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动手啊?素梅?”寒脂秀眉一挑,看向一脸为难的丫鬟,话却是说给他听的,“我听说,这府里的每个丫头似乎都对他挺迷恋的。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一饱眼福。怎么,素梅?为什么不动手?你害羞了吗?”
“小姐,你饶了我吧!”丫鬟被吓得连连摇手,“我一直被老爷关在柴房里,我可没有迷恋他啊!再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月兑过男人的衣服……”素梅嗫嚅着说。
你没月兑过,难道我就月兑过?寒脂实在很想这样说可是,当她抬眼看见尉可口一脸的笃定的时候,她的牛脾气就上来了,“你不月兑是不是?”寒脂的眼珠一转,“那好,我来!”
说罢,她笑眯眯地走向尉可口,俯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说:“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要反悔还来得及。”
“别闹了。”尉可口咬紧牙关,低声说。他从没遇过这么难缠的丫头。
“哧”的一声,寒脂拉开他的腰带,“你再嘴硬啊。”
“小姐!”素梅羞得一张脸通红。
尉可口只觉得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的嘴角噙着笑,像个邪恶的小妖精,离他那么近,近得他都可以看到她白女敕的脸颊上细致的汗毛。谅他再怎么不动如山,此刻都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凌寒脂,你不知羞吗?”他竭力想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奈何全身被绑得动弹不得。见鬼,他怎么会着了她的道呢?
寒脂解开他上衣的襟口,用力往下一拉,然后后退一步,巧笑倩兮地看着他,“身材很不错嘛!敝不得府里这么多丫头都对你情有独钟尉可口,你可要想清楚哦、再不说话的话.我就要继续下去了!到时候给人看光光、丢大脸的人,可不是我哦。”
“小姐,别闹了!”素梅简直要羞死了。天啊,她怎么会有这种主子?
寒脂根本不理会丫鬟的劝阻。她娇媚地一笑,复又逼近他。然而这一次,当她的手刚一碰到他身上的布料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其实,刚才一接近他的时候,她就羞得脸颊都要烧起来了。这辈子,她从未和一名男子靠得这般近过,更别提去月兑他的衣服了。她只是想吓吓他,没料到自己真的会动手月兑他的衣服。现在,她可是骑虎难下了。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正凶狠地瞪着她,然而再凌厉的神色也遮不住他脸上的赧然。头一次这么近地观察他的脸,他……真的好英俊,那双好看的眼睛让她觉得昏沉沉的。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男人气息,更是令她心旌摇荡不已。
完了,她不是要给他难堪的吗?怎么这会儿比较害羞的,居然是她自己?
“凌寒脂,你玩够了役有?”他咬牙切齿地问,然而脸上的红潮却出卖了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会脸红的男人。可是这一刻,因为她的贴近和她停留在他身上的小手,他无可遏止地感到脸颊发烫。而且……老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点儿都不讨厌她的靠近!她仿佛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似的,有一种激越的渴望被唤醒了,令他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而这种渴望,好似已经在他的心底里压抑了好久好久。
再这样下去,情势会越变越糟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控制体内不安分的波动了!尉可口凝聚内息,就在寒脂的手再度要伸向他长裤的系带的时候,他突地大吼一声,硬生生地挣断了结实的绳索!
“啊!”素梅尖叫。
“啊!”叫得更大声的是寒脂。她猝不及防地被尉可口突然暴发的内力震了出去,然后大概是尉可口怕她摔得太惨,才在她的身子飞出去之时,又拉了她一把,使得她平安地坐在了地上。
他甩开碎裂的绳子,站起身价命令素梅:“扶她起来!”
素梅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威猛男子,一时忘了谁才是她的主子,居然乖乖地听从命令,急忙去把寒脂搀扶起来。
寒脂站稳了,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会说话,“你骗我!想不到你的武功这么好!”她怒瞪着他。
尉可口转过身,不去看她,“下次要严刑逼供,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不知为何,他只要一想到寒脂也可能会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只要一想到她柔滑的小手也可能在别人的身上逗留,他心头的一把火马上烧得好烈。不过,他拒绝去想这是为什么。
看来这里是不能再待了。今夜,他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地冷静一下。
尉可口没有再看寒脂一眼,大力地踹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的身后,寒脂正瞪大了一双美目,忙着平复内心的震撼—他吓坏她了。然而,比这更严重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满满地被这个男人所占据了,再也无法摆月兑。
尉可口……寒脂一直望着那个远去的伟岸背影,心中一个可怕的认知将瓣打击得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想,她爱上尉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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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料到在夜半时分,竟会有一个人从“烟柳堂”高高的灰墙那边跃了进来,站定在大家面前。而且这个人,居然是被派人宰相府邸做卧底、寻找证据的尉可口。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银狐,“尉老二!你怎么跑回来了?”
然后,一个身穿紫衣的俏丽少女轻呼了一声,飞快地冲向尉可口,抓着他的衣角连声问:“二师兄!你这样回来安全吗?一路上有没有被人跟踪?”
银狐也忙不迭地闪过去聒噪,“尉老二,是不是你的身份被人揭穿了?我就说嘛,你不适合做卧底的,还是换我去比较好。”
“小师妹。”尉可口轻拍了一下紫衣少女的肩膀,以表安慰。然后,他看向一脸没正经的银狐,“我要见大师兄。”
于是,一行人步人内堂。
堂内的布置十分典雅古朴,红木桌椅看上去虽有些陈旧,但摆放整齐,显示出一派大家风范。首坐的一名男子,儒雅温文、俊美非凡。他身穿质地上等面料的月白衣裳,长发髻整齐地束起,用一个碧绿的翡翠发环绾起,看上去就和其他的京城贵公子无二。但是,在他温文的眼中却不时地透出无比的睿智和领导才能,不禁令人另眼相看。
他便是官拜一品、当今天子身旁的最得力的谋臣——叶秉烛。叶秉烛年纪轻轻就登上高位,身边仇家一大堆。幸好他的武功并不弱——非但不弱,简直可以说是好得很了。
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烟柳堂”堂主——一群捕快的大当家。
他看到尉可口后,展开了一个俊逸的笑容,“你回来了。”
尉可口略一点头,“我带来了第五个字。”
“是什么?”问话的是一向性子急的银狐。
尉可口把一张小纸条放在桌上,上面写的是一个“兵”字。
叶秉烛并不抬头,只是问:“还有呢?”凭他们师兄弟多年相知的交情和默契,他知道尉可口回来,绝不会仅仅是为了要给他第五个字。
尉可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一字一顿地道:“明天,我会去相府请辞。
“为什么?”话音未落,紫衣少女便一脸忧色地率先叫出了声,“二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案子查得不顺吗?还是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紫貂。”叶秉烛略一抬手,制止了她的继续发问,然后环视了一下几个师兄妹,然后用命令的语气说,“银狐、紫貂,你们两个回避一下。我要跟可口单独谈。”“可是……”银狐一脸的不服气。他们要说什么不能让他一起听吗?好歹自己也充当过二人的信差,在“烟柳堂”和相府之间来回奔波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