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
“说吧!什么时候小野猪变成小白免了?”不甚在意的冷炽拔弄着恋红的如云黑发,垂首在恋红耳边暧昧地轻语。
“你……”娇羞的红云染上脸颊。有丝恼怒,冷恋红喃喃道:“不要理你了,我……我要回家了。”
“你要离开我?!”一句玩笑话吓得一向镇定的冷炽脸色大变,他死命抱紧恋红,不留一丝空隙。
“我,不是,我只是无心说出来的。”虽然她很想很想家。但炽如此的反应她不敢再讲下去,恋红用手轻轻地拍抚他慌乱不安的心跳。
他没有回答,只是搂紧心爱的女人,放任恐惧的感情在内心泛滥。他们终究得面对现实,只是没料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对于义父,他是有愧的,他知道义父是真心地疼爱教养他,更明白就是因为放心不下恋红的安危,义父才会把恋红交给他。义父明白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恋红,但他也知道自己纵然拥有许多财富,他的野心依旧不会满足,或许义父就是看穿了他的性格,才会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爱若珍宝的女儿嫁给水若寒。
他不怪义父,不怪任何人。只是叹息上苍如此捉弄世人,今生他与恋红是扯也扯不断了,要他放弃,除非他死!
不,他死也不会放手。
凝视怀中那张欲语还休的脸,冷炽坚定了决心。他实在不忍她的笑颜中有一丝一毫的忧愁。握紧了她的纤纤素手,“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过几日我跟你一同回家看望义父,回家负荆请罪,求义父成全我们!”高傲自负的他,不向命运低头的他,为了一生的最爱,甘愿“负荆请罪”,放架说出“求”字,是怎样的情深意切,才让他甘愿委屈求全啊。
“不可以,你现在不能回去,倘若爹晓知是你在婚嫁之日将我掳走,必定会大动肝火,你我必定……”爹的脾气她太了解了,当初步对水家堡那门亲事别提有多满意。如果知晓破坏这门亲事的正是他最为骄傲的义子,岂不会气得吐血,大发雷霆事小,气坏他的身子事大啊!
“傻瓜,你和我是一体的。有难应该同当,我能忍心让你一人面对吗?”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此生绝不能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炽,我真的好担心……”乐观向上的她对于这件事却不敢抱太多希望,这个男人是她用整个生命来爱的啊,这辈子她是如何能舍得同。
“不用怕,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口里是如此说,可内心郁闷的像有一块石头压着他的胸口,“当然我也不可能伤害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以往他认为甜言蜜语是骗人的,此刻面对心爱的女人,深情的话语自然月兑口而出,识情才知情意浓。
“你没骗我?”她昂首寻求保证。
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鄂,眼神如利剑般透穿她的心底深处,“我爱你、疼你,我绝不会骗你,记住!你要永永远远牢记这点。”炽热的唇吻住诱人的朱唇,这是最有效的方法。惟有如此,他这个爱杞人忧天的亲亲小娘子才不会胡思乱想。
“我爱你。”即使迷醉在激增中,她仍然不忘回应他。
“我也是。”这名女子是属于他的,是他可爱的小妻子,将和他生活一辈子的人,前面再多困难他都会奋勇前进的,为了她,更为了他们的未来。
第八章
迸色古香的大庭中央,两个同样出色的英俊男人面色凝重的前后站立着。
“这个消息准确无误。”铿锵有力的言词.显示说话之人的谨慎。
“这是不可能的,恋红才对我解开心结,前几日还准备去向义父请罪。”短短的时间她不可能立刻改变主意的,更不可能出卖他,“沈严你确定不是弄错了?”
“冷炽,我待恋红如妹妹般,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
可是,事实上昨日探子便传回消息,水家堡一行人已快马加鞭地赶向红鹰庄。外面传闻,红鹰庄之地形图便是恋红偷递出庄的。
冷炽眯了眯眼,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他相信恋红是绝不可能出卖他的。而且以恋红的单纯,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心机,更何况哪怕这件事真是恋红所为,他也不怨她。毕竟是他先不对的,谁让他伤害、误会了她呢?
沈严补充,“据传,此次水家堡前来是为了证实冷恋红是否是红鹰庄所擒,又因何而为;当然,更重要的是安全地将恋红带回水家堡,并择日完婚。”
“回水家堡,择日完婚?”做梦,有他冷炽一日,便不可能让人有机会接近恋红,尤其是那个水若寒。就算他和水家堡堡主曾有交情,但若涉及恋红,哪怕要兵戎相向,他也在所不惜。
“依你估计,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冷炽冷冷地扬起唇角。对于水家堡,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情人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何况是“情敌”呢?
“不超过十日。”
“哦?”速度还蛮快的嘛,“招集所有的人马,叫他们做好准备,具体的任务由你分派。”交待完之后,沈严领命而去,剩下冷炽一人在大厅,心下思索着这传递庄中地形图的人会是谁?那个真实的人影闪过他的脑海,心里便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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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红,你真的不恨他了吗?”这个“他”当然不做第二人想。
“嗯。”轻吟首,冷恋红回想以往的任性,才明白自己的幼稚。
“恋红,你不怨庄主了,太好了。”绿丫一脸欢喜,她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恋红,可是她也很尊敬庄主。主对他们这些底下人从来都不会瞧不起,反而很关心,她是真心希望庄主可以和恋红在一起。
但是偏偏恋红以前都很讨厌庄主,甚至还有些恨庄主。现在可好了,庄主和恋红每天都甜甜蜜蜜,看得他们这些底下人都好开心。前些日子,庄主和恋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又来了一个叶小怜。自从这个人来了,恋红惟一的贴身丫环就叫她替代了,唉!好不容易等那个叶小怜走了,她才可以得空和恋红谈回话。
说起那个叶小怜,恋红总说她性情温柔,心思单纯。
哼!她绿丫不是瞎子,叶小怜根本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母夜叉嘛!像上次,叶小怜仗着恋红的关系斥责一个小丫头,说得人家小泵娘哭得稀里哗啦;还有上上次,一个长工不小心撞到她.她却蛮不讲理地让人家向她下跪赔礼,还威胁不道歉就要把他给赶走,真是狐假虎威,还有上上次她……总之是举不胜举的啦。要全说出来她非得先喝上两桶水。
半天没听见绿丫的说话声,恋红好奇地轻扯了扯绿丫的衣角。这时,绿丫特有的清纯又有点聒噪的叽喳声响了起来,“恋红,你说你和那个小怜是怎么认识的?”她好想拆穿叶小怜的虚伪面孔,可是看恋红对叶小怜的信任程度,不是很容易的哦!
“绿丫,你对小怜真有心啊。”这个绿丫对小怜的事不知为什么会如此感兴趣。不过,看她既然这么关心,恋红只好将如何认识叶小怜,进而成为闺中密友的事—一告之,但叶小怜时常注视冷炽的眼神很怪异这件事除外。
“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她是全心全意关心你,又怎么会在一旁挑拨你和庄主的感情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叶小怜的居心叵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