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芯宁自嘲地拍了拍脑袋瓜。“刚刚你跟我说筱绿把相机遗留在你那边对我还没想那么多,但现在联想起来,筱绿会不会是去你家那边啊?也许你现在回去还可以碰上她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闻言,韩永在的眼眸膛大。“她开车去田尾?”
“对啊!”任芯宁直率地点头。“筱绿在昨天出差的地方把我那个无缘姊夫送的求婚戒指给弄丢了,急著过去找。”她的手指向简洁,问:“刚刚简洁说你也住田尾,不是吗?”
韩永在点头,然后用力深呼吸了口气,因为担心而急切地说:“电话给我,我马上去找她。”
任芯宁反应很快,二话不说地拿了便条纸抄下任筱绿的手机号码交给韩永在。
只见韩永在收下便条纸后,立刻转身殡步离开,连跟她们道再见的时间都没有。
目送他离开后,简洁唇角勾出饶富兴味的弧度,思忖著--还说不要,瞧你担心得咧!
第5章(1)
韩永在边发动车子边别上蓝芽耳机,依照任芯宁抄给他的手机号码拨出,但是电话却无响应,不晓得是收不到讯号还是任筱绿没空接?
他踩下油门,利落地转动方向盘,很快地将车子驶上交流道,一路开往田尾的方向,沿路他又拨了几次任筱绿的手机,结果还是一样没接,这让他更是心急。
两个半小时之后,黑色休旅车驶回自家门口,他停妥车后急忙下车,疾步绕著温室和自家楼房的四周查看,却没有看见任筱绿的身影。
这时,在楼房四周花圃工作的工人喊他。“老板,你回来了喔!有一个很水的小姐来找你,她说昨晚在你家作客弄丢了戒指,蹲在温室旁边拚命找都找不到。”
韩永在一听便知道工人指的是任筱绿,他急忉地问:“那她人呢?在哪里?”
堡人耸耸肩。“不知道,后来我们午休去吃午饭,回来之后就没看见人了。”
这个答案让韩永在心灰,忍不住猜想任筱绿会去哪里呢?
他逼自已定下心来仔细分析,如果像工人所说的那样,任筱绿找不到戒指,那么,她有可能会就这样放弃走人吗?
不!他认为不会,任芯宁都说了,那是求婚戒指,任筱绿肯定不会没找到就离开,那么……她会去哪里呢?田尾的路况她不熟,到时候又像昨天一样乱开车开到迷路或冲入田沟、摔进田里怎么办?等等!忽然,他灵先一闪。田沟?
她会不会到昨天发生意外的地方去找戒指呢?
韩永在不想错过任何可能性,立即开车上路,目标是昨天两人相遇的地点。
五分钟后,当任筱绿的车子出现在韩永在的视线范围时,他悬在喉头的一颗心终于稍稍松獬了下来。
原来,她真的在这儿。
他把车子停在任筱绿的车旁,走下车,马上在绿油油的稻田里看见任筱绿蹲低的身影。
她纤细的身子正缩蹲在稻田之间的田埂,弯著腰,在烈日的暴晒下,T恤汗湿地贴在她背上,而她仿佛对酷热无感似的只顾著低头寻找。
“任小姐!”他喊她,同时大步跨入田里。
任筱绿听见韩永在的声音,抬头,同时感觉一道影子遮下,为她挡去炽热的阳光。
“韩永在?!”她一见到他,原本紧绷如弦的表情松动,嘴角垮下,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你终于出现了。”
韩永在急忙蹲下,下意识伸出手扶著她的手臂,他不是故意在肢体上接触她,而是觉得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任筱绿下一秒便会晕倒在他面前。
瞧瞧她这是什么脸色?脸颊因为日晒而发红,可是唇色却是苍白的,还有额前的刘海和耳旁的发丝,都已经湿黏地贴在她脸上,使得她看起来很憔悴;再往下看,她的双手沾满泥土,显然是已经在田里模素了好久,牛伃裤的膝盖以下也沾满黄褐色沙土,模样好不粮舰。
