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好像,根本就是!
“怎么办?我不敢回家,也不敢打给灏平,爸爸和灏平肯定会骂死我的。”轻快的语气一变,顿时显得可怜兮兮。
既然知道会被骂,还敢喝得这么醉!
“妳在哪里?”每每这种时候,孙野猫就会抓他当挡箭牌。
屡试不爽!
“光希哥哥要来接我回家吗?”她语带乞求地问。
“妳说呢?”他没好气的反问,偏偏又无法对她发脾气。“我能丢下妳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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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大哥,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你跑这一趟,本来我要送她回去的,”宋雅果扶着脚步虚浮的孙妤乔上车,充满歉意地看着靳光希。“但是乔乔坚持要打电话叫你来。”
“没关系。”靳光希帮孙妤乔关上车门,返回驾驶座。
“我当然要找光希哥哥啰!”心情正好的孙妤乔笑得极甜,粉颊因酒意显得红扑扑的,“光希哥哥最疼我了!”
扬眸瞪了她一眼,靳光希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直线。
疯言疯语的小醉猫!真的该打了。
知不知道为了她的一通电话,他丢下未结束的会议,把剩下的事情全交给璋祺处理,璋祺一定怨死他了。
“小丙,我顺道送妳一程吧!”修长漂亮的手握住方向盘,靳光希微笑。
宋雅果双颊浮现两抹可疑的红晕,连忙摇摇头。“不用了,我住敖近,走路就到了。”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路上走很危险,妳还是上车吧!”
“真的不用了,”看见他的笑,宋雅果双颊狠狠发烫起来。“靳大哥还是快点送乔乔回家吧!”
“真的不用?”他再次确认。
“不用。”宋雅果用力摇摇头,望住靳光希的眸光竟有些复杂。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走了。”
“嗯,靳大哥路上小心。”
“雅果再见!”有七、八分醉意的孙妤乔从车内探出雪白的藕臂,很夸张的和好友挥手道别。
“妳的手可以缩回来了,车都开远了,”黑色轿车在街角转弯,靳光希没好气地轻哼。“酒气冲天,看妳回去如何面对孙伯伯。”
“人家高兴嘛!”无视他的冷脸,孙妤乔对他笑得好甜,仿佛就要滴出蜜来。“今天发生了好事情。”
很想继续把脸板下去,偏偏她的笑容极有感染力,让靳光希不觉放柔脸部线条。
“有什么好事情?”心软归心软,他的语气一样硬。
“我今天终于和心仪已久的白马王子说到话了。”有些害羞,孙妤乔咬住下唇,露出两个可爱的小笑窝。
“心仪的白马王子?”靳光希挑挑眉。
“就是暗恋的对象啦!”她朝他皱皱鼻尖。
“哦~~原来我们家的小野猫恋爱啦!对方是什么样的男人?父母做什么的?是他让妳喝得那么醉?”他莫名的有些不悦。
“光希哥哥,我今天才第一次和他说话,你干嘛这么急着对人家做身家调查?”她不满意地嘀咕。
“像妳这种年纪谈谈恋爱可以,但是眼光要放准一点,我是怕妳遇上坏男人。”他提醒。
“坏男人?”
“嗯。”
“你是说,像光希哥哥这种把恋爱当作调剂身心的娱乐,感觉没了就一脚把女人踢开的坏男人吗?”孙妤乔很认真的反问。
靳光希翻翻白眼。他什么时候把女人一脚踢开了?!他和女人交往向来秉持好聚好散的原则!
这只野猫喝醉了胡说八道,看他怎么修理她!
“孙妤乔。”瞇细黑眸,他连名带姓的唤。
“嗯?”
“妳好自为之吧!”靳光希笑得好邪,像是黄鼠狼在给鸡拜年。“我准备打电话给灏平,要他亲自出来把妳拎回去。”
“人家不要啦!”一听见他要打电话给万分保护自己的哥哥,孙妤乔的表情顿时变得很苦,“千万别打给灏平。”
扮哥肯定会狠狠的把她念到臭头!
