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的,刚刚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要不然她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是和伊原秋子那女人有关吗?因为雪霏曾亲眼看到他和她在茶室里相好,所以介意了?但是这血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大掌上那丝快要干枯的血迹,千井森担忧得止不住心痛。
老天,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体会到,他在看到她滑倒在自己怀里时,他的心是怎样揪紧疼痛着。
她就像是一片美丽的雪花,高贵冰冷得让人心动,却又一尘不染得让人心折。他想拥有她的美好,却又怕自己的热情太炽,会融化掉她这片飞舞的冬雪。面对她,他更多的压抑不是下懂温柔的无力,生怕-个不小心就会吓跑她。
“我没事,你先让我去一下洗手间好不好?我保证自己绝对没事,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强忍着巨大的月复痛,她脸色惨白地再次向他请求。
“妳确定?”担忧地审视那惨白的小脸,她额上满布的细密汗珠让他不放心。
再也顾不得她的惊呼,一把抱起她踹开浴室的门,将她细心地放在洗手台上,圈起她的腰怕她摔倒,千井森小心翼翼低下头看着林雪霏。
“现在到洗手间了,妳想做什么,快跟我说。”他霸气十足地紧搂住她,感觉怀中小小身子不住地轻颤。
她怎么了?是什么让她恐惧成这个样子,难道人群真的让她觉得那么可怕?还是人群中的某些人勾起让她恐惧的记忆?
千井森不悦地拢紧眉峰,为自己的设想气黑了脸。该死的,如果知道是谁曾经伤害过她,他一定二话不说,把那家伙给砍了!
“哦。”好无力,这个野蛮的男人--
另一边,林雪霏却在心中叫苦,拧痛一张俏脸。他是真的胡涂还是装胡涂啊?他根本像座塔一样杵在这里,这叫她怎么将自己清理干净?!
“那个,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你可不可以去把小悠叫来啊?”
她怯懦地跟他开口要求,想推拒他的怀抱借故让他离开,也想让小悠帮她拿来急需的卫生用品。
“小悠?”关她什么事?千井森拧眉,看向她红晕逃避的脸蛋越发的不解。
他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扯开嗓子,千井森转头高声大喝:“千井悠,妳这个爱偷窥看热闹的家伙,快点给我滚出来!”
轰!
千井家的老宅因为他气吞山河的狂吼跟着一震,院子里仍在齐藤管家的劝慰下继续宴会的众人也跟着缩了缩脖子。乐队的乐手忘记了打鼓,本来在唱歌的嘴巴里飞进了N只苍蝇街不自知,就连优雅的老人们都放下酒杯,在胸前画起十字。
能激起千井森的怒气可是件大事啊,看来那美丽女孩恐怕已是命在旦夕,可怜可怜!阿门!
咚一声摔进门里,揉揉发烫的耳朵,一身淡红色和服的千井悠连滚带爬地飞奔而来,生怕晚一点自己的小命就将不保。
“什么事?什么事?地震了吗?还是打雷了?”
咚!罢进浴室就被千井森的铁拳不客气地赏了个爆栗,顿时让她欲哭无泪。
呜呜呜,爱看热闹不是她的错,可是打她就是大哥的不对了!
“她来了,有事直接跟她说,敢做不好,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转过头,望向怀中越来越瘫软的娇躯,他不解为什么林雪霏的脸上第一次出现那种恨不得马上一头撞死的表情。
“拜托,雪霏姊姊,小的不才,有事请尽快吩咐,要下然小人小命不保啊。”
无辜的人儿泣泪,有事关照她一定万死不辞,因为如果做不好,她死一万次都不够啊--
千井悠看向林雪霏的脸上摆明了恳求,害得雪霏想立刻将想法付诸行动,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千井森,你到底是天才还是笨蛋,究竟是温柔还是神经啊?!”
林雪霏大吼着对他咆哮,第一次用怒吼来表达愤怒,她的声音大得让门外的齐藤管家安心不少。
没事没事,他一脸笑瞇瞇地提着急救箱一路飞奔而来,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安心地停下脚步。还有力气狂吼,看起来应该并不严重。
“你先出去行不行,我求你了……”呼,怒吼也是需要力气的。这一吼完,林雪霏已经禁不住心脏紊乱的跳动,半靠在他的怀里,咬住嘴唇,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行。”千井森霸道的话语封住她的请求,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和服上的一片血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悠,妳先出去。”
他将站在门口一头雾水的小悠赶出门,转身解开她和服的腰带,不理会她的挣扎,固执地想要找到她的伤口。如果不是亲眼确认她并无大碍,他死都不会放心。
穿和服的时候为了确保表面看起来没有贴身衣物的痕迹,一般情况下日本和服里面是不着寸缕的。将她身上的和服一层层褪去,直到露出她细女敕的上身,林雪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然推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
“不要,我都说了没有事情,你别这么担心好不好?你先出去,等我弄好,自然会出去……”雪霏的脸--哦不,该说是全身都红透了。
她终于看到了这个男人固执起来的样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可是这种女孩子家的事情,让她怎么好意思跟他说嘛!
而且她越来越不舒服,林雪霏咬紧唇瓣,那红了眼眶静默不语的样子,却更加让他担忧心疼。
“让我看一眼就好,我要知道,这血是怎么来的,我要亲眼确定真的没事,这样我才会放心。乖,雪儿,我不会伤害妳的,嗯?”
千井森低声劝慰着她脆弱的神经,小心翼翼地将她呵护在怀里,她冰冷的体温和轻颤着的身体让他的心狠狠地一缩,越发紧绷。
“我……我都说不是伤口,你要我怎么说……”林雪霏懊恼地紧咬住唇,月复部的抽痛和不适让她难过得想哭,他的温柔更是让她沉醉又心痛。
她新找到的温暖根源,这副宽大火热的怀抱,竟然是她从影子那里夺来的。而她,则是六年前害死影子的罪魁祸首,他现在对她如此温柔,这数她情何以堪?!
“到底怎么了,宝贝,跟我说,我都会理解。”千井森俯,看向她低垂的眼,静下心诱引她说出让她尴尬的秘密。
“我……我那个来了啦……”可恶的混蛋,一定要这样温柔地对待她吗?害得她要把这种最私密的事情说出来,只为了让他放心,真的好丢脸!
林雪霏低垂着脸,全身红透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不安地蠕动四肢,企图从洗手台上滑下来自己解决问题。
“那个?”一抹困惑和不解跃上千井森的脸,他不安地朝着她问。“那个,是哪个?”什么来了,竟然让她如此受罪不安,还要脸红?!
“哦,让我死了吧。”林雪霏皱眉,实在是忍无可忍,无法再忍了。
一把揪过他近在咫尺的耳朵,她怒吼着朝他咆哮。
“笨蛋千井森,那个就是女孩子的月事,二十八天来一次,俗称好朋友、大姨妈,会见红会流血不止。你马上、立刻给我滚出去,让我弄干净行不行啊?!”
轰!这次脸红的人换成千井森,他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才回过神,明白“那个”是什么东东后,黝黑的脸颊转成一片暗红。
“呃,咳,可是那个东东来和叫小悠来有什么关系啊?”他不自在地发问,看到她被他剥得半果的上身,额上爬满冷汗。
“拜托……”无力啊,谁来告诉她该拿这个宝贝怎么办?“小悠是女生一定会有卫生棉,难道不找她,我找你这个大男人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