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把车停在路口走进去。”
“那多不好意思……不如这样,我在路口等你?”狄丽彤提议道。
冷胤巽却摇了摇头。
“怎么?”
“太阳太大,会晒到你的。”
只见狄丽彤的脸被冷胤巽这句感性的话染红了,心更是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声音有丝颤抖:“没……关系,我可以站在商店的遮阳棚下等你,你不用上来找我了。”
狄丽彤取出小包里的纸笔,将地址写好递给了冷胤巽。
冷胤巽迷恋地看著她泛著红晕的俏脸,接过了纸条:“二十二号,早上十点。”
“嗯,”狄丽彤后退一步,脸红得似要著火,“那……冷学长,我先走了,再见。”
冷胤巽依旧痴痴地望著她,目送她离开了办公室。
门口的林秘书用好奇的眼光看著红著脸、几乎是逃离的狄丽彤。
这个女孩和总裁除了师出同系之外还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那个言语甚少的总裁竟与她谈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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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刚作完一场斗争,狄丽彤推开门,疲惫地将自己投入那张此刻愈形可爱的单人床。
几乎是立即的,桑疌跟了进来,手中还拿著一叠资料:“怎么样了?”
狄丽彤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用手比了个OK的手势。
现在她终于明白精神上的角力远比行为上的角力要耗体力,再加上今天的气温……
老天!她累瘫了!
桑疌笑了笑,走过去将狄丽彤霸道的腿推开些坐下,拍了拍她的翘臀:“就知道你出面一定行,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这次叫狄丽彤送帖的主要目的就是试试那个柳吟瓴口中不太正常的男人对她们的彤彤是否真的不同,事实证明那日她并未看错,冷胤巽确实一直在偷看彤彤……不!那不是偷看,那眼神是绝对直接的、正大光明的,不应用“偷看”来形容。
那男人似乎独裁惯了,连看人也是带丝霸道的。只可惜,女主角自始至终未曾抬头,她……是害羞吗?
“我就说‘男人,你一定要去哦!不然现任的企管系系长一定会弄到你的公司鸡犬不宁’。”她的下巴枕在那只沙皮狗大枕上,随著说话的动作,头一上一下地动著,双眼却仍是紧闭著,舍不得睁开。
“啐!谁相信你会这么说!”桑疌啐道,如果不是好奇她送帖的过程,她早就不客气地乘机打上狄丽彤的小了。
“不然怎么说?”狄丽彤的头一歪,斜眼睨她。
“难看,”桑疌用食指关节扣了下狄丽彤的头,“女孩子不要用眼角看人,小心眼珠转不回去!”
“是啦!大姐!”狄丽彤一个翻身仰躺著看她,”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我说过他会出席的,这还不够吗?”
“大姐!?我们‘星心契’中我又不是最大的,你别仗著自己出生较晚就把别人叫得那么老!”桑疌坏心地拧了狄丽彤的大腿一把。
“哇!谋杀啊!”狄丽彤一坐而起,撩起长裙检视自己白女敕的大腿,“知道自己貌不如人就行凶!你叫我怎么穿短裙嘛!”
狄丽彤轻轻地揉著那处惨遭“蹂躏”的痛处,还夸张地呵著气。
“做作!我又没用多大劲……哎,彤彤,告诉我你是怎么和他说的?”她好奇的还是这一点。
“我真不明白什么样的答案才是你满意的。我可警告你哦,你喜欢浪漫,自己一个人浪漫去,别把我算计在内。”就知道那种色色的眼睛背后一定会有什么阴谋。
“可是我觉得冷胤巽对你很不一样吧!”桑疌暧昧地对她挤了挤眼。
“哪有!”狄丽彤急忙否认,却因想及他的邀请而逃避桑疌咄咄逼人的视线。
桑疌很不客气地将资料往床边的几上一放,两手扳正狄丽彤的脸,迫她正视自己:“脸都红了。通常女孩子脸红不外乎两个原因一害羞或心虚,无论你是害羞还是因说谎而心虚,都说明你和冷胤巽有什么。”
“变态!”狄丽彤拂去桑疌托住她脸的双手,“你知道的,上次演讲时我认真得头也没抬过,在此之前我们也没见过,我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和他有什么,怎么可能嘛!”
“之后你们没有见过面?”桑疌还是不信。
“‘之前’都不认识了,‘之后’怎么可能约好见面!拜托,有这些心思,多计划一下校庆的事吧。对了,请柬全发出去了吗?”狄丽彤翻身拿过那些资料,随手翻看。
“嗯,”桑疌心不在焉地应道,显然还在怀疑狄丽彤的话,“可是,瓴瓴说那个冷胤巽阴得不谙人情,她爹地曾安排她同他相亲,整个宴会上,冷胤巽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连送瓴瓴回家都是他父亲逼的。这次,他又怎么会答应赴约?”
幸好狄丽彤手上的那些资料遮去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心悸与莫名其妙的窃喜,“他又不是赴我的约,我是代校长约他的。无论如何,他曾是他的学生,这个人情总要卖的。像上次教授约他,他不是也出席了吗?”
到底是狄丽彤,违心论说得一套套的。
“也对哦,”桑疌呆呆地点了点头,可突然她又想到了,“教授是直接和他谈的,他卖个人情给恩师是应该的,可这次校长派学生前去邀请,他完全可以推说没空呀!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在你身上嘛!”
“笨!”狄丽彤骂道,“你不会反过来想,那次演讲迫在眉睫,他都认命地抽空前来了,这次有充足的时间安排,他怎么好意思不来?”
“也许吧……算了,不和你扯了,校庆的事已经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了,”桑疌一把抢过狄丽彤手上的资料,“总之,如果你有男朋友第一个就要向我交代哦!”
看著桑疌一脸严肃地寻求保证,狄丽彤忍不住想逗她:“为什么?你又不是我妈。”
“你不说也没关系,”桑疌站起,“我会动员‘星心契’一起对你‘言行’逼供的,你好像最怕唠叨……哦,还怕痒呢!”
“哈!你威胁我?我是迫于威胁就会坦白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桑疌已走至门边,“不过我倒是会多嘴,打个电话给你妈。”
说完,桑疌便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闪了出去,将狄丽彤的怒骂关在门内。
这一次,应该算她获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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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丽彤气呼呼地自床上坐起,愤愤难平。
她父亲的唠叨在“星心契”不是个秘密,而她的母亲和父亲恩爱得无话不说,桑疌把话放给她母亲就意味著她必定要向父亲坦白。
好!桑疌!你够阴!
狄丽彤气得直捶床,幸亏那床软得化去了她的力道,不然这种明显的自虐行为一定会让她得到教训。
真不明白,桑疌究竟好奇个什么劲,自己想恋爱不会自己去谈?老是逼问她,从前她问心无愧,自然不怕她的逼问,可这次……狄丽彤倏然惊得自床上跳起,这次怎么?
这次问心有愧了吗?他真的让她心虚吗?
……也许吧……她叹了口气,走到窗前,倚著窗边的那堵墙。
冷胤巽……他的魅力确实让女人动心,何况她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可是他是个家世庞大的富家公子,虽然自己的家世也不同一般,但较之于他却平乏得可怜。这种男人有钱有势又有资本,一定很花心,为他动了情,她会很苦的。她才不会犯傻,傻得爱上这种男人,心是她的,她有把握管好它。
她……有把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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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的学生在枯燥的学习生活中惟一的乐趣大概就是扳手指计算下个节日的来临了。一般来讲,这种饱含期待的日子倒给学习生活增添了些许乐趣,自然,时间也不似平日那般无聊得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