“妳敢说我坏话,当然要付出代价啰!”靳光希薄唇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弧。“我特地来接妳回家,妳非但不知感恩图报,还诋毁我的名誉,我当然要让妳尝尝苦头。”
“光希哥哥最好了,拜托你别打给灏平。”孙妤乔连忙求饶。
“不要。”
“拜托~~光希哥哥。”
“不要。”
“光希哥哥~~”
车内传出甜腻的哀求声。
第二章
“护士小姐,我们是来拿体检报告的。”姚婶笑着对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年轻护士说道。
“体检报告?”年轻护士抬头,她今天第二天上班,原本负责带她的前辈临时又到一楼的急诊室帮忙,现在的她手忙脚乱,整个人都慌了。
“是的,李医师跟我们说今天就可以看报告。”
“好,”年轻护士看了眼姚婶身后还排了老长的队伍,她用力点点头,“请给我挂号证。”
“在这里。”姚婶将靳母的挂号证放在柜枱上。
“谢谢。”年轻护士将挂号证号码输入电脑调阅病历资料,不料一旁突然传出不耐烦的声音,让她不禁手一抖。
“护士小姐,”说话的人是名操着台湾国语的男子,长得横眉竖目,像尾黑社会流氓。他口气不佳地道:“偶等很久了,什么时间才轮到偶啊?”
“很抱歉,马上就好了。”年轻小护士吓得两眼含泪,匆匆输入挂号证号码,也没发现自己将挂号证上的D输入成B,就直接将挂号证还给姚婶。“等等病历会直接送到看诊医师那里,妳们过去等就可以了。”
“谢谢妳,护士小姐。”姚婶朝她笑笑,转身走向在一旁等候的靳母。
“姚婶,怎么回事?今天似乎特别久?”靳母奇怪的问。
“柜枱的护士大概是新来的,人太多所以忙不过来,”姚婶耸耸肩,“不过没关系,都已经办好了,我们直接去找李医师吧!”
“姚婶,妳最近忙糊涂啦!”靳母笑看她一眼,“李医师上回告诉我们她开始请产假,今天是别的医师代诊。”
“对!我倒是忘了,”姚婶轻拍自己的额,“李医师好像要到下个月才回来。”
“李医师人长得漂亮又温柔,这次好像是生第二个宝宝了,”靳母沉吟片刻,“姚婶,晚点我们去挑个小孩子的东西,送给李医师当贺礼。”
“好,李医师平常对夫人也挺照顾的。”
“那我们先去看诊,再去百货公司逛逛。”
“好。”
靳母和姚婶边聊边走入看诊室,为李医师代班的是名年约六十岁的老先生,头顶光秃秃的没有半根头发,满是皱纹的脸庞戴了副圆框的老花眼镜。
靳母在椅子上坐下,“医师,上回李医师帮我做了检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老医师皱眉看了病历半晌,一脸凝重地看向靳母。
“妳是『季』太太?”老医师的口音很重,让人听不清楚。
靳母想了一下,慢半拍的点点头。“我是靳太太。”
“妳不舒服的情况多久了?怎么到现在才来看病呢?”老医师的语气带着抹责怪和叹息。
“我?”靳母微怔,“大概一个多月吧!”
“就只有一个多月?”老医师不相信。
“那……那大概是两个月吧!”老医师的表情让人心慌,靳母不禁和姚婶互看一眼。“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如果妳早一点来医院检查就好了,就算早来一星期也好,”老医师重重叹口气,摘下老花眼镜。“为什么不多关心自己的身体呢?”
“医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靳母不安地问。
“唉!妳要有心理准备,”行医多年,他最难受的就是这一刻。“妳已经是癌症末期,恐怕没剩多少时间了。”