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下了错,我不求可以免罪,只求你可以原谅我。就算要离开这个世问,我希望可以带着安然、可以问心无愧地离开,这是我惟一的心愿。求你答应我好吗?”
“小怜,你何必如此。”不舍也不忍啊,她是自己用感情对待的姐妹,这样会令她心痛,“你叫我如何忍心呢?也许当初知道你的背叛,我是气愤,我是心病,但现在我还能忍心苛责你吗?爱上一个人不是你的错.每个人在感情的路上总会做些失去理智的事情,你当然也不例外。”唉!
谁无自保证自己的一生中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呢?
每个人都无法去保证,做错了事,能及时回头已是难能可贵了,应该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何必一味地斥责呢?
那样不也是伤害吗?
算了,人生的路上本就是坎坷崎岖,多一些磨难未尝不是件好事,“小怜,不要自责。那些事情全过去了,忘了吧。”
睁大了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模糊视线,恋红的宽容叫她更加自惭。
冷恋红伸出手拉住叶小怜的手,鼓励地说:“还是好朋友,好姐妹。”分不清小怜脸上的表情是哭还是笑,只是那双颤抖不稳的手叫人明白她的感动。
“恋红,我……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你……”
“不要说了,过去不愉快的已经过去了,还有谁说你伤害我了?事实上你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是好开心的,你让没有姐妹、朋友的我体验到那份特殊的感情,我也该谢你的。”在有小怜陪伴的日子里,她是欢喜快乐的,拥有朋友的感觉使她孤单不起来。
“恋红,你真是太好了。”为什么以前她没有发现呢?
幸好她现在发现的还不算晚。
“你这样夸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嘻!”小怜被恋红逗得破涕为笑,认真地抹去脸上的泪水。
掏出绢巾,轻轻地替她擦试,突然恋红变得严肃起来,“小怜,我们是好姐妹吗?”见她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是不是对我好一点呢?”小怜再次真心点头,恋红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那以后不论我做什么事你都会帮我、支持我、听我的对不对?”
小怜傻傻地点了头.就这样她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交给了恋红犹不自知。
“哇!小怜你最好了!”恋红诱拐成功,兴奋地大叫,“呀!天都黑了呢。”
“天黑了?我……”小怜有些不安地看着外面的天色,显得欲语又止。
“怎么了?有事?”恋红心思敏锐地发觉小怜的坐立难安。
“不是,是沈大哥……”小怜把事情的经过全告诉了恋红。一时她忘了时间,把沈严还丢在外面呢!
“噢。”恋红在心底啧啧有声,沈大哥真是好心呢,“小怜你就快下去吧,我也想睡了,你早些休息吧。”说完最后一句话,恋红便真的和衣上床睡觉去了。
“好吧,我走了。”小怜轻轻开了口,又轻轻合上了门。
一直站在房外的人影手脚利落地从窗户飞了进来。
从他走路的动作能看出此人的功夫不弱。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走至床榻边,掀开罗帐。待恋红有所惊觉时,黑衣人手脚迅速地点了她的穴位。身不能动,口不能叫,恋红只能用一双大眼用视黑衣蒙面人。
“你别怕。我带你离开这。我不会伤害你的。”温温和和的男性嗓音。光从他的声音中,她就感觉得到此人不是凶恶之徒。咦,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些耳熟,他扶持我做什么?目的何在?依她看,此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人庄内,想当然武功自是不弱。从他利落镇定的态度看,不是胡乱地挟持人质,绑架她肯定是经过周密策划很久了。这么想来,他的目的会不会是要借绑架她来威胁炽哥达到他的某些目的?
想到此,冷恋红由初时的惊讶变为镇定,要看看来人的最终目的。
从恋红的眼神中黑衣人看不到慌乱,有的也只是冷静。他再一次为恋红所折服。一个年少女子碰到被人掳掠的危险,能如此不慌不忙、镇定自如,不愧是能让他倾心的女子。
不错,黑衣蒙面人正是水若寒。自从得知冷恋红可能会在红鹰庄时,他便寝食难安,日日巴望着可以早点救出她。但红鹰庄相当隐密,地势陡峭,如果没有确切的地形图是不可能轻易找到的。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谁料喜从天降,一个自称是恋红贴身丫环的女子飞鸽传书送来了确切详细的地形图,并声称恋红希望他们可以早日来解救她。得到消息后.他们便日夜兼程地赶来,虽然受到义父的阻扰,可是为了恋红,什么样的困难全阻止不了他。经过多天的观察,他决定只身夜闯红鹰庄救出恋红。
如今佳人就在眼前,可是先前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怪只怪上天弄人,恋红必定是被迫的,她不可能爱上阻她婚姻、坏她名节、掳走她的不良之徒的,不会的。只要恋红愿意,他可以不介怀、不在乎,就当一切全没有发生,把过去的一切就当是场梦,梦醒了也就会忘了。
扶起冷恋红,替她穿好鞋袜,便准备将她带离这里。
深情的双眸一再注视着她。但因时间仓促,不便向她解释,为免她挣扎,水若寒只好又点了她的睡穴,施展轻功,一转眼间房间内便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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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让我见庄主,让我见庄主。”心急如焚的绿丫对着守门的家丁大嚷。
“拜托几位大哥让我进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禀告庄主,让我进去吧!”她知道放她进去会令他们很为难,但是事关紧要,她一定要见到庄主。
“绿丫,庄主和沈总管商讨重要事情,一夜未眠,不准任何人打扰,更何况此地是女眷止步的,你叫我放行不是害我吗?”其中一名家丁劝说着绿丫,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就是,这里不是女子可以随便来的,你已经犯规了。我们念及你年幼初犯就算了、你快走吧!”好言好语的告诫,可是绿丫依旧不听,家丁怨言道:“再不走,莫怪我不念憎分,谁给你的胆子叫你目无庄规的?”
“你们再不让开,耽误了重要的事情,让恋红小姐受难,你们是吃不了兜着走!”无奈之下,绿丫只有把事情挑明白。
“这……”庄主对恋红小姐那么好,事关她的安危,庄主会……“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小心一点为妙,万一绿丫是在骗他们呢?
“我骗你们?我去拿恋红小姐的事来开玩笑吗?你们让不让我进去,恋红小姐要是有了闪失,你们能担待得起吗?”不拿狠活来敲醒他们的猪脑,他们是不懂事情的严重性,到时他们要后悔就晚了。
“可是……”守门的家丁你望我,我望你,最后两人决定,“你进去吧,不过庄主要是怪罪下来.你得担下来。”不是他们胆小,而是他们庄主的脾气令人吃不消啊!到目前为止无人敢试着惹怒庄主,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嗯,谢谢两位大哥。”话音未落,绿丫的人已经进去了。慌乱地跑进议事厅,绿丫恭敬地作礼.“庄主。”声音却显得急切无比。
“谁让你进来的?你们的胆量越来越大了!”好大的胆子,他们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庄主,是我自己进来的,我有很……”话未来得及讲完,冷炽便截断了,正欲怒斥。沈严忙向冷炽进言:“庄主,绿丫不是个没分寸的丫头,她既然敢冒着被罚之险还硬要进来,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何不待她讲完,再看要不要定她的罪呢?”后者拼命地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