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攀他颈,将胸蕾送进他嘴里,她申吟难止。
戳刺的指月复如火,燃烧她的身,旋弄舌忝舐的舌尖似微风,卷舞她的心,她的身、他的心,紧密相依。
笆液似春泉,上下翻涌,带出了药后劲。
再一次的衔唇,吻轻狂,心跳动,两身相连,随著他的手指抽动,拍搏出动人的曲乐……
释出体内的药性,季银珠已累得蜷入他怀里,熟睡。
望著她的睡颜,凤眸底下怜惜满满。
他虽没破了她的身,可却让他模遍、吻遍、尝遍……掌心抚触她身,处处皆淤紫,那是他无意留下的印记。
是无意吗?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笑痕。
恐怕是自欺吧。此刻的她就算无人敢娶,可他相当明白,他难以放手了,只因她的深情、她的执念、她的无悔、她的一切一切。
他为她的身体著迷,更为她的心念系动,无法再大方的拱手让人,他该如何是好呢?
将她的螓首紧紧扣入胸怀,悸动的心跳著占据。
是的,他想拥有她,永远。
这心念,蛰伏他心许久,之前他可以潇洒的漠视,如今,拥她在怀,再漠视就自欺欺人了。
或许明日天一亮,他就带著她至洛府赔罪……哎!想想,他该如何杜绝芸芸众口的怒骂呢?
或许明日天一亮,他该带她远走高飞……不过,她又成了一次落跑新娘,而这次,竟是他所害。
或许明日天一亮,他该亲手将她交给洛轩……不,这点他办不到。
那么,他又该打哪儿变出个新娘还人?
唉!亏他一生运筹帷幄、为事谨慎,如今竟为了自己要命的自惭,害得银铃儿再受一次万人笑,万口唾,害得圣命成玩笑。
朱炯啊朱炯,你心思算尽,却算不过老天的刻意安排,一心想将她推离远远,却反而更将两人拉近……
摇摇头,难再想,所有的坚持全为她的勇敢击溃。
缓缓闭上眼,明日……该让一切有所转圜。
第十章
天方白,丝丝光亮透室。
的长臂往床榻里模索,凤眼倏睁。
“银铃儿?!”
坐起身,环目四顾,不见佳人,却在方桌上瞥见一封信函,不好的预兆爬升,他迅速下榻,蹒跚地步向桌前。
草草掠过信中潦草的字迹,心中一突。
青灯?!她打算以余生伴青灯!
她怎可如此做?就在他放下所有顾忌,割舍所有的不该,打算带著她远走高飞时,她怎能就在此时弃他而去?
“不!”他必须阻止。
随手捞起衣物穿上,他拉门步出,然,身有残疾寸步难行,两步一跌三步一跪,他走得好生狼狈。
可心头焦急,容不得他继续浪费时辰,站起又跌,非但浑身伤痕累累,就连步伐也没踏出多少,他依旧在原地打著圈圈。
“可恶!”心烦意躁,往昔的平和已不见。
为什么他的腿会不良於行?为什么没了拐杖他却连基本的走路都失去?为什么在这时候他才后悔?为什么想拥有她时,老天却硬是要从他手中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抬头嘶喊:“老天!祢这是在愚弄我朱炯吗?”
“此时后悔,不觉过晚。”回答他的音嗓透淡斥。
朱炯回眸。“她……已决心放弃了吗?”
梅妃睨视,媚眼里很是冷漠。“你伤她那么深,你想,她还有多少勇气与你周旋?哀莫大於心死啊!”
是啊!他有何资格要她不死心?是他一手将她推开的不是?那么,此刻他又是以何立场挽回她的心?
怕是奢求了。
敛眸,神伤。
“曾经我以为推开她,对她才是最好,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简直错得离谱!”梅妃残忍批评。“还记得当初我的警告吗?银铃儿是个死心塌地的女孩,你掳掠了她的心,却又无情的践踏,硬生生的剥夺了她的欢乐,朱炯啊朱炯,她正年届豆蔻啊,你不觉自己过於冷酷了吗?”
他乾笑,一切后悔全化成了泪,盈眶。
“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昨儿,银铃儿求我给她春情散,我给了,你可知为何?”
他抬眸。
“她说,此生她只属於你,不管身心,倘若要她嫁他人,唯有她死。我告诉她,服下春情散,倘若无人纡解,便会流血至死。”睨著他哀伤的眸子,梅妃不禁叹气在心中。
同是多情人,何苦相折磨啊!
“这世上,很多人为了情可以无视生命可贵,我的银铃儿亦然,为了爱你,她失去可爱的笑靥,一心只追索你的诺言,即使名声毁,即使贞节坏,她爱你,仍不变,本以为她答应了指婚,是真对你心死,可不知,那同时也是逼她走上绝路。”
紧握拳,朱炯心哀恸。
“梅妃,可否帮朱炯一事?”
“你毁去了我的银铃儿,你说,我能帮你吗?”她佯装无情。
“我爱银铃儿。”他抬眸,凤眸底是真挚,亦是悔恨。
短短五字诉尽一个男人的深情,梅妃有些些感动,为他眼底的浓意。
“你想要什么?”
“告诉皇兄,朱炯答应诊治。”
“倘若你无法再恢复原样呢?”
“我也不放弃银铃儿。”
“此话当真?”
“是的。”
梅妃笑了。“那好,就等你这句话。”
话落,媚眼朝不远处的梅树瞥去,轻眨几下,眨出来炯的满心疑惑。
问语未出,颈间穴道突遭点,尚不及回头,他已陷入无尽黑暗。
梅妃头儿摇了摇。“朱亥,你手劲过大了。”
朱亥耸耸肩。“这鸡毛蒜皮般的痛,他受得住。”
“没错、没错,我的爱弟能屈能伸,岂会在乎那小小的偷袭。”
圣皇现身,身后跟了个驼背老者。
那老者,其貌不扬,一双眼却是犀利非常,抿著唇的模样看来似乎很是不悦,梅妃毋需想,便知是闻人霁出奇招,将这个隐居山林不管世事的怪脾性老神医请下山。
“老神医,就麻烦您了。”梅妃轻点头,唇角绽柔笑。
这娇语让老者眼神顿亮,眼儿瞧向了梅妃,唇角勾勾,算是给予回应,接著,不言不语的转身,朝著适才朱炯步出的寝房走进。
“啧,这老头真大胆!”居然无视他圣皇尊威,当著他的面打量爱妃。
“这老头子真能治老十四?”连朱亥都怀疑了。
圣皇撇撇嘴。“也只能姑且一试,否则爱弟再这样下去,朕迟早会疯掉。”
皱皱眉头,朱亥转头往后望,里头,老神医的神情不悦又不耐。
无可选择,朱亥只好搀抱朱炯,走进。
“爱妃,还是你厉害。”圣皇眼里有些些不是滋味。
梅妃媚眼一凝,软身偎入圣皇怀,安抚道:“梅妃哪有皇上睿智,倘不是皇上献计,这两颗顽固的心哪,始终难聚。”
“如今,有情人就要成眷属了。”哎!为了这两人,他差点白透发丝。
额娘,您在天之灵,也可瞑目了,可别再入我梦里修理我了,您的儿子,我的爱弟就要接受治疗,非但如此,也快要娶得美人归了。
唔……也许,过不久,还会生个胖女圭女圭了。
“希望这老神医真有个妙手回春的本事,我快等不及瞧这爱弟恢复原样了。”
梅妃瞅著他的焦急,摇头。“皇上,您似乎忘了一事。”
“啥事?”神思尚在如何帮自个儿的爱弟办婚事。
“那个洛家啊!”
“哪个洛家?”唔……就用那衮国进贡的布匹来制造嫁衣好了。
“你钦点的洛家才子,洛轩。”媚眼闪无奈。
“哦,他不重要。”思,还得赠送宅第当新房……对了,就西苑吧,那里最靠近自己,倘若爱弟有了胖女圭女圭,他也可以常常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