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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艳 第26页

作者:舞樱雪

“我连你都骗,你当然不知道,我又怎么能怪你呢。”平遥轻轻抽噎几声,展开双臂抱抱两位男士,很为他们高兴。“至少还有一对成功,也算是可喜可贺,你们一定要幸福喔。”

“谢谢。”两个误打误撞找到伴侣的同志,交换了一个满足的眼神。

“我没事,回房去了。,不打扰你们。”她勉强挤出笑容,挥手告辞,

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哪叫没事,八成是躲回房间独自哭泣!农戴维懊恼地打下额头,“糟了,这下回去怎么跟阿修交代?”

唐正跟着轻叹一声。

“说到阿修,咱们两个的胃口还真像。”昨晚一夜长谈已经发现不少共通点,再加共同的偶像,觉得他们俩超配的啦。

两人热烈地聊起共同的爱慕……

地球的另一端,台湾,方修月猛打好几个喷嚏,顺便再发一个冷颤。

“怎么了?”平心关心地问。

“大概有点感冒了吧。”他模模额头,确定自己没有发烧。

“那就别赶稿了,早点睡吧。”

“妳说的容易,小编编大人可不好惹。”

哭到迷迷糊糊睡着,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平遥懒懒地起床,晃到阳台上,冬日冷冽的风吹散了昏沉不醒的感觉。

她趴在阳台的黄石栏杆上,举目眺望,波光粼粼的塞纳-马恩省河如金带般地绕过杜乐丽花园,游览船正缓缓地航向西堤岛。

看到游览船就想起昨晚的甜蜜,泪水又模糊了视线。

也许是她太自作聪明了,才会错过重修旧好的机会,想要一劳永逸,却反而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她抹抹眼泪,转身回房。

回到房间里她呆坐了好久,等回过神来之后,忍不住轻笑不已。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失魂落魄的时候,都怪那个大笨蛋李奕青,也不想想她费心安排了这一些,不就是为了永远独占他吗?好歹也感动一下,就会生气,就会生气,他气死算了。

好不容易来到向往的巴黎,与其在房间浸在泪水中自怨自艾,不如出去走走,呼吸点新鲜的空气,转换一下心情也好。

平遥穿上大衣,抓起围巾、贝蕾帽,还有想寄的风景明信片出门去了。

来到楼下柜台,这是少数英文能通的地方,她请柜台帮忙寄明信片,拿出钱包付邮资的时候又把零钱掉得一地。

“Merci(法文:谢谢)。”她不好意思地道谢后,抓起围巾就匆匆出门去了。

大型盆栽后方闪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他走到柜台,拿起粉红色的贝蕾帽端详许久,一双黑眸中百感交集,徐徐抬眼望向那已过街的窈窕身影。

平遥慢慢晃过几条街,走进杜乐丽花园,古典时期的花园风格、宽敞的大道、宽阔的平台与花坛,虽然是冬日,但依旧有些许的绿意,当地居民三三两两地在园中散步。

一个刚学会走路的法国小孩摇摇晃晃地朝她走去,脸蛋圆滚滚的,眼睛圆滚滚的,连衣服也穿得圆滚滚的,她开心地拍手称赞。

“好可爱喔。”

法国帅哥爸爸笑着跟过来,后面还跟着另一个年轻男人,三大一小,比手画脚地聊了起来。

“法文不通,还可以聊这么久?”躲在雕花路灯下的男人捏捏贝蕾帽,酸气冲天地咕噜咕噜。

看她拿出地图像在问路的样子,帅哥爸爸指了指方向,她开心地道谢。

等等,那个年轻男人在纸条上写些什么东东?难不成互留电话?这怎么可以!

