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跟我说过了,他很想看到我娶老婆。”
“那你呢,你怎么回答的?”关叔好奇地间。
“我答应他,三个月内会给他一个孙媳妇。”
无奈地笑笑,雷少扬要尽孝的心意让关景杰感动。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你去哪里找中意的女孩?”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不适合嫁进雷家来吧!
“是爷爷向我讨的孙媳妇,不是我中意的女孩啊,关叔。”雷少扬笑得胸有成竹。“只要爷爷喜欢就好,我是次要的,必要的时候我会和她立合约说明,她的身分是爷爷的孙媳妇,不是我的老婆。”雷少扬摆明自己的态度,潇洒一笑。
“那样真的好吗?”关景杰担心地问,如果被老人知道他随便找个女人回来,他会有多失望啊!
“我这么做的目的是让爷爷开心。”雷少扬并不觉得自己不对,他大步地走出医院下了台阶,不料正好和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一块。
“对不起。”那个女人低声道歉,却在抬起头的时候,因接触到他带笑的目光而发愣。
“小心点。”他扶稳她,话语一落,便不顾她的反应快步离去,反倒是和他同行的关景杰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认识她?”雷少扬发现身边人的不对劲,他又回头瞧了那女人一眼,见她已经进入医院里面,只看到背影。
“好像是熟人的孩子。”关景杰摇头忽略心中的疑问。
“关叔,如果有合适的女人,就介绍一个来吧,要那种身家清白,没有不良嗜好,性格好又没有前科,长相过得去就行了,最主要的是修养好、有礼貌、体贴一点的。”雷少扬杂七杂八说了一堆,迅速来到户外停车场。
“好吧,我会留意看看。”关景杰叹了一口气,深知事情已无法改变,他也只能尽全力,让事情变得完美。
雷少扬满意地驾车离去,两人再见面已经是几天后,正值雷少扬从台南出差回来。
“少扬,上次你跟我说的事,你还没改变主意吧?”关景杰开门见山地说。
“讨老婆的事?”雷少扬从文件堆里抬头,显然很意外他会主动询问。
“嗯,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你要不要看看?”
“是什么样的人?”雷少扬有些好奇地问。
“是律师的女儿,也是学法律的,今年才刚刚从学校毕业,二十二岁,人长得不错,性格也很好,现在就在门外。”关景杰略显紧张。
“叫她进来吧。”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雷少扬再抬头时,关景杰已带领一位身形修长、长相清丽的女子来到他面前。
“我和她谈谈就好,关叔先去忙吧。”
雷少扬微笑,示意那未开口的女生落坐。
“妳叫什么名字?”他边打量边问。
不错,气质大方,性格看起来也很温柔的样子。
“纳兰若曦。”那女生开口,声调温和柔美。
“为什么答应要做我的新娘?”他讲话不喜欢拐弯抹脚。
“应该说,我需要一个新郎。”纳兰若曦抬起眼,面前俊朗的雷少扬让她暗暗心动,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动心的时候。
“哦?”雷少扬意外地挑眉。“说清楚。”
“我父亲打算把律师事务所交给我打理,但遗嘱限定我必须在一个月内结婚,才能得到那份遗产,否则就要无条件移转给我的后母,而现在只剩几天时间了。”若曦美丽的眸子闪动着倔强的光采,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会来到他的身边。
“所以妳决定找个人假结婚?”雷少扬有些好奇。“以妳这个年纪应该有要好的男朋友吧,为什么不去找他们,而来找我?”
“我不喜欢他们,我也不想真的结婚。”若曦的回答让他意外。“我只想要得到那间律师事务所,其它的一概不想,我不想让男人束缚我。”
即便对象是他,她也会退怯,可是他们有同样的麻烦,所以她愿意帮忙。
再遇到他,这一路是如此漫长,她辛苦走了十年,才有机会来到他身边,为了能近距离多看他一眼,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很好,我喜欢这样的答案。”雷少扬几乎要为这女人的话而喝采。“妳是法律系的学生,有律师执照吗?”
“有。”她点头。
“那我们可以省掉很多的麻烦,我的事妳都知道了吧?”
雷少扬见她点头,继续笑着说道。
“准备一份合约吧,不会束缚妳,也不会约束我的,时间是两年,我们是夫妻关系,要入籍,可是希望我们私底下可以做到互不侵犯,也希望妳可以帮我安慰爷爷,如果妳那边有什么需要,我也会帮忙的。”
这样就很完美了,到时候给她一笔钱做补偿,他们便井水不犯河水。
“我可以提一个条件吗?”若曦直视他问道。
“是什么,妳说吧。”她会要钱、楼、车子、珠宝?
呵呵,原来这看似独立的女生也未能免俗,还是很想和他扯上关系吧,雷少扬在心中忍不住暗讽。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不要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而且我希望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们尽可能不要见面。”她一口气说完,雷少扬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妳说我们不要对外公开,还说尽量不要见面?”他没听错吧,她不是要开口跟他要东西?
“对,你是你,我是我,出了门我们谁也不认识谁。”纳兰若曦说得决绝。
“两年的时间如果到了,到时我们再做考虑,看是要解约,还是要继续伪装下去。”对他,她已经不再期待。
在这十年的日子里,雷少扬成了她枕畔最想念的名字,可是等她上了大学,他从国外留学回来,报纸上陆陆续续有他和女人纠缠的绯闻,她才了解原来他是个公子,原来她爱恋的竟然是自己最厌恶的类型。
她要将爱相思念甚至是崇拜埋在心里,对他的爱是她一个人的,爱不爱都不关他的事。
“妳在学校的成绩一定很好吧!”讶异于她良好的口才和脸上的淡然,莫名地,雷少扬对她很感兴趣。
“为什么这么说?”若曦始终板着脸,没理会他的疑虑。
“妳会成为伟大的律师,希望妳可以继承妳父亲的律师事务所,如果需要我帮忙,妳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做人的道理,他们互惠,他也理应为她着想。
“一次就可以了。”若曦点点头。“你有时间跟我去医院一趟,让他看看你,我就可以尽快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妳父亲还活着,可是妳刚刚却说到遗嘱?”他以为她父亲已经不在了,可是现在看到她的表现,哪里有女儿对病危父亲的担忧。
“他还活着,不过就快死了!”纳兰若曦的口气重到让雷少扬皱眉。“他想找我,跟我说声对不起,我想我已经够仁慈了,他会死而无憾的。”
那个抛弃她和母亲的男人,背叛了家庭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的男人,他的名字叫父亲,可却是她最不屑一顾的人。
“妳父亲听妳这么说一定会很难过。”雷少扬摇摇头,劝自己还是少管别人的家务事为妙。
“正好相反,我能回来看他,他高兴得很。”若曦自嘲地扯开嘴角。
“妳还想得到什么,钱吗?妳帮了我,我理应报答妳。”不明白为什么,雷少扬就是不喜欢看到她嘴边那抹嘲讽,她疏离的样子、冷漠的态度,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让他觉得无力。
“我要钱做什么用?”白了他一眼,有钱就可以拿钱砸人吗?
“我说了我们是互惠,不光只有我帮你,同样你也帮了我,不需要那些复杂的东西做筹码,我回去就会准备合约,然后入籍,以后各过各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