而最让他心抽痛的是任筱绿焦灼的眼神,原本该是明亮晶灿的漂亮眼眸却透出失望与恐惧,让他看得很不舍。“怎么办?我的戒指不见了,我找不到,那是对我很重要的戒指,是我的未婚夫跟我求婚的戒指,可是我却把它弄丢了,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昨天之前它还戴在我手上的……”
任筱绿愈说声音愈绝望哽咽,她的手也攀上韩永在的手臂,激动地摇晃著。
韩永在忍位想将伤心绝望的她拥进怀里疼惜的冲动,先是抿了抿唇,然后开口用沉稳的嗓音去抚她的不妾。
“不要急,先不要那么快就失望,也许找得到也说不走。”任筱绿拚命点头。“拜托!求求你帮我。”
她说著,跟睚红了起来,笫一次感觉自已如此需要援助,即便是失去卢逸澄之后,她再怎么沮丧哭注,也都是来自已疗伤,从来不曾对外求助。“我知道,我一走会帮你的。”韩永在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一个充满信心的微笑,声音温喿地哄著她。“可是你必须听我的话我才会帮你,你先到那迫树荫下坐著休息,我找到戒指后会立刻叫你。”“可是……”她皱眉摇头,还想继续找。韩永在也摇头,而且态度比她坚决,向来温和的脸庞难得出现不盒商量的表情。“去树荫下等。”他语气坚走地重申,同时以沉稳不可抗拒的勿道牵起她的手,抶她走出田埂,带她走到产业道路奈的树荫下。
他又从自已的车上取来矿泉水,打开瓶盖倒出矿泉水帮她洗净手上的泥沙之后,剩下的半瓶水交到她手上,努了努下巴,要她喝下。“喝点水,你看起来快要月兑水了。”任筱绿依言喝下,然后疑惑地看了韩永在一跟。
他担心的表情看起来和她有得拚,只是,她是担心戒指的下落,那他呢?他在担心什么?在任筱绿还没想透之除,就见韩永在忽然拘出手机,一会儿后,任筱绿听见他对著某人交代。“叫花囿里的工人全部过来我这里帮忙找一枚戒指……对!村里有全的人都可以过来,我会算工资给他们,找到后还有红包。”交代完,他收了手机,发现任筱绿一脸难以置信地耵著他看。“你……”任筱绿诧异地张大--没想到他为了帮她找戒指居然做到这样的地步,不惜动员工人和村民来帮忙?
相较于她的吃惊,韩永在却只是偏头对她露出去慰的微笑,说著:“不要担心,多一点人找,很快就会找到”
语毕,他转身,在协助的人手还没到达前,先跨入田里弯腰寻找。
站在树荫下的任筱绿神色恍惚地看著韩永在泛入猫田里的身影,感觉胸口不争气地剧烈狂跳,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就造全身的毛孔都竖起。
她不会形盒这种情绪,很像是……感动。
对!就是感动,除了感动之外还很意外,感觉一阵瑗流缓缓章流过她全寂冷汉了许久的心房。在这心意暖暖的一刻里,她感受到了释放。
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释放了,但可以感觉到笼罩在她身上的负面情绪似乎褪去了一些。她脸色怔忡,移不开视线,呆愣地看著韩永在弯腰的身影,闪耀金光的太阳照射在他背上,使得他看起来像个神圣且温暖的发先体。
那先芒剌著她的眼,她开始觉得眼花耳聋,甚至反胃想吐,这对她才想起,从早上匆忙出门至今,刚刚韩永在要她喝下的那一口水是她今天唯一进食的东西。
正想著,忽然跟前一片黑,身子毫无预警地虚软倒下,当身体砰的一声瘫倒在地对,她隐约听见韩永在著急焦虑的声音大喊著她的名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