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凯……我该怎么办?”她轻唤着他的名。在爱情面前,即便是爱恨分明、敢作敢当的她仍是不免犹疑。
柯仲凯刚铁般的心迅速陷落。“宏禹,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他俯下头,以吻封缄。
第九章
情伤太重的优莉无心工作,爱玲基于营业考量,向柯仲凯提出建议,请任宏禹暂时顶替优莉表演,却遭到柯仲凯极力反对。
反串秀的夜店已达饱和状态,也到了该转型的时候了,“闷骚”若想永续经营下去不应该只以反串秀为诉求。
身为幕后老板的舅舅听完柯仲凯的分析与市场评估后,决定放手由他与爱玲共同策画。几天后,“闷骚”贴出优莉无法演出的公告,消息一传出,立刻引来死忠客人的高度关切,一个星期后,店里的客人马上锐减了四成。
身兼舞台总监的爱珍重金礼聘高知名度的爵士乐团以及摇宾乐团进驻表演,同时开放剧团申请舞台场地租借,让有心从事表演艺术的剧团多一个舞台空间发挥。
店内的演出依照不同属性、不同族群分类,周一是爵士夜、周二是舞台剧表演,再来是淑女夜、猛男夜、狂欢夜,星期六、日则是连续两天演出人妖秀,企图以多一兀化的表演吸引不同客层前来消费。
一个月后,身体康复的优莉重回舞台,入主人妖秀演出,再将原来的客人拉回来,不到两个星期,人潮窜升两倍,“闷骚”再度转型成功。
接着,柯仲凯正式将爱玲的职位擢升为经理,自己则功成身退,打算专心管理网路顾问公司。
一天,他问任宏禹,他离开“闷骚”之后,她有何打算?
她偏着头想了三秒钟,回道:“我会继续打工.直到大学毕业。”想到从此再也无法跟他一同上班,原本的好心情惨跌谷底。
“愿意跟我一起走吗?”网路顾问公司成立以来,业绩一路长红,有些会议他得亲自主持,放弃“闷骚”的经营势在必行。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要她一起走?走去哪儿?
“傻丫头!”柯仲凯搂住她,心中萦满柔情。“你还不懂吗?”
“我……”任宏禹还来不及说话,眼前一花,一只钻戒映人她眼理。
“嫁给我!”柯仲凯柔情万千。
灿亮的光芒,扎痛她的双眼,她想也没想,便月兑口而出:“不!”
空气凝滞,柯仲凯一脸无法置信。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不太会说话……”她结结巴巴,辞不达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被她甩了一巴掌。
柯仲凯是个注重效率的人,爱情来得太突兀,令他毫无招架之力,怎么样也料想不到他居然会对一个小他九岁的女孩动心,从先前的犹豫不决、藉机逃避,到如今确认彼此心意——他想要给宏禹幸福而完整的家。
“这……太快了。”她眼光闪烁,逃避钻戒反射的光芒,也一并挣开他的怀抱。
“我们目前这样不是很好、很幸福吗?”
她爱他!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也早就认定他是她今生的恋人,只是她无法信婚姻。再怎么相爱,一旦走入婚姻,势必会有变心的一天。
“你之前不是一直要我对你承诺吗?”柯仲凯被她搞迷糊了,难道婚姻不是最好的承诺?
“我不要这样……不!不是,我要这样,但不是那样……哎呀!我在说什么呀?”她越急,就越语无伦次。
“那你到底要什么?什么这样、那样?”他眼中一片阴霾。
任宏禹被他受伤的表情吓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眼泪狂飙而下。
“哇——你不要误会我!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也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只是我……只是我……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啦!呜……”她掩面啜泣,不知所措。
他听了半天还是丈二金刚模不着脑袋,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是年龄的差距吗?”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理由。
“不是、不是!”任宏禹焦急地矢口否认,向前一扑,紧紧环住他。“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不答应……是那个、那个……我会负责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柯仲凯无奈地看着她的头顶,再次仰天一叹。唉!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却遭受这样的打击,男性尊严重受创。
“做你自己,我喜欢那个活得自在又独立的任宏禹。”他抬起她泪雨滂沱的脸庞,望进她彷徨的眼,不由得苦笑……有点没面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他兴起安定下来念头的女孩直截了当拒绝他,这算现世报吗?
“呜……你不要误会我啦……我真的真的好想当你的新娘……真的!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哎哟,我们不能只谈恋爱就好吗?”
任宏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抽抽噎噎告诉他,悲惨的童年让她根植于潜意识的认定,如痴如狂的爱火终将熄灭,男女感情一旦进入婚姻就会丧失新鲜感,佳偶变怨偶,最后走向离婚一途——就如同她的父母。从小在父母争吵的阴影下成长,小小心灵始终认为自己是造成父母离异的元凶!她深信爱情与婚姻截然不同,害父母离异的人不配拥有幸福!她天真的只想和他谈恋爱,只要谈恋爱,她就可以永保爱情新鲜了。
也许仲凯可以爱她五年、十年……那十年以后呢?他还会像现在爱她、宠她吗?光是想像他不再爱她,她就受不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两人爱在当下,一旦腻了、倦了、厌烦了,两个成年男女一拍两散,没有小孩也不用打离婚官司,岂不干脆?只是,她能如此洒月兑吗?地已经爱得无法自拔,失去他等于失去一切……她害怕无法承受失败打击,干脆直接放弃。
“关于爱情我懂得不多,我只想珍惜拥有的欢乐时光,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她紧挨在他怀里闷声自剖。
怀里的小女人喋喋不休的说着,柯仲凯健臂一探,将她拉进怀里,既想好好整治这小磨人精,又想好好疼惜一番。
“我明白你的矛盾,可是你连试都没试,就准备放弃吗?我们不是你父母亲,我们就是我们,绝对不可能走向和他们一样的结局。”
“仲凯……”不擅表达情感的她攀住他的颈项,主动献上香吻,吻掉他皱起的眉心、挺鼻,轻舐他棱线分明的唇,他的唇染着马尼丁和淡淡烟味……诱人的娇躯不安分地扭动着,她扯掉他上衣钮扣,在他身上烙下炽热的吻,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贴合的体热引发另一波炽烈的缠绵,但柯仲凯不打算善罢甘休。
“你一定不爱我,才会拒绝我。”他箝制住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吻遍她全身每一寸。
“不!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只是复杂又矛盾的心结深深困扰着她。
“既然爱我就嫁给我。”他极尽诱惑之能事,吻得她呼吸急促,如野火燎原,一路摧枯拉朽。
“可是……”她被他灵活的手指与舌头挑逗得丧失说话能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幸福一辇子呢?难道你还没赌就准备认输吗?”
“我不……”她扭动全身,脚趾蜷曲,肌肤因呈玫瑰粉色,期望他快点结束这波甜蜜的折磨。
“婚姻需要勇气,你有勇气和我一起挑战这个难题吗?你要不战而败,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吗?”他灵巧的舌攻占她的肚脐周围,再继续往下攻城掠地……
“不……”她扭头,放声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