他在肚子里大叫不要拿、不要拿,但她还是拿了,害他又叽叽歪歪了好一会儿。

年轻男人走在前面,像要带她去的样子,可是小Baby抓住了他的腿,硬要他抱,不让他走。她挥挥手,再度上路。

“Yes!吧得好,小Baby,记你嘉奖一次。”那男人赞许一声后,忙不迭地跟上去。

出了杜乐丽花园就是罗浮爆,如双臂展开的两翼拢住一片宏伟的广场,更显出法国皇宫的气派。

平遥仰着头倾慕地看着如艺术品般的建筑,拿出照相机照了好几张照片。

“要不要我帮妳照相?”一个法国绅士操着生硬的英语对可爱的东方美女伸出友谊的手。

“谢谢。”终于碰到一个会说英文的,她坦率地接受对方的好意,把照相机交给他,摆出漂亮的Pose。

法国绅士一边按快门一边夸奖个不停,平遥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照完相了,快走,别再勾勾缠了。”半隐身在骑兵凯旋门后的东方男人像驱赶小狈似地嘘嘘两声。

平遥接过照相机,礼貌地向法国绅士道谢,转身继续往前,但是那法国绅士却跟了上去,毛遂自荐地要当她的向导,她摇摇手,对他笑一笑,快步离开现场。

趁着她没看见,李奕青跳出,一把拉住那肖想得流口水的法国佬,用流利顺畅的法文叫他滚蛋,顺便把没处发的闷气全发这可怜的人身上。

骂到痛快,他才迈开一双长腿快步追上。

穿越罗浮爆的穿堂,塞纳-马恩省河迎面而来,忙碌的街上车来车往,他焦急地东张西望,就是不见她的踪影,不过才一会儿工夫就弄丢人了。

“气死了,刚才不应该图爽快的。”李奕青懊恼地咒骂总是沉不住气的自己。

这附近她最想去哪?

应该是那里!他大步走,愈走愈急,到后来干脆用跑的,沿着塞纳-马恩省河往西堤岛的方向快跑。

远远瞧见新桥上一抹熟悉的身影,由远而近,确定是她。没错,她在新桥上,终于找到了!他放慢脚步,刻意保持一点距离,遥遥地看着她。

平遥双手搁在新桥古老的石栏杆上,感动地望着眼前的伟大城市。她终于身处其中了,有一种得偿宿愿的感觉,但是却有一种无可弥补的缺憾,

如果他能像昨晚一样陪着她踩遍巴黎的每个角落,那该有多好。

他还在生气吗?他会气到什么时候?该想什么办法和好?

不不不,她就是太会想办法,才会造成破局。

也许,这次她应该耐心地等,等他心情好再说。但是,要等多久?她真的好想他……

“喔,漂亮的姑娘,妳为何哭泣?”艺术家打扮的法国男人体贴地对在新桥上哭泣的东方美人送出关怀。

“八个洞(跟法文的对不起发音很像),我没事。”平遥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忙抹掉眼泪。

李奕青双手用力地扠在腰上,没好气地瞪着前方。真是够了,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外交部是不是该颁给她一面国民外交有功人士的奖牌。

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扯着嗓子叫对街大个老痞子离她远一点,她是名花有主的。

那法国男人耸耸肩后离去,

平遥讶然地看着站在对街的李奕青,看见他藏在身后的粉红色贝蕾帽,她笑了,笑得好深、好甜。

还是忍不住现身了,他觉得很糗,很别扭。

他虽然冲动,但不笨,气过之后也想了不少,一直想找她深谈,却是又拉不下脸,一直到了下午,看见她在柜台边掉了帽子,外面冷,怕她吹风头痛,才抓着帽子追上来。一路上看着她深受法国男士的青睐,他气得牙痒痒的,这一课可是上得结结实实、彻彻底底。

“拜托那位小姐,别那么会招蜂引蝶、别理所当然接受莫名其妙的好意,好不好?!”他气呼呼地对着桥的另一头大叫。

“那位先生,那才是我要说的话呢。”她也大声地叫回去,所有的郁闷好像就这么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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