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说话为止。”维安部主任用眼神示意,手下们立即加重手中的力道,招招狠毒,差点没打得男子断骨。
又过了十分钟,男子在他们的“招呼”下终於痛苦的低喃,“我说、我说,别再打了。”再打,他真的要死了。
“说。”
易溥辰原本还冷著脸,隔著墙观看著萤幕中的动态,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在瞬间站了起来。
“欧特助,”突然一名维安部组员敲门走了进来,“方才警官联络上我们,说有要事商量,人已经在外面了。”
站在易溥辰身后的欧放立即道:“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承办此次案件的警官鱼贯而入,“欧特助,易先生呢?我们有要事商量。”
“我们也有要事商量。”欧放露出这一天来最开心的笑容。
“快、快快快。”几名特殊警察在特别的装备下,静悄悄的往前面的芭蕉林以及农家走去。
谤据被易氏维安部逮到的大刀招供,还有调查人已消失无踪的易端明的通讯纪录后,警方初步掌握了可能涉案的人选以及藏匿的地点。
在掌握到消息后,凌晨他们已带队杀到大刀口中藏匿的地点,并派了数名优秀警力,分不同的地方悄俏查探并进入可疑地点,打算快速解决此案。
“你拿著。”易溥辰月兑下西装外套,跟著警察的后方走。
“表哥。”欧放大惊。
“你别紧张,”易溥辰藏不住自己的焦虑,“我去把小蔷带出来,就这样。”
“可是……”搞不好很危险。
“你在这里等著。”话一说完,易溥辰不管三七二十一,留下欧放,跟著几名特殊警察消失在凌晨的薄雾中。
愈走他愈觉得不对劲——跟著几名特殊警察走近可疑的屋子后,易溥辰不但没有比较放下心,相反的,他的第六感一直在告诉他不是这里!
他看看四周净是枯黄的芭蕉林,於是他悄悄往后退开;而前面的几名特殊警察以为他只是想远离危险,也没特别在意,就随便他去。
易溥辰努力想平定自己多疑的心,然而愈是如此,他的心就吊得愈高,突然间,他看向右边。
他胆战心惊的捡起一块掉落在树旁的布料。“在这边!”他认识这块布,因为他曾在她身上见过。
“什么?”一旁的特殊警察回头问。
易溥辰扬起手中的布料,“我的妻子应该是在那个方向。”甩手指出方向。
几名特殊警察见状,随即决定派遣三名人力跟著易溥辰所说的方向走,其余则留在原地,与不同方向的警力会合,待会儿一起歼灭主要的匪徒。
“好,我们走。”
他跟著几名特殊警察走向他所指的方向,走著走著,出了芭蕉林,眼前是一片荒野及一片野草。
如果他是白蔷,他会走向哪里?易溥辰想也没想的走向野草方向。
没想到野草竟高到他的腰部,他与数名警力小心的走著,也小心的看著眼前的障碍物,并小心的踏出脚步,终於让他听到一些低小的声音——
“嘿嘿嘿,美人儿,你倒是挺会跑的嘛!让我找你这么久,你怎么不说话了啊?”阿龙得意的走向倒卧在地的白蔷。
白蔷害怕得直往后退,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要大难临头了!
没想到方才她的踪迹全被眼前这个恶心又猥琐的男人给掌握住,他任凭她跑到如此荒凉的地点,才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吓得想逃跑,却又踢到身后的石头,跌倒在草丛旁。
“你走开、走开!”她尖叫著。
“嘿嘿嘿,”阿龙猥琐的笑著,“我怎么能走呢?我还要带你回去呢!”
白蔷简直要崩溃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竟然开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下一步则是解开裤头,她害怕得哭叫出来。“溥辰……溥辰救我!”
“嘿嘿嘿,谁能救你呢?”阿龙走近她,“我来救你吧!我来让你开心开心……”
白蔷吓得痛哭失声。
“我现……”突然阿龙失去了声音,还伴随著一声闷哼。
白蔷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转眼间就被抱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你有没有事?”
“溥、溥辰?!”
他焦急的巡视著她的脸上、身上,“对,是我,我来救你了,你不要哭了。”
她失焦的大眼闻言,这才恢复了焦点,“溥辰……”
他握紧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对,是我。”
“溥辰……”她放声大哭,不敢相信他真的来救她了。
一旁的特殊警察们则是放他们两人在一旁,让被绑了一天,受到惊吓的易家少女乃女乃好好的大哭一场。
至於被制伏的阿龙,突然像是没事般,朝正要替他上手铐的警察挥拳,并试图挣月兑束缚。
“他妈的!”阿龙拿出鞋子里藏好的小刀,狠狠的往旁边一挥,差点挥到一旁的特殊警察。
“抓住他!”
易溥辰听见声音,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看见后面的阿龙拿著刀向他挥舞而来;他只能护住白蔷,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他妈的!”他恨死这些有钱人,阿龙气愤的想著。
在特殊警察制止他前,易溥辰身后的白蔷突然望见自她心爱的男人身上所溢流出来的鲜血!
“啊——”白蔷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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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上芳香的菜肴引起床上病人的注意力。“今天吃什么?”怎么这么香!
“当然是吃你喜欢的菜色,”白蔷娇笑著,“前几天你不是说喜欢我煮的鸡汤,说是甜而不腻:又说如果有几道清淡的蔬菜,那该有多好?是是是,我都听到了。”
他但笑不语。
“我也知道你是说给我听的,我都知道,所以今天不就送来了吗?”她把东西放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你做的,我都喜欢。”
她的脸一红,“贫嘴。”
他则是笑得更开心,连忙弯过身子,低头就给她一吻。
“小心点,这样会不会痛?”
“不会。”他想告诉她的是:看到她,他就不痛了。
白蔷仍然有点担心,“会痛要跟我说喔!不要逞强。”
“好。”他模模他可爱小妻子的头发。
两个礼拜前的一场混乱,由於他的受伤,终究被媒体报导出来——
由於他被该名流氓刺中月复部,当场血流不止,虽然该名流氓立刻就被身旁的特殊警察给制伏,可当媒体赶到时,拍到的画面却是他血流不止,被紧急送往医院,而他原本被绑票的小妻子则哭倒在他身旁,状况可怜。
结果,他就成了个大英雄!
虽然他在清醒后也向他妈提及,这一切真的只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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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你说你保护白蔷只是意外?”欧恩慈不禁喷泪,“你在骗我吗?你这个蠢儿子,白蔷又不是救不回来,都要救回来了,你干嘛发神经去跟那个流氓拚命救妻啊?”
无论他怎么说,他妈都不肯相信;而更扯的还是他的爷爷——
“你这个蠢孙子,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孙子?”易端诚在媳妇喷完篮筢,也赶紧跑到他的前面表演喷泪,“要让易氏股价再攀升,用得著这样吗?”
他完全放弃对眼前的两人再说什么废话,只是当他爸从瑞士赶来后,看到儿子被人砍了一刀躺在医院,立刻代他披甲上阵——公司的事就由他爸来操心,要他专心养病,让他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