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她大开眼界,以前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才不太出门,这次的游历使她把这边都混熟了,如果还总乖乖待这里看家,那她就是傻子。再说,她还没玩遍呢!
“你的自由从现在开始被剥夺了。”他很不愿用霸道的言辞举动来加重她的压迫感,但基于情势所逼,让他不得不如此。这次她的离去让他心生恐慌,他怕她会一去不回。
他抓住她手腕,几乎要捏碎她。紧抿的薄唇很野蛮地霸占上她的唇,这是他的另外一面,霸道又野蛮的一面。而他这一面却只有丫丫有幸看到,这算是福气吗?
他的吻,从野蛮的霸占辗转成温柔的眷恋,很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原先的挣扎。
结束长吻,屯部川石深贴近她,以一种亲昵的姿态掬起丫丫的一绺秀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考虑得如何了?”
“嗯……”丫丫结结巴巴地答道,脑袋早因热吻而打结罢工。
“你爱我吗?”他低沉的噪音像是掺杂了迷药,迷惑了她仅存的理智。
“嗯……”她呆呆地点头。
“那你也愿意永远不离开我吧?”乘虚而人是有点小人,但他是个商人,无奸不商。
“嗯……”她才点头,随即猛然惊醒,忙摇头拒绝:“这不是一回事啦!”
“为什么?”
“这次出门走了一圈后,我开始慢慢了解这里,也平和了自己的心态。如果再到了需要各自冷静的时候呢?”很好的理由,不是吗?
“你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他不会再傻傻地放她一个人想问题,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那你还问我干吗?”横竖她都是没机会了。不过呢,他平时工作那么忙,要溜还不容易?
屯部川石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的现金和证件我先没收了。”
“啊?那是我的钱。”她还有好多地方都没去呢。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她要为自由而战,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你的钱?现在都用来交这些了。”屯部川石拿出风间交给他的信封,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罚款单,“你居然无照驾驶,闯红灯,还乱停车?”真是记录辉煌。
“我哪有无照驾驶,再说事情紧急啊!”她有驾车执照的,不过是国籍不对罢了。再说她平时也没想开车啊,都是让司机送的。要不是为了救他,她才懒得动自己的手指头呢!这时翻旧账,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好歹是你妻子,你总不能让我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吧!”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她才不要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
“这张卡你收着,它只能用来刷,不能提钱。”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你真刻薄。”丫丫嘟起嘴,转过头去不理他。
“想想是谁害我撞车的!”小丫头忘性还真大。
丫丫又想起了让她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那一幕。在生死边缘,回眸一望,才发现自己常常把重要的事疏忽了,不重要的事却被无限放大。虽然自认不能做到完全避免,但她要尽量少犯这样的错误。
“起码你让我把东京玩遍吧?”丫丫仍想稍稍争取自己的权益。
“行。”他会陪她。毕竟,他回日本就—直忙于工作,还没带她好好逛过一次街,让她熟悉这里对他也有好处。
另外,他可不想再放她一个人在街头乱窜。看到行李里的帐篷才知道,这丫头居然敢露宿街头,胆子还真大。怪不得查这么久都找不到她。
“走吧。”屯部川石褪下睡袍,开始穿衣服。
“去哪?”丫丫愣愣地看着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上野公园。”
在他说出地名后,丫丫开始欢呼,并整装待发。
到了上野,屯部川石把车开到了新莺亭,准备吃早餐。
新莺亭是创业于1915年的老字号茶屋,它就座落在上野动物园旁。
在这里,丫丫一边悠然地欣赏恬静的口本庭院,一边品尝了该店的名品——“莺团子”。
传统日本糕点“莺团子”的馅是三色三味,甜而不腻,绵软上口,只有在这里才能尝得到。丫丫一向爱吃各种点心,屯部川石选的地方自然大合她的口味。听说这里的豆馅糕和杂烩菜也是不错的开胃菜,可惜丫丫是吃不下了。不过,在她的强力撒娇下,两人约好下次再来。
吃完早餐后,丫丫去上野动物园看了大熊猫,难得在中国以外的地方看到国宝,她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很是高兴。
从动物园出来,两人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整个园内布满了樱花树,还有大型喷泉,让人不禁心旷神怡,是散步休憩的理想之地。
“你记不记得,很多年前你说要带我去看樱花的?”没想到真的能实现,而不是如当时所想的,只是看看照片就满足了。虽然只是看到满园的樱花树,但也值了。
“到樱花季的时候我们来赏花。”让她穿上和服坐在树下,一定有另一番别致。可惜,到时她可能坐不住,呆板的和服包不住她爱跳爱闹的性格。
“现在也能赏花啊!”丫丫指着不忍池大朵大朵的荷花说。
这些荷花亭亭玉立,散发出淡淡的芳香,令人陶醉。玄武湖的荷花也应该开得那么艳丽了吧!往年都是去玄武湖赏荷,从没想到今年会远赴异国他乡,真有点想家了。
在玩过国立西洋美术馆和东京国立博物馆后,快乐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这一天,丫丫有了两点体会:
第一,想了解这里的文化,有个向导比一个人独闯要好得多。
第二,屯部川石有时真的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像是她中午吵着要吃日本拉面,他却说她可能不爱吃。结果在她试过后,发现自己真的不爱吃。而且根本不是店家的原因,因为他们去的是御徒町极具人气的拉面馆。
原来,日本的拉面,是把鸡蛋和调味料都和在面里,再做成面条的。和中国的在面汤里放调料的做法完全不同,所以她吃起来觉得非常怪,根本吃不下。最后还是由他来作决定,改吃阳山道的烤肉,她才吃饱的。
看来,自己得好好努力去了解他,快马加鞭才能赶上他了。
于是,在以后的那几天里,屯部川石身后就多了一个小拖油瓶子,每天跟着他上班下班,并和他一起吃饭,晚上自然也睡在一起。
“她怎么了?”风间指着躺在沙发上睡死的丫丫,很想了解她是发了什么疯,整天跟在屯部后面,拿着笔记本在后面记录他吃些什么、做些什么,表现得像他的超级FANS。
“她说想要彻底地了解我。”屯部川石头也没抬,继续批着手里的公文,嘴角隐约挂着一丝掩藏不了的笑意。
“原来是这样。”风间还以为她是在抵挡某狐狸精的入侵,所以防范地天衣无缝,“她这样你倒受得了?”
“总比消失不见好。”他原也想阻止丫丫这种疯狂行为,但为了防止她又冒出什么精灵古怪的主意,使婚礼上少了新娘,变成一个人的婚礼,他只有准了。反正过两天岳父岳母就到了,她们会看住她的。而且到时各种婚礼细节会忙得她不亦乐乎,也没空跟着他了。
这几天都习惯一抬眼就能见到她了,以后没有她天天跟在他身边,他会无心于工作。也许,他该在办公室多安排一位秘书了,工作是吃饭睡觉兼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