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跟他说呢?不拿下来又不行,她可不想这么早就把答案暴露,起码要等落入赌局的人多一点才行。“你看,我每天的工作是碰碰这里擦擦那里的,这可是传家的戒指,总不能弄坏了吧?”
“那就别做了,反正也没几天时间了,你在家收拾一下行李,和朋友告告别。”屯部川石承认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不要,每天在家闲闲没事做,那多无聊啊。”看他放了手,丫丫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把戒指穿到了项链上,再小心地带好。”那过几天我再帮你买一个带着。”屯部川石不想看到她的手光秃秃的。
“再说吧。”看他太烦了,丫丫决定以吻封缄。
这丫头居然用啃的。屯部川石不耐于她青涩的吻技,化被动于主动。
两个人又开始温存起来,使得办公室温度也大幅攀升。
这几天,丫丫过得很高兴,因为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父母那边顺利通过,护照也已经办下来了。
忙碌了几天后,丫丫想到最近都没和小莉聊天了。于是,趁休息时间,她把小莉拉到了一旁。
“你和风间发展得怎么样了?”丫丫对这事很好奇。
“还说呢,前两天搓麻输了。你倒是没事,可我却天天都被他拉去约会。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输的啊?”小莉说出自己的疑惑。她不会是为了当红娘而不择手段,进而设了这个局吧,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张罗的。
“呵呵呵,怎么会?”丫丫倒也想过要故意输,但她懒得动这个脑筋。毕竟输牌也是很累的。不过,她当初说这个提议的时候,真的想过把她和风间凑一对的。
“对了,赌局怎么样了?”丫丫问起另一件关乎她“钱途”的事。
“你这几天忙,小如没找到你,所以就找我转告你这件事。她说,自从那个日本美女来了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屯部川石真正的身分,也都认为她才是屯部川石真正的女朋友,毕竟,那种高枝也不是你能攀得上的。所以签注和加注的人多了不少,生意是红红火火的,我都常去帮忙呢!”有利可图的事小莉也不想错过,“公司二千多个人,除了上头的几个大人物,几乎人人参加了。风间原来也想掺和一下的,不过被我阻止了。开玩笑,他想加个五万进来赌,那我们还有什么赚头啊,倒贴都来不及。现在累积的赌金已经二十多万了。”
“做得好,这下发了。”丫丫得意地拍拍小莉的肩。
“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揭晓谜底啊?”也不能让那些人输得太惨了吧。
“快了快了。”现在缺少了一个好时机,再看看吧。
还真是心想事成。说时机,时机就到了。
下午,丫丫被要求到总务处的人事课去一趟。
所谓总务处,是一个开放的办公空间,不管是财务课、人事课,还是秘书课,都在这个空间里办公,只有各课课长才有独立的办公室。
当丫丫走到总务处门口,所有的人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她无所谓地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位文员,问了下她该找谁。
“随便找位人事课的助理就可以了。”文员A回答。
于是,丫丫就随便找了位人事课的小姐。“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经人事部的研究,你被开除了。”对方回答倒也干脆,“今天是15号,按照规定,你的工资会结至今天。”
“什么理由?”丫丫倒也没什么心情起浮。反正换工作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以前是她炒别人鱿鱼,而现在是被人炒。
“勾引上司,摘办公室不伦恋情。对方的未婚妻都来告状了。”
“未婚妻?请问是哪位的未婚妻啊?”丫丫明知故问。
“喏!”那位小姐指指后面,“就是那位湘叶凉子小姐,她是总公司的总经理屯部川石的未婚妻。”
丫丫看了看外表忧怨,激起在场所有男士无限柔情和疼爱,眼中却充满得意之态的湘叶凉子。
“可以让我打个内线电话吗?”不待回答,丫丫拿起电话,第一次拨通屯部川石办公室的号码,“屯部川石,你的未婚妻湘叶凉子小姐正在总务处哭诉我这个第三者如何妨碍你的家庭,你要不要下来澄清一下?”
“我马上下来。”屯部川石说完后干净利落挂了电话。
“好了,湘叶小姐,你说你是屯部川石的未婚妻,你有什么证据呢?”丫丫抬起头质问道。
“证据?这种事需要证据吗?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跟你这个第三者都没有关系吧!”湘叶凉子撕毁了娇弱的小羊外衣,露出了狼子野心。
“我倒是有东西证明我不是第三者。”丫丫从项链上拿下了屯部给她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听说湘叶小姐和屯部家的长辈关系很好,不会不认识这枚戒指吧?”她把手在湘叶凉子面前甩来甩去,做得像个十足的坏女人。
“你怎么会有这个?是你偷的?”湘叶凉子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
“是我给她的结婚戒指,你有意见吗,”看到这一幕的屯部川石走了进来,回答道。
“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出现在夏川电子,你的职位我会另找人代替,明白吗?”屯部川石果断地下了命令,声音四平八稳,不见起伏。
“为什么?”湘叶凉子听完他的话,低头泪眼啜泣。她不甘心。
“你恶意诽谤我的未婚妻,并到处造谣,编造我与你的关系,频生事非。”屯部川石半眯了眼,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念在你是湘叶集团的大小姐,我不再追究。但我希望你以后不再出现。”
湘叶凉子被他森冷的眼神吓出一身汗来,她的脸迅速刷白,“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只是个低*的中国女人,你玩玩就算了,干吗认真?”她大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竟然还是肇因于她的眼中钉,这门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
“中国女人怎么了?你现在就站在中国人的上地上,在这里骂中国人,小心,就算白天中国的人不把你怎么样,晚上中国的鬼也会来压你的床,中国的老鼠都会来咬你的脚趾。”丫丫气极。
“没错,日本女人又怎么样了,要的花招都露馅了,还有脸站在这里。”
“就是嘛,脸皮真是厚啊,赶都赶不走。”在场的中国女人们决定同仇敌忾,炮口一致向外。看戏的中国男人们也开始对她不满。人性果然是现实的,痛打落水狗这种事人人都爱掺一脚。
“好!喜欢那种女人就尽避去!你不怕落人话柄,但你的爷爷一定不会接受她。我现在就回日本告诉你爷爷。”她逞口舌之快后离开了这里。她要马上回日本,对今天受的屈辱,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现在,我宣布辞职。”说完丫丫也走了。反正又没什么手续要办,她根本就没签过合同。有什么了不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容爷,爷在家中住。
看到丫丫走了,屯部川石当然也不会再留下。
就这样,戏落幕了。散场后,所有人才都想到一件事:完了,她们都输了,早知道这样,就压丫丫赢了。干吗那么呆呆地相信那个日本女人的话啊,现在还得罪了未来的总经理夫人。唉!后悔啊,现在哭都来不及。
屯部追上了想去分钱的丫丫的脚步,说道:“你准备一下,我们得早点回日本了,湘叶凉子回去一定会向爷爷进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