,但是却不值得她记恨一辈子。按住自己的眼角,天谴哦,看看,昨天的火气,已经让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娇颜起了几道皱纹。那种平平板板的男人,要是在平常,真的是属于她过目即忘的家伙,她又怎么会注意到他这种小角色?只不过,他的行为确实可恶,实在是可恶透顶。她,容易耶,是被大把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心肝,她只要是说东,绝对没有人敢走西——当然,除了那个叫葛应云的男人。现在,还有个孔孟。葛应云就不说了,而孔孟,停下梳头的动作,容易托起香腮凝思,他怎么会对自己不屑一顾?虽说自己昨天是有些狼狈,但是那还是无损天香国色吧。而且,而且哦,自己还穿的是睡衣呐,低头看看,不是她自夸,虽然她没有的身材,可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毫不逊色。从那些整日围着她打转的苍蝇眼睛瞅的地方,她就知道自己的身材还是属于上等。可是那个衰人孔孟,他根本就是无动于衷,而且还用话来损她,暗示她是个大花痴……
梳头的动作越来越快,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碰——”梳子狠狠地砸上了镜子。
可恶,实在是可恶透了!
第二章
呼吸没有城市工业污染的空气实在是太舒服了,容易深深地吸气,感受树木排放的负离子。
决定忘记昨天不愉快的事,所以难得地大早起来进行自己八百年没有进行的慢跑运动。想想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轻松自在地运动了,好像大学毕业之后就终结了。真是作孽,身体不运动可是会发胖的耶,葛应云也没有半点自觉要让她好好保养,幸亏自己天生丽质……
“嗨!”容易的自怨自艾就此被打断。无聊地侧头看,一只大大的熊猫眼映入眼中。还有谁,就是害她休假第一天就破坏了大好心情的衰男孔